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完勾,郭舒看着面前楚王,竟也是多出了一丝亲切感,便开口问道:“你还要玩吗?”萧恒敏看着面前这个十分可爱的小娃娃,心情甚好,但还是摇摇头:“我出来的太久了,该回去了,你也要早点回去哦。”说完摸了摸郭舒的头,转身便离开了。郭舒看着远离的楚王,一下子竟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就走了?不是应该再留一会儿,再拉近一下关系吗,好不容易创造的机会就这么放弃不觉得可惜吗?
郭舒看着萧恒敏留下的毽子,分外无语,楚王已出现,郭舒的目的也达到了,也没了兴致,走上前,拿起那只毽子,转身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说完便抬脚离开了这片草坪。
楚王的态度,郭家的态度已然明朗。夺嫡,从古到今,皇家永恒的主题。可是郭家还不想参与,郭家只是效忠于皇上,一心为皇上守土安疆,至于其他的,暂时不在郭家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是,郭舒才六岁啊,虽然是表面上的六岁,可是郭家还是把她抛了出来,作为谈判的人选,这让郭舒很不舒服。生在世家,享受荣华,就要承担起责任。可郭舒原来认为自己最多就是政治联姻的筹码,但现在看来,还远不止于此。
反正也不能回家,北境不太安宁,父亲和大哥二哥正在磨刀霍霍,可是出征的请求却一直在皇帝的案头上,迟迟没有批复。郭舒留下陪着太皇太后,简直是变相的质子。在这里,郭舒只能步步为营,用自己的行动表明郭家的立场,对皇家的敬畏,对皇帝的忠心,以及置身事外的态度。在这百花会上,郭舒不能只是一个小孩子,郭舒身后站着的是整个郭家,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給郭家带来的将是不可想象的后果。
郭舒抬头,看着这红墙碧瓦映衬下的那片蓝天,没有一丝高远飘逸的景象,交易妥协,在这方天地间交替上演,带来的是黑暗与压抑。郭舒的心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这让郭舒觉得很累。无论是穿越前那个普通的小职员,为了生计奔波,还是现在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郭舒都自认只是一个小市民,平常连买件物美价廉的的衣服都足够让郭舒高兴上半天。现在让她去面对那掀起腥风血雨的权力之争,郭舒自认没有那么大的心,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是,既然已经卷了进来,想退出去,几乎不可能。既然已经出生在这里,郭舒已是别无选择。
“小姐,小姐。”容波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那与小姐年龄段完全不相符的沧桑感,让容波很是担心自家小姐。“我没事,竹青姑姑出来的够久了吧,太皇太后那里应该还是缺人照顾,竹青姑姑先回长庆宫吧。容波,你去照顾母亲吧,她身体不好,我不放心。”郭舒头也不回的吩咐道。“不行。”容波想都不想就反对,怎么能让小姐独自在御花园里,这让夫人知道她的日子绝对不好过了啊。“回去,”郭舒小小的身子里却是不容反对的威严,容波惊疑不定的看着郭舒。从小,小姐就像一个大人一样,在她的面前,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从未把她当成小孩子,若说是神童,这也太过分了吧。不过,自己的主子毕竟还是小姐,她的命令自己也只能听从了,只是自己要怎么向夫人交代啊。
“我先走了,你们不要跟过来。”郭舒抬脚就走,容波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也不敢跟过去,想了想,只好扯着竹青走开。
其实郭舒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她不过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罢了。只是,越走越烦,越走,心里这把火反而烧得更旺。
郭舒看着萧恒敏塞在自己手里的色彩斑斓的毽子,只觉得可恶,一脚,便踢开了毽子,心里貌似顺畅了许多。可是转头一想,那可是母亲送给自己的,郭舒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头,干嘛那么冲动啊,赶紧找毽子吧。
“明明就在这附近啊,怎么可能没有呢?明明就在这里啊。”郭舒往毽子飞走的地方慢慢搜寻,却是一无所获。郭舒心里越发后悔,只好继续找。总算,郭舒在一棵桃树的枝丫上找到了那个键子,郭舒不由得赞叹自己还真是厉害啊,居然还能踢到树上去。郭舒瞧了瞧四周,“没人吧,应该没人,没事,毽子,我来啦哈哈。”郭舒一下子就爬上了树,在绚烂的桃花中接近自己的那只毽子。郭舒伸出手,“d,往前一点总可以了吧...md,还是够不到啊。”郭舒再次往前探了探身子,“呼,总算够到了,哈哈哈......”可是还没等郭舒高兴,桃树的枝丫就表示了抗议,抗议一坨那么重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抗议的结果就是郭舒不幸的压断了枝丫,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我曹,老天你对我还真是不薄啊,这都能让我摔下来,我是点儿背到什么程度啊。但是,为什么不痛呢?郭舒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让躺在一个人身上,怪不得不痛。嘻嘻嘻,看来老天你对我还是不错嘛,这都能拉个人做垫背,话说这个人好软啊,躺着好舒服啊,要不要再躺会儿。
“喂,你还想在我身上躺到什么时候。”“哈,那个,对不起啊,不过谢谢你救.......了我。”郭舒看着眼前这个人,刀削斧刻般的五官,剑眉星目用来形容面前的这个少年一点也不过分,微黑的肤色,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在太阳下晒出来的,带的习武之人的刚毅的气质,一往无前的气势,眼神之中还还着一丝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凝练出来的冷意,红黑相间,交织缠绕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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