秀儿赶紧把被子抱起来,纠结着不知该往哪里放。(..)ao/
“铺到榻去!”鹿晓白命令。
“可是……太妃说……”
“没有可是!太妃又不会跑过来,只要你们两个不说出去,这事没人知道!”彩鸢和秀儿一面难色。
“要是太妃知道了,那肯定是你们两个告的密。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哦,我会把你们掐死救活,再掐死再救活,再掐死……让你们死去又活来活来又死去,求死不得求生不能……”鹿晓白张牙舞爪蠢蠢欲试。
“奴婢知道了!小王妃饶命!奴婢不会说出去的。”
“好了好了,我要睡了,你们的小命先留着,都下去睡吧!”打了个呵欠,迫不及待地栽在睡榻,长舒一口气说,“多舒服啊,才不要睡大床呢!”
片刻后便迷糊起来……
“小姐!不好了!”咣当一声彩鸢推门闯进来,惊慌失措道,“太、太妃!太妃过来了!”
秀儿也闪进来,把门关,二话不说来掀起鹿晓白的被往大床扔“快快快!快点,小王妃快床!”
鹿晓白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床边,手脚并用爬到床。
“啊!”只见某王呲牙裂齿满面痛苦,恼怒地盯着她,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慌乱好像按到了某王身体的某个重要部件,她忙把手抬起来,下一秒某王便把她的被子掀到地。
“小王爷!”秀儿和彩鸢惊呼,忙前捡起被子又扔回床。
元子攸伸手又抓,鹿晓白赶紧张开双臂死死按住被子,怕他动弹,又伸出腿把他的身体牢牢压住,整个人用尽全身力气趴在他身,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面现红潮,一缕青丝也从鬓角垂下,在两张表情狰狞的脸面之间来回晃悠。
又咣当一声门被推开,是太妃和李桂嫂,只见两人满面惊愕,显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太妃反应快,马换副了然神色,嘴里说道“这俩鬼丫头,怎么也不懂得回避?走走走,出去出去!”
一干人迅速撤退,惊魂未定的鹿晓白浑身都软了,她低下头,看到元子攸正一面古怪地盯着她,那些可疑的红云又布满耳面。
“痛……”元子攸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原本微紫的瞳孔似也耀着霞光。
鹿晓白这才惊醒过来,审视了两人的姿势,立刻像被蜇到似的翻滚到床边,恼羞成怒“你有没有搞错?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元子攸倒也干脆,抓过被子又是一扔。“好你个元子攸,又扔又扔,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床去!”
凶归凶,她也懒得计较,下床乖乖地把被子铺到榻。
谁让这是在人家地盘呢?而这傻王爷也显然不是软子!
忽然便觉得自己那个宏伟的改造计划也许太过宏伟了,以至宏伟到空洞空泛的地步。对付这样一个白痴还一根筋的患者,得先找出对症之药才能因材施教。
听说他从小以侍读的身份呆在小皇帝身边,逢节假日才回王府小住几天。怪不得府人对他的态度有别于他人,初时还以为他的身体原因,却原来是因为从小不在家导致的疏淡与隔阂。
想来他对外人戒备式的冷漠,除了自身原因外,也是所处的环境造成。
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衣食无忧为所欲为的傻王也有一段辛酸史。只不过他自己没意识到而已。本来还怪以他这样的资质如何能在皇宫存活十几年,如今想来,也许他的无心无肺无欲无求,恰恰是保护他的屏障。
与人无害,他人何必害你?
与世无争,哪管他人争世?
假如人人都安于现状知足常乐,这世界将是多么和谐!可事实,地球每天都有人在打架,一切只源于贪欲两字。
贪得无厌,势必会觊觎他人的东西。而他人又如何甘心任你剥夺?两个人之间的争夺一旦扩大为两群人,战争便不可避免。
原本对皇宫的生活惶惑多过期待,此时一通思想下来,对自己充满信心。相信只要对人无害,关键还要让人看出你对他们无害,便能平安度日。
再说了,她又不是去争宠的,宫里那些妃子们应该不会敌视她,说不定因她的到来,压抑乏闷的皇宫会焕发生机片片。她对自己的社交能力非常自信。
听说太后是个相当亲民的领导,自己崇尚佛法不说,还号召全民礼佛。花重金四处修建寺庙佛塔佛洞,僧人地位相当高,成为最抢手的职业。
太后又对元子攸格外垂怜,从她所赐的珍宝便可窥得一斑,而桂花酥更是个典型的例子。而她这只“乌”,说不定可以沾一沾光。
一夜好睡,吃过早餐,无所事事的一天又开始了。该扒的八卦也从秀儿这个话唠嘴扒得差不多,极大地满足了她的求知欲好心。
话说元子攸有两兄一弟三个姐。
除了已见过的二哥、四弟、大姐与三姐外,还有庶出大哥元子直,封真定县开国公,食邑二千户,除冠军将军、梁州刺史,平时在梁州,逢年过节才回家。
嫡出二姐元楚华,随其夫冯灏在其任职地定居。
子攸成亲,兄弟姐妹都来相贺,大哥和二姐翌便回去了,三姐季望留下来住几天。
见小王妃对大少爷一身数职表示钦羡,秀儿撇了撇嘴道皇族子弟哪个不是这样?像二少爷袭了老王爷爵位,食邑五千户,除使持节、假散骑常侍、平东将军、青州刺史。
一岁半的长子,叫元韶,字世胄,以后也是要袭父爵的。
四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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