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有血就可以入药的。这以血入药极为复杂,时间,火候,剂量缺一不可。一个不剩,一锅药就被毁了。”吕安再次说道。
吕安严格说来也算是个神医,这区区以血入药,时间、火候、剂量的把握对他来说小菜一碟。这会儿为了打消桑榆的念头,连砸自己招牌的话都说出来了。
但桑榆不笨啊,她知道吕安的医术有多了得。在没有和气草的情况下,他说得这个理由还不足以打消桑榆的念头。
眼见着桑榆还要在说点什么,吕安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抢在桑榆前面说道:
“而且夫人你身中蛊虫。这种子母蛊虽然没有毒性,但它的药性难免不会渗透到你的血液。对,它肯定渗透到了你的血液里。沾了蛊虫的血,绝对不可能来入药的。”
想到了这样一个理由,吕安为自己的机智自豪。
谁知道那蛊虫的药性到底有没有渗透到桑榆的血液里,但他现在不得不这样说。
说完这话,吕安的心突然凉了下来。
他之前因为久找不到和气草,心里正着急,被桑榆那么一说,根本没考虑清楚就要试一试 。
然而现在他想到了,桑榆身体里还有蛊虫啊。即使没有人阻止,为了卫律的安全,他也不敢用桑榆的血了。
果然,桑榆一听他这话,打消了念头。
“那如果没有和起草,有其它代替的药草吗?”
“我正在拟其它药方,两天之内找不到和气草,试试看其它配方行不行。”吕安答道。
他抬头看向四周,身体上萦绕的那股寒气不见了。
桑榆是趁卫律在房间休息的时候出来的,没想到她在药房呆了一会儿,出来时正遇到卫律走到药房门口。
“律姐,你怎么出来了?大夫说你的身体应卧床静养。”
“有点事,现在办完了。”卫律淡淡道。
她的目光过透桑榆的肩膀看向了里面的吕安。
吕安不敢和她对视,身子轻微一颤,心虚地低下了头。
他刚才果然没猜错,敢在这防守严密的小院里对他肆无忌惮露出怒意的,除了将军就没谁了。
他怎么能打夫人的主意呢。明明将军私下里早就跟他们说过,桑榆的安危要放在她的安危之上。
他刚才兴奋冲了头,还想着放夫人的血。
将军的伤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真要放血,估计至少放掉夫人一半的血。
一半的血,人就有生命危险了。也无怪乎将军对他露出怒意。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可遇不可求的和气草,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被送到了吕安手中。
吕安连夜配药熬药,让卫律喝下。
手中有了药,病愈是迟早的事。所有人的心在这一刻都放了下来。
将军没事,那他们敌人就要开始遭殃了。
这时候恰好颜清传的信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南大营第三批人马已经到了芜城,在隋以带领下的对峙局面被打破了。
律军趁胜追击,狄军开始步步后退。
这一次的芜城之战和当年的山城之战不一样。
山城之战兵疲粮缺,芜城之战有皇上在后方全力支持,补给源源不断,律军终于不愧他战无不胜的名头,把狄军逼回了本国境内。
本来隋以是想直接冲进狄国境内的。但狄军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有城墙,又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武器补给,双方再度对峙了起来。
卫律下了指示,示意颜清稍安勿躁,维持现在的局面。
她则和桑榆带着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狄国境内。如今在狄国首都红方城住了下来。
……
烈日下,律军在稀疏的草地上安营扎寨。远远地,能望见狄国边境城市缩成的小黑点。
隋以盘膝坐在主帐里,看着卫律传来的信。
“将军说了现在暂时不能和狄国的人交战,双方对峙着就行。不过搞点破环什么的还行。他们不是派人烧了我们芜城吗?老子也要派人来个以牙还牙。”
管非正擦拭着手中的剑,闻言点头。
“这话可行。芜城可不能白白被烧了。也要叫他们尝尝滋味。”
隋以起身出了帐篷,挑选了二十个j-i,ng兵。
当天夜晚,就摸到了狄军的城墙底下。
狄军这城市之前和芜城一样 ,也是开放用于各国商人来往。
这会儿打仗了,城门紧闭,城墙上,城市外围都是士兵们巡逻戒备。
隋以带着人耐心蹲守着,后半夜的时候,从城墙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溜了进去。
面见楚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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