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爷立马接嘴:“就是,这人特别无耻。”
卯劲:“还特贱!”
肖彦:“嘴贱。”
裴涪浅:“......”为什么每次尴尬都留给她?
裴涪浅悄悄打量了一眼面黑如包拯的少年,然后脸红,羞涩的道:“我觉得挺好的。”
吃瓜群众冷笑:“呵呵。”
“都是一个战壕的革命战友,浅浅,我支持你!”卯劲刚说完,就被一脚踹趴分不清南北。
肖裕恨不得上去再补一脚:“支持你妹!”
他爬起来,不服气的冲对方哼着,故意较真:“对,打今儿起浅浅就是我妹了!”
“滚!”
肖彦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弟弟他了解,尽管嘴上再不饶人,可肖裕却已经用行动真实的表示自己的心意了。
那些在家人和兄弟面前才会露出来的孩子气和霸道,他从未对裴涪浅隐藏遮蔽过,打从一起领奖的那一天,他就没给过这丫头好脸色,看不惯她又不真正远离她,其实他一开始就对这个女孩儿是不一样的吧?
否则以过去那些年的经验来看,不是没有送上门热情追求过他的女孩儿,可他都是冷漠的连一个字都不屑和对方浪费,却有这功夫每天屁颠屁颠的和裴涪浅斗嘴。如果真的讨厌,他早就换座位了。
肖裕,从不是个为难自己的人。
他看着气到跳脚的弟弟不依不饶的还在和那个留着短发蘑菇头的学妹争吵着,还真是有点欢喜冤家的意思,不管怎么争吵,都吵不散的两个人。
还记得那天的新生大会上,他和所有师生一起站在操场上,亲眼见证着校长给他们二人颁发证书。现在想一想,所谓缘分,大抵如此了。
这样的爱情,真是让他这样的“老年人”羡慕啊。
他微笑,走上前一步说道:“打了这么久球也饿了吧?今天天气真好,走吧,我请客吃饭。”
卯劲一脸莫名其妙:“你要请客和天气好有什么关系?难到下雨你就不请了吗?”
肖彦头疼的抚额,和脑子一根筋的人说话真不是一点的心累,他没好气道:“对,如果下雨就是你请。”
“我?为什么?放眼整个人大我可是恩格尔系数最高的!”卯劲叫喊着,段王爷给了他一拳:“别逼逼了,我爷爷都交代过了,让咱们都去他那吃。”
这么一大帮子人都去老人家里蹭饭?肖彦犹豫,放眼看去,这几个可都是既能折腾又能操天的主儿,把房顶掀了都有可能,去老人家里再弄得乱七八糟,太不合适。
于是他开口:“还是出去吃吧,我们这么多人一块过去多麻烦的。”
裴涪浅也点头,就是就是,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估计早都做好了,走吧,就跟这儿眼皮子底下,您还当大禹治水啊。”段王爷笑着指指抬眼就能看到的公寓楼,说完不给反驳的机会推搡着肖彦就往前走。
而其余那哥几个儿,早就在他纠结的空档十分自来熟的朝静园走去了。
肖彦望着前方三人中个儿最高的那男孩儿,瘪唇嫌弃:“还真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裴涪浅掩嘴偷笑。
一行五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段爷爷家,那是学校给退休老教授安排的集资房,一百三十平米的房间平日里就住他们老两口和保姆,有时还嫌太大了呢,可这忽然一下子挤进了这么多人,还都是一米八的大高个,就稍显的有些拥挤了。
两位老人都特别和蔼可亲,开门看到他们这些个小孩子高兴的止不住唇角的笑意。
肖彦毕竟是当中年龄最大的,在为人处事上考虑的比他们都多,在上楼之前他还是去了静园18号楼,买了些水果和点心。进门换鞋后拎着手中的两大袋子放到了餐厅的红木桌上,他诚恳的表示谢意:“爷爷,真麻烦您了,我们这么多人来蹭饭。”
“诶哟,麻烦什么啊,爷爷就喜欢热闹,天天都盼着你们这群小子来呢。”老人花白的胡子随着说话和大笑,忽闪忽闪的,很是可爱。
裴涪浅见那三兄弟换鞋直奔沙发,动作标准统一的北京瘫,心里不禁对肖彦刚刚给出的评价做出了积极的肯定,真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她首次到老人家做客,虽然刚才买水果时她的钱没花出去,可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于是她弯腰,嘴角挂着一抹标准的笑容和两位老人打招呼:“爷爷奶奶好,我叫裴涪浅,和段佳辰是同班同学。”
段奶奶拉着她的手,热情的说:“来来,坐。”
裴涪浅却没有移动脚步,因为段爷爷的眼神有些严肃的在盯着她,她正怀疑是否刚才自己的表现有失得体,就听段爷爷开口问:“程晓玥是你什么人?”
她怔住,抬头看向老人,老实回答:“是我母亲。”
躺的东倒西歪的段王爷听到后,诧异的问自家爷爷:“您认识裴涪浅她妈?”
何止。段爷爷哼了一声,裴涪浅心细的看出来老人不高兴了。
气氛有一丝尴尬,肖家两兄弟隔空互看一眼,肖彦有些担忧,而肖裕,嘴角一瘪无所谓的转头按遥控器换台,没事儿人似的。气的肖彦在心底狠狠骂了他几句,也不知道是谁的女人!
裴涪浅忽然间想起在来人大的路上,肖彦提到段爷爷是经济学的泰山北斗,而她母亲正是财大金融系主任,会不会是她曾经在学术上冒犯过段爷爷呢?
毕竟自己母亲那性格和说话方式确实很不讨喜。
她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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