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内,忽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寂静……
没有人能忘记刚才的那一幕。原本就要死在解春萍手中的陈涵宇,忽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反将解春萍给杀死了。而且那法子诡异之极,似杨啸成,蓝益庭,韦芳飞等人,实力本是与陈涵宇相仿,可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得清楚。就跟眨眼换了个场景一般,让他们这些人一下子都无法回过神来。
至于季笛和李妍辉,当时他二人正在搏斗之中,可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们也还是有所察觉。只是就在那么一瞬之内,局势竟然发生了逆转,而这兔起鹘落的变化之诡异,便是这两个高手,都在那一刹之后呆立在了原地。
季笛两眼圆瞪,手中的拐杖还保持着跟李妍辉的紫莹剑交击在一起的状态。他二人的兵刃虽然碰在了一起,可兵刃中,却已没有了一丝力道。那一剑一拐,相互倚靠在半空之中。挨着的姿势是如此的不牢固,仿佛只要有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它们吹落地上。
“那是……”也不知是谁,忽然喃喃地吐出了两个字。
可就是在这一瞬,季笛的双眼,仿佛忽然活了过来。空洞的眼神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深邃目光。
他看着陈涵宇,陈涵宇也看着他。
“万!鉴!玄!清!”季笛微微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了出来。从他的声音里,已让人无法分辨出,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震撼?愤怒?贪婪?还是那陷入了无可挽回的癫狂?
没有人回应季笛的话,杨啸成等人还没能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一幕虽是转瞬即逝,可谁也无法猜到,它究竟给这几个小辈,带来了多大的内心震撼。
一阵冷风吹过,杨啸成身子不由一抖,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陈涵宇,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颤抖着声音说道:“万鉴玄清,那不就是天鉴派最厉害的招式?”
虽是带着疑问的口吻,但在场的众人,哪一个不是当今武林最大的几个势力的弟子?又怎会不知道答案?
万鉴玄清,乃是天鉴派的镇派绝学《天相鉴功》里最难练成的一式杀招。据说是以出招人之心境,窥以天地之奥义,乃至借阵法之势,攻敌于心,是以中招之人,往往会迷失心智,陷入丛生幻境之中。而此招之强势,便在于对手失神之刹,攻起全身。招式之意不在于兵刃之上,也就是说出招之人,无论是用剑,用刀,或是其他兵器,乃至拳掌爪指,皆可将其施展出来。
方才陈涵宇使出万鉴玄清,解春萍陷入幻境,所见所闻便是那漫天的金色圆图。至于身处幻境之外的人,似杨啸成等功力不足,无法看清根本,而李妍辉和季笛却是绝世中品的高手,陈涵宇这招万鉴玄清再是奇特,只因他自身功力有限,施展出来的也不过是绝世下品的威力,自然无法瞒住两名高手。
而在李妍辉和季笛眼中,陈涵宇是在解春萍一爪杀向他的那一瞬,忽然暴起发难。实力在那一瞬间飙升至绝世下品,且身法奇快,出招奇狠。墨影剑于刹那之间,绕着解春萍周身一连划了大大小小数百剑圈。那剑圈皆是由凌厉剑气所构成,威力惊人自不必说,数百剑圈一同劈下,更是有惊天动地之威。而解春萍,原本就只是实力上堪比绝世下品,自身境界不够不说,更是遇上了万鉴玄清这等以阵法见长的幻境招式。即使陈涵宇自身可能未有察觉,但他那招万鉴玄清,却是实实在在地借助了阵法之势,原本就无比玄妙的招式一下子翻了数倍。也难怪解春萍连基本的反抗都无法做到,还未能体验实力暴涨所带来的快感,就已成为剑下亡魂。
苦心炼制的傀儡就此失去,季笛虽是心痛不已,却早已将这等情绪隐于心底。此刻他满脑子所想,接在这《天相鉴功》之上,若能获得这等神功。区区一个傀儡,又算得了什么呢?
便见季笛面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拐杖悄悄偏移方位,避开了被紫莹剑挡住的核心所在。陈涵宇自从杀了解春萍之后,便一直盯着季笛,以防其暴起发难。只是他这实力毕竟与季笛所差甚远,但觉一阵疾风扑面而来,在自己身前不足寸许的位置,竟忽然就多了两个人。
“李妍辉!”季笛的双目锐利似剑,狠狠地盯着挡在他和陈涵宇之间的李妍辉,还有那把指向自己咽喉的紫莹剑。
“我天鉴派之人,岂容外人伤害?”李妍辉厉声喝道。
季笛冷笑一声,眼中更是闪现一丝疯狂之色,那声音像是从地府深渊里潜逃出来的恶鬼,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索命的口气:“天鉴派?真正的天鉴派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消失了……”
这季笛说着说着,语速忽然加快。见他神情激动,仿佛跟那什么天鉴派有着深仇大怨似的。不过等他那句话说完之后,季笛似乎又很快冷静了下来,他盯着李妍辉看了半晌,忽然嗤笑一声,脸上颇有嘲讽之色,戏谑道:“老夫差点都忘了,你们五灵仙派,不就是当年天鉴派靡下的五天旗吗?这些年不过是仗着天鉴派的残卷古籍,占山为王。还敢妄称自己就是天鉴派!”
季笛其实是有说这话的资本,毕竟在初唐三道鼎盛的年代,江湖上就已经有唐门这么一块招牌了。
没等李妍辉开口,季笛又是说道:“要老夫说,现今江湖上的这些初唐三道的残部,就是一个笑话,少林武当说甚么佛道两立,实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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