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嘲笑我哥的人,有几个是真的无比厌恶他穿裙子涂口红的行为吗也许一百个人里确实有两个三个,正义感爆棚,觉得那样有违lún_lǐ世俗,必须制止,三纲五常是天。那其他的那些人里头,肯定会有两三个觉得男人穿裙子化妆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和权利,应该无条件支持。毕竟没违反法律法规,打破的只是人们社会中的文化偏见,凭什么只有女人化妆穿裙子凭什么男人不行,男人不能做让他自己觉得开心的事儿最大部分的人会觉得,男人穿裙子化妆也没什么,毕竟他没碍着什么事儿,是不是可是他们,不敢替我哥出头。这一百人里大多数之所以会讥讽我哥,找他的麻烦,并不是真的多讨厌他,只是表明立场而已。在一个群体里头,只要出现了一种声音,那就只能剩下这一种声音了。你懂的,是不是“
安宁在椅子上坐着,本来背对着葛如霜,面朝书架,此刻转过身子,看床上的葛如霜。
正如葛如霜预料的,安宁确实一字不落地听完了葛如霜都话。
见安宁没回答,葛如霜接着说下去,“所以我哥是真的傻。为了不相干人的眼光就连自己喜欢的日子都不过了。当然,我没体会过那种压抑。可我还是觉得他傻。安宁,你不能做个傻子。你转学后我就想跟你说这些话,可是那会儿,真的,我也不敢。我们宿舍的那个姑娘几乎天天说你的不好,所以我不敢···“
安宁真的除了感激想不起来说什么。
除了感激之外,安宁突然发现自己何其幸运。面对抉择和苦恼的时候,人最需要的是支持,有人在背后。孤零零一个人的那种被冷落感才是击垮心理防线的催化剂。
五一假结束了,安楠楠又请了两天假才回学校。
安楠楠回来之后雨季就开始了。大侠说自从他出生以来也没见过下过这么频繁的雨。一个星期下一场雨,一场雨几乎就持续了一个星期。微博上的专家号营销号又开始一窝蜂地说什么气候异常,xx原因造成气候反常,那语气几乎就是末日论调了。大雨让上课成了麻烦,好多时候需要淌水。
安楠楠到校那天刚好是五月五日,柳怀玉生日。
五个人在王爷的面馆给柳怀玉点了一大碗长寿面,王爷甚至还赏了每人一杯私藏许久的马奶酒。柳怀玉二十一岁,过去的二十一年里少有的简单生日聚会,也是少有的觉得合心意。安楠楠买了顶绿色的渔夫帽,装在纸袋子里,大大方方送给了柳怀玉。柳怀玉打开袋子,乐得合不拢嘴,“哎呦,还特意买了顶红帽子给我谢谢你啊!“安楠楠气的像水族箱里养的待宰的河豚。
大侠和班长省吃俭用一个月,一齐买了台无人机当生日礼物送了柳怀玉。玩了一个星期,大侠开发出了不少无人机的私密新用处。事实证明,只要有脑洞,生活会新奇到一塌糊涂。
安宁没什么好送。倒是知道男孩子喜欢什么,男人嘛,从小到大都一样,对玩具和游戏的钟情度远远高于食物。征求过安彦的意思,安宁狠了个心,买了一付价格不菲的耳机。物品的价格本来没有办法作为心意的衡量。商品社会嘛,但是也不得不依靠价值和价格分个三六九等。安宁愿意花更多的钱对柳怀玉表达感激,又觉得再贵的东西也赶不上他的好意。他不在乎寻常的物件儿,他在乎的,在目前是一个对等的心意,又或者是一个明明确确的回应。安宁尽管知道,却不能够说破。几乎是,什么时候说破,在手里紧紧握住的这份美好的关系就要消逝,安宁真真的喜欢眼下的这种状态,美好又轻松自在。
“安宁,咱俩是不是心有灵犀?太默契了。你咋知道我想要耳机?”柳怀玉欣喜,当他拆开包装盒以后。大侠和班长嘿嘿的笑,大侠跟班长使了个眼色,表示,“看一张混血欧美脸说大碴子味儿东北话也太逗了…”
安宁低下头去,脸红了。
“嗨,生日也不过那么回事儿,过不过的,还劳烦记挂着…”柳怀玉将收到的来自安楠楠的礼物放在地上,安宁送的耳机,连带着包装的过分的盒子,一起装进背包里。
“狡猾的猎手!”安楠楠语意不明地嘟囔了一句。柳怀玉听得清清楚楚,乐呵呵地不做反应。
“柳少爷,有同学想要认识你,历史系的,美女!魔鬼身材,天使面容。问你联系方式,她的目的特简单…”安楠楠低头吃面,挑起一筷子面条儿,就缝隙看柳怀玉的眼睛。
“不不不!我的心里头只有……学习,只有学习才让我快乐!”柳怀玉正色拒绝,安楠楠冷笑,“电话号码给她了,你自己解释拒绝吧。”安楠楠在社团遇见的一个姑娘,大概是柳怀玉的铁杆儿粉丝,而且明显是女友粉。安楠楠其实没给她柳怀玉的联系方式,方才那么说,只是想要加深他和安宁的关系,跟着,安楠楠转回头瞄了一眼安宁,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安宁的表情冷冷淡淡的,依旧。跟着,安楠楠举筷子伸向安宁的碗,夹起面上头的两块葱花,还有一片胡萝卜自己吃了。
“你也真是的”安楠楠边吃边说,声音小,调子软,听不出责备,倒更像是寻常的以吸引注意力为目的的嗔怪。
外头雨哗啦啦地下,将屋里隔绝成另外一个尘世。
牡丹和王爷也在吃饭,用从草原带过来的酒盅,慢慢酌,轻轻饮。看牡丹的时候,王爷的眼睛里有光,都是浓情蜜意。男人也好,女人也是,无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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