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华庭瑞好像和以往不一样,不确定他想做些什么,只能见招拆招了。她镇定的起身跟在他的身侧,陪他绕着湖边慢慢走着。
“还要多谢华董栽培。”萧韵寒带着淡淡的讽意和他打着太极。
华庭瑞那双见过各形各色人的眼睛,怎么会看不透萧韵寒的真实想法,“我知道你对我当初逼来我公司,一直都有意见。可这三年难道你就一点受益都没有吗?华盛集团执行总裁,我想也算是许多人一辈子不能启及的职位了。”
他们两人走的道的两旁是大叶梧桐,哪怕此时并没有起风,依然时不时的会有那黄染的枯叶旋转坠落。
华庭瑞指着那静静的落在树根旁草地上的落叶,劝道,“落叶始终要归根,飘零在外的游子最牵挂的永远是家乡。我知道你想回国了,你可以调任为国内的执行董事长,管理华盛在国内的所有事务,这样的结果也算皆大欢喜。”
听完他的话,萧韵寒的目光停驻在远方的天空中,眼神澄澈且坚定,“寒冬即将来临前,大雁被迫南飞,可即使南方再温暖,到了时间它们还是会飞回北方。我就如同那大雁,从来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说完这段话,萧韵寒略微停顿才继续出声,透出的情绪像是酒心巧克力,甜腻中带着些许呛人的酸涩,“家财万贯,不及一人。我承担着属于自己的责任,对的起所有人,可我终负一人。华董,高职厚禄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可我余生想要的不过一人,我不能再负她。”
萧韵寒虽然在华盛工作了三年,他们两的关系却一直是信任中又带着防备,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谈及自己的私事。
“以前我住的小公寓旁的公园就有一条道旁也种着大叶梧桐,我妻子最喜欢的就是在梧桐落叶的季节,牵着我的手在那道上散步,听我说着我工作上的日常。后来我们搬离了那里,住上了别墅,自家的院子里也种了许多梧桐树,可是我们再也没有一起散过步。”
听完她的话,华庭瑞想起了自己去世很久的妻子,她在贫困中支撑陪伴自己,可自己富贵后只留给了她孤独寂寞,甚至没有来的及见上她最后一面。
不知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她独自在那空寂的病房停止呼吸的时刻,有没有怨恨过自己呢?应该是怨的吧。
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自己原本深埋心底的回忆,被小姑娘的一句话就轻易的挑起,自己果然是老了啊。
“你果然比我这老头看的透彻,你回去吧,很多事情要早点去做,别等自己失去了才后悔。我费尽一辈子拼下了诺大家产,最后却连一个能继承的人都没有,可能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报应吧。你回去吧,老头子我想自己走走。”
华庭瑞驻着拐杖一脚踩在枯叶上,留下嘎吱的声响,本就有些消瘦的老人,此时的背影看起来更是萧瑟。
萧韵寒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恐怕他也不需要自己的安慰。摸着包里没有派上用场的资料,萧韵寒对着华庭瑞的背影说了句,“您真的后继无人吗?除了那些你认为不成器的儿子孙子们,恐怕您早就忘了那个被自己拒绝来往的女婿和外孙女了吧。”
萧韵寒说完后就径自离开,而华庭瑞听了她的话直直在原地停驻了好几秒,才继续朝前走着。
解决完最重要的问题后,萧韵寒也并没有闲下来,虽然她给李书研放假了,但她自己肯定是闲不下来的。
诺信那边还好,有r在。华盛的工作虽然她早就开始慢慢放手,但剩下的这些要三天交接完,还是够让她忙的停不下来了。
足足开了两天半的会,总算所有重要的不重要的事处理完了。虽然她像陀螺一样不停地转了几天,但总算是轻松下来了,至于她离职后华盛的的争权夺势就和她无关了。
美国加利福利亚监狱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柳林路穿着橙黄色的狱服,还带着他原来的眼镜,隔着玻璃看着来人,手里抓着话柄沉声说道。
“你想尽办法托人带话,就是让我来看你现在的样子吗?”
柳林路现在的样子真的算不上好,以前最注重自己外在形象的他,现在头发是凌乱的散着,下巴也在冒着胡茬,一点都看不出以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柳林路的手磨搓着自己冒着胡茬的下巴,嗤笑一声,“我倒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挺好的,这半年脱离了商场的尔虞我诈,反而觉得轻松了。以前的我把自己限制在了所谓的形象和yù_wàng里,却没有发现我早就已经迷失了。我请你来,不过是想谢谢你。”
“谢我”来人像并不想听他说这些,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直接挂上电话。
“我知道,真正害我进医院的人不是你。”来人听了他的这句话,又把话筒放回了耳边。
柳林路看到她的动作,才继续说道,“其实从我背叛诺信的那刻起,也许就已经注定了我现在的结局。当初你借华盛的来和微启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在报仇,我想反击,可微启的没有人相信我,他们全都防备着我。最后微启输了,他们有太多不能见光的东西,而我就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替罪羊。”
柳林路通过言语的描述又想起了在微启的那段日子,他眼里盛满了仇恨,在看到对面的人时,又慢慢平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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