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休息?要到年尾?”计划里,好像是这样,他这样的人,档期自然永远满着,在没在一起,她都知道。
“不用,金导的戏推了。”
“……为什么?”她下意识的偏头。
驰埙慢条斯理,薄唇捻动:“想着和你一样,休息休息也不错。”
她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偏了偏头。
但是耳边适时传来一阵轻笑声。
花了二十分钟穿过拥挤的人群后,两人上了驰埙停在路边的车,车上只有司机,见了誉牵,他熟悉正常的朝她点头。
但见两人一起去后面,他脸色就有点不正常了,困惑不已。
在后座坐下后,驰埙放下东西,几不可闻的轻吁了口气,倚着椅背摘下口罩。
偏头时,见旁边的人没什么动作,在看着他。
他顿了顿,硬朗的眉峰挑了挑,声音恰到好处的微微低沉:“一点都不吃?”
“……没有。”她伸手摘口罩,白净柔嫩的脸在满身白衣之下,白得更显泛光,依旧像敷了霜的花骨朵,让人忍不住想抚摸,按入怀中呵护。
驰埙垂了下眼,拆开食物袋,塞了一杯温热的奶茶到她手里,手碰到她的手背,她反手一握,“那么凉。”
他一顿,声音如旧:“外景,没事。”
誉牵回过神来,轻轻收回手,淡淡点了点头。
司机放的歌刚好是她去年发的一首,主题悲怆。
两遍后,誉牵已经不怎么吃东西了。
驰埙是从头到尾也不见得怎么吃,有一口没一口,漫不经心,反倒歌好像听得更认真。
渐渐的,歌停了,司机下去了,开门的一瞬间,节日的喧嚣声透过一秒的车缝挤入车厢,外面五彩斑斓的光线也穿梭进来,在车里笔直的打落在两人身前,如同安全带。
待车厢恢复幽暗寂静后,誉牵放下奶茶。
驰埙弯身到前面抽纸给她,她一根根手指拭干净握热奶茶被熏上的水珠时,他身子稍稍向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不知在想什么。
待回过神来,几根白皙纤长的手指握住他的手。
“没事。”他开口。
“我看一下。”
驰埙靠回座椅,左手放在膝盖上,没给,“不用。”
誉牵抿了抿唇,盯着他一半掩在纱布下的宽大手掌,眉头渐渐紧蹙起来。
驰埙缓了一会儿,回过头来,给身边的人拉了拉衣领,“真的没事。怎么不穿厚点,这里多冷你不知道?”
“我不冷……你顾一下你自己。”
誉牵偏开脸,降下半片车窗,揉了揉眉心。
驰埙僵着手,靠着椅背看着一臂之遥身影单薄的人,心口渐渐,一阵酸麻难耐。
打开手机无意中看到那条三个字的短信时。
他就知道,会有这个场面。
但还是和年前那次一样,看着它平静的失控,措不及防。
半晌后,驰埙拆开纱布。
誉牵听到声音,僵着身子转过头来,一下子,半掌宽掉了皮肤在微茫的车灯下血珠微微渗出的伤口闯入眼帘,手腕也高高肿着,红成一片,一看就伤到骨头了。
她微张了张唇。
驰埙盯着她渐红的眼睛,忽然失笑,缓了缓,胡乱的重新打好结,然后,伸手把她搂入怀里,紧紧按在胸膛,“誉牵儿……”
誉牵僵着身子没入他怀抱。
他灼热的呼吸顺着她的脖颈蔓延下去,或钻入领口,或顺着她后背铺开,她一身僵直,又浑身暖和。
“誉牵……”
车厢内歌曲终于换了一首不再那么悲怆的。
曲调悠悠扬扬,四散飘开,宛如春末夜里的微风,似凉,又透着股微热。
混杂的气息揉碎在一起,舒服又纷乱。
——
“为什么会这样?”誉牵缓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又睁开,低声问他。
明明是做事一直很小心、毫不马虎的人。
“精神不好,失神了一下。”
誉牵心口一扯,声音艰涩:“那昨晚还看什么电影?不应该早点休息,不知道一早要赶飞机吗?”
驰埙牵了下唇,意气风发:“心情好。”
誉牵咬唇,缓过神来眨掉眼底的酸热,要起来,碰到了他的手,他身子僵了一下,她吓到,马上低头。
“没事,两天就好了。”他轻吁口气,一笑,拍了拍她的背,“送你回去了,不早了。”
话落,驰埙一顿。
誉牵看他,紧张的问:“怎么了?很疼吗?”
驰埙抿了抿唇,“没事。”
誉牵盯着他端详了一会儿,就要收回眼神时……忽然也顿住。
——送你回去了,嗯?困了,眼睛眨得我心动。
驰埙招来司机。
车子缓缓逆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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