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郭舒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青瓷杯。
青儿看了看外面,点了点头:“来了,果然来了。”郭舒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嗯了一声,随即一饮而尽,“该你出场了,记得把灯给灭了。”
阿九正好走到碧水居门外,就刚好看见了那个一直在他脑海中的女孩。她出来了,怎么好像是哭着跑出来的,我上去看看。
“走水啦,快起来,走水啦——”接着是一阵锅碗瓢盆交响,再然后,后院一阵冲天的火光,火势以不寻常的速度蔓延,很快,火势就逐渐蔓延到了前院。冲天的火光很快惊扰了其他人,郭顺面色阴沉的跑了过来,郭远急匆匆地带了一队人提着木桶过来,很快慌乱就变得井井有条了。
郭舒裹了一床被单,从前门跑了出来,面色苍白,惊魂不定的跑到郭顺的身后,紧紧的抓着郭顺的衣角,眼里蓄着丝丝泪光,却又不流下来,看得郭顺心都在抽痛,顺手将郭舒护在怀中,手轻轻的拍着郭舒的后背,低声安慰着。
水助油,水泼上去,火势反而更大了几分。听着下人的禀报,郭顺的脸色已经漆黑如墨,如果郭顺还看不出这是有人蓄意纵火,那就太过自欺欺人了,只是这些人怎能如此大胆,她才刚刚回来,就有人在她的院子里纵火。
下人们赶紧将火周围的易燃物全都用水泼湿,将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任由中间的火熊熊燃烧,烧尽这院中的一切。
大火烧了半夜,等火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大火引来了夜间值班的御林军,盘问了半天,再去到火源处查看了一番,这才离开,等这些都折腾完,日头已上了三竿。
“报告,共烧毁房屋五间,没有烧到库房,目前损失还在统计之中,但是一个被困在房中的女婢被浓烟呛晕在房中,不幸遇难,还有两个被烧伤了,目前大夫正在为其治疗,不过伤得不重。”
郭顺听到有人遇难,脸色瞬间惨白。这次出事的地方就在郭舒的的闺房考院边的地方,只是那个时候郭舒直接就在书房小睡了一会,这才幸免于难,烧死的是郭舒房间里的一个低等仆役。想到这层,郭顺眼中的怒火已不可遏制。
“来人,将纵火这人带上来!”
“老爷饶命啊,老爷冤枉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老爷明察秋毫,放过小人吧...”
郭顺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瞬间出现了一个手掌印,“你还敢狡辩!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从你身上搜出的火折子,还有你身上不小心弄上的火油该怎么解释,说,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郭舒心头在发冷,都这个时候了,郭顺都还在相信是别人指使的,想要为郑氏脱罪,御林军早已不再过问这里发生的一切,郭顺都还在庇护她,郭舒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对在旁边的一个小婢女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小婢女就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向外走去。
“父亲,看来他是不会说的,算了吧,就当是女儿运气不佳只是碧水居住不得了,我搬到水月轩去吧,省的再走水。”
水月轩,坐落在郭府后院的湖上,这个湖连通着长江,郭舒这样说,无疑是在提醒郭顺,此类事情还会在发生。
“老夫人到——”
郑氏一身红色襦裙,头簪八尾凤簪,那凤口衔波斯蓝宝石吊坠,晃得郭舒心中一阵烦闷。府里出了人命,郑氏还能身着一身喜庆之色淡然来到前厅,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不太舒服。
“你手底下的人还真是调教有方啊,她才刚刚回来,怎么,坐不住了,想来关心一下结果吗?”郭顺冷冷地讥讽着郑氏。郑氏一时起疑,这才注意到大堂中间跪着的阿九,心中一沉。
“这就是纵火之人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谋害大小姐,你该当何罪!”
阿九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爬过来抓着老夫人的衣角,“老夫人救救我,老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老夫人,您救救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老夫人,您一定要相信我!”阿九越说越激动,抱着郑氏的脚不撒手,旁边的人看见了,赶紧过来强硬拉开了阿九,强按在地上。
郑氏脸上的淡然变成了惊愕,“他的确是我院子里的人,但是,这件事情我确实不知情,也说不定是他自己的主意,人没事就好了。”
郭顺明显对郑氏敷衍的态度不甚满意,抓起手中的茶杯就扔在郑氏的脚边,茶水伴着瓷碎片四散飞溅,“你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一个小小的仆役能搞来火油,还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火油泼在舒儿的院子里,还好当时人在书房里,这要是在房中,被烧成焦炭的,会是谁?这个奴才真是好大的本事!”
郑氏被郭顺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一口咬定,“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奴才为什么会有这些也与我无关,我有什么理由要去指使他去做这样的事呢?说不定他的背后有其他人在指使,你好好查查就是,这个人只是我院子里的人罢了。”
只是我院子里的人,却不是我的人,郑氏分的很清楚,这明显是要放弃阿九,阿九满脸的惊慌,不要命地挣脱起来,“老夫人,是你让我去盯着大小姐的,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哈哈哈——老夫人你...你...呜呜——呜呜——”
眼看着阿九就要疯魔,旁边按住他的人一下子堵住了阿九的嘴巴,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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