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扭捏坦然接受了,也把自己手里的那套如法炮制的传了过去。。
展开在课桌上的卷子写得满满当当,无一处遗漏,连名字也没放过,镌刻般锋利。
他错愕又惊喜,笔迹是他的,格外生分疏离的字眼揉进去了属于她的秀致。
他好像漫不经心的用指尖摩挲着,脸上固执的不吭一声,眼底沉沉的黑洞里压着很深情绪。
上午的考试结束之后,教室里面的人像被捣了马蜂窝一样嗡嗡散开,脱离老巢快活潇洒去了。
“饿了吧,人有点多,耽误了久点。”宁梵打开饭盒放到慕思的手里,还怕烫着先铺了一层纸巾在她手上。
“你真没发烧吗?还是有哪里不舒服?”慕思不放心的关切着,就着这个姿势手心贴上他的额头感受了一□□温,又放在自己额前对比了一下,差不多。
“没有不舒服,就是太热了。”妥当之后收回身体,额前被她温热柔软的手心贴上了个定身符,微低着头僵直着。
没生病就好。
慕思一脸哀怨的扒拉了几下里面寡淡毫无卖相的纯色的素菜,她的腊排骨 ,她的红烧鱼,她的水煮牛肉,统统不见踪影。
唯一的荤腥就是几块猪血,这敢情是吃什么补什么,那也该是猪蹄才对呀。
“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肉。”某人控诉,“下午还要用脑,急需补充体力。”
“你受伤了,鱼和肉类就不要吃了,辣椒也不能沾,再忍两天。”宁梵好脾气的劝着,“好了之后,你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好不好。你累了就歇着,下午的事你不用管。”
“我手疼吃不了饭,要不我去食堂找李宝静,让她看在同学的情谊上喂我几口。”她祭出大杀器,还不信打消不了他的念头,只要让她去了食堂,那就是河里摆动尾巴快活逍遥的泥鳅,滑不溜秋抓不着了。
“我喂你。”随口一出,淡然镇定,无丝毫为难。
这话一出,谁与争锋。
慕思歇菜了,恶寒的起了鸡皮疙瘩,她又不是脑残,好端端的使唤人伺候。
“可我吃不下,我一吃不下吧就会心情不好,我一心情不好就容易狂躁,我一狂躁吧就会失眠,我一失眠吧就会有黑眼圈,我一有黑眼圈吧就会长皱纹,一长皱纹我就会变丑,我一变丑就会心情更糟糕,还有碍观瞻,你也该嫌弃我了,到时候我估计会吐血而亡的。”哩哩啦啦了一长串,慕思打个停顿,“所以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也为了净化你的双眼,那什么什么是不是要来点,就一点。”
她不好说的太露骨,盼他能起一点怜悯之心慈悲为怀打发打发点。
“我不嫌弃,你也不丑。”白净的脸上敦实着八风不动,不急不缓就解决了她抛出的难题。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丑,他说不嫌弃她也很开心,可她目的不是这个呀。
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知变通。
“那我们俩换换,我要吃你的。”慕思噘着鼻子憋着口气把饭盒往他腿上一放,无力蛮横起来。
“好,只要你好好吃饭。”
慕思接过来打开一看,傻眼了,和她原本的没什么不同,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羞愧爬上她的脸,是她无理取闹小人之心了。
棱角深刻的侧脸线条融进明黄的天光里,枝叶随风跳跃舞动着,谁的心里迸发出甜蜜,那甜蜜像空气般笼罩着他们,流入眼睑,漫进了指尖和唇齿。
饭菜可口美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慕思:我太可怜了,是个半残废,连肉都没得吃。
宁梵:会有的,以后什么样的肉都给你吃,我的也给你。
慕思:真的,人肉也行。
宁梵:行,不过只能吃我的。
慕思:太血腥了吧。
☆、对赌对堵
连续过了几天饭来张口,题来伸手的残废生活,整个人骨头都要酥了,愈发懒洋洋的,她趴在桌子上,下巴放在臂弯上颓废着。
“慕思你是不是亲戚来造访了,无精打采的,恨不得把桌子当被窝一样滚出一个洞来。”看连反应弧粗的能表演走钢丝的李宝静都看出来了,可见她是真的成了病骄女了。
“小心眼的探子来了,老一套。”李宝静朝前努起下巴,侧了个身,说完鄙视的呲了下。
脸圆体圆脖子圆连镜片也圆圆的原浩搓着手,腼腆难为情的扭捏着问:“慕思你考得怎么样?”
慕思皱了下眉头作头疼状:“最后的大题基本都没把握,估计是悬了。”
话刚落下,原浩提着的脸就坠了下来显得更圆了,回了个“我也一样”顺带给个同情加安慰的眼神步履轻快的飞走了。
她是真不知道,题都是宁梵写的,连作业也没能幸免,一以贯之他的承诺。
“球一样的家伙假模假式得瑟给谁看,不就是怕你夺了他第一位置嘛。”李宝静这边还在替慕思忿忿抱不平,“下次咱争口气,考个第一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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