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我倒也想看看他是否舍得从肖卿那里回来。”
肖卿?
裴涪浅握着姥姥的手不由的怔了下,老人意识到了立刻吼道:“你给我闭嘴!当着孩子面胡说八道什么!”
程晓玥视线向母亲身边的女孩儿身上望去,那目光尤其冷淡,只是听到母亲的话才不情愿的冷哼一声移开了视线。
裴涪浅不傻,她直觉的反应这个自己从未听过的人名也许就是造成父母十几年不合的导火线。
忽然一声嗤笑从她嘴边溢出,她自嘲的笑一笑,又摇了摇头。
她可真是傻啊,竟然还以为父母只是没有感情的政治联姻。
那个年代,程老爷子位高权重,政治联姻是很正常的,枉她还一直再给他们俩找理由!
“我说错什么了吗?打啊,怎么不敢了。”程晓玥讽刺的一笑,不知是在笑她自己还是谁。
可她这句冷嘲热讽的话却是彻底惹火了程老爷子,一挥手又是一个花瓶应声而落,破口大骂道:“你怪谁呢?当初谁一心要嫁那裴伟良的!我不想提这丢人事,你倒是好意思自己打脸!我怎么跟你说的!他心里没你,心不在你这儿!你非要去强扭那瓜,如今有这结果,我看倒是你咎由自取的!”
一个咎由自取让程晓玥瞬间变了脸色,裴涪浅下意识看向她,忽然间也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责怪了。那个叫做程晓玥的女人,那个在血缘上是她母亲的女人,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吗?
如果好,那放在身侧的拳头又何必攥的发白。如果好,她的眼神为何有瞬间的躲闪和湿意。
她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也会心酸难过吗?
大抵真是失望了太多回吧,裴涪浅惊奇的发现自己竟一点想流泪的感觉都没有。
奶奶满是皱纹的那只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哽咽着将她拥在怀里,嘴里喃喃的说道:“委屈你了孩子,真是委屈你了啊。”
老人颤抖的声音在她耳边阵阵回响,裴涪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憋着,硬是冷静的摇一摇头。
“别这么说奶奶,我没事的。”
她安抚的拍了拍老人的手掌,然后缓慢站起身。
径自走到爷爷身边,说了句:“爷爷您别生气,划不来。我还约了同学去逛街,晚饭就在外面吃。”
然后她看徐怀亦一眼,又交代:“怀亦,爷爷奶奶就交给你了,别让他们为了不值当的人生气,我先走了。”
一句不值当的人,啪啪打了程晓玥的脸,也让徐怀亦激动的差点大吼出声,他头一次由衷的想夸赞裴涪浅一句,也是他头一次觉得她做了件漂亮事儿。
实话实说,这样的程晓玥也不在是小时候会给他买玩具带他去游乐场的小姨了。
☆、人大
西山大院远在郊区,偏僻且人烟稀少,能住在这里的人不差一辆代步车,而大门口耀眼的“军事管理区”更是让出租车司机自觉的绕道而行。
也许是老天都在可怜她吧,没想到刚走出大门竟奇迹般的遇到一辆刚下了人的空车。她没有半点犹豫,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司机问她去哪儿?
她想一想,这么大的四九城好像真没有她要去的地方。车上的交通广播正好准点报时,五点整,晚自习还没开始。
“麻烦您,到附中。”嘴巴比她的大脑更诚实,已先一步报出了地名。
结果当她一腔热血的赶到学校时,却意外的发现学校大门紧紧的锁着。门口传达室的门卫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学生吧?怎么这会儿跑学校来了?”
裴涪浅看向对方,点头回答:“我是高一一班的,这两天生病请假了。”
看门的男子一副难怪如此的表情,对她说道:“明天市里有竞赛占用了咱们学校,今天下午全校放假了布置考场呢。你跟班里同学联系了吗?看看你东西是不是他们给你收了。”
裴涪浅的那一腔热血就这么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她怔了许久,才淡淡的说了句:“哦,那算了。”
转身的瞬间,看着眼前这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忽然有了种不知身在何处要去何处的恐慌。
她满身疮痍从西山来到学校,不过是期望能在最伤心的时候见他一面,她迫切的需要他能给自己一些坚强下去的勇气。
哪怕他从来不知道安慰是什么,可只要看着他,她都觉得心里踏实。
是不是她上辈子真的杀人放火抢银行了,这辈子老天才要这么戏弄她?
裴涪浅苦笑一声摇摇头,这次没有打车,一个人茫然的没有目的的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校门外是两排门面房,私人商铺卖什么的都有,水吧,快餐店,书店,小商品应有尽有。肖彦刚从一家书店走出来眼前蓦地一道黑影晃过去,吓了他一跳,再抬头一看,那侧脸有些面熟。
他蹙眉思索着,就听到前方传来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闻声抬头,只见刚刚差点撞了自己的那姑娘此时正一脸惊慌的跟另一个学生道着歉,再瞧一眼掉在地上的书本便明了了,这回是真撞了。
对方也是个女孩子,并没找茬,只是叮嘱她:“小心点走路。”
“是是是——”她连连点头,没出几步,差点又撞上了辆自行车。
“会不会走路啊你!出门没带眼睛是吧!”这回撞得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对方骂骂咧咧的吼了几句才骑着车走了。
再往前几步,就是十字路口。
啧。
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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