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对啊,怎么会不疼呢,我真傻。”
慕皑却呼出了口气,释然般的,这才安慰:“无碍,过个几天便好。”
柳亦凡这才想起慕皑方才递与她的金疮药,丝丝好奇:“这药很厉害么?难怪方才止血那么快。”
“嗯。”
良久,柳亦凡说出心里的疑虑:“你对受伤恢复一事看得这么淡,莫非你经常受伤么?”
有片刻的沉默,慕皑才应了声。
难怪,身上背着着这么多药。
可是经常受伤,那得有多疼。想到这,柳亦凡神色黯淡了下去。慕皑看出了她那些小心思,淡淡道:“我因着常受伤,这些药虽多,却也是上乘,痛苦会有,但只要愈合的快,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
种类齐全,“哪儿来的?”
“一个老朋友送的,我常受伤,都是她在照顾我。”
柳亦凡不语。慕皑轻声笑了起来,声音如山中泉水汩汩动听,带着磁性的蛊惑,听在柳亦凡耳中,却比泉水更为动听。
“别杵着了,天虽不冷,你还是先把我衣服拉起来,若是有人来了,怎么说也是个女儿身,传出去也不好。”慕皑揶揄道。
“哦,好。”不说还不觉得。柳亦凡刚忙着上药,这回子早忘了。现在连忙往慕皑腰上看去。
衣摆被褪至胸廓处,露出曲线姣好的小腹来,上面白皙平坦,在被水清洗过后,露出原来的柔滑,小腹隐隐有肌理显出,野性却不失柔美。
柳亦凡心跳先是慢了拍,后来以飞箭似的咚咚咚加速着。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未出阁,也未多接触外头的人或世界,纵然没看到什么,也足以令她心狂跳不已。纵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
慕皑不吱声,柳亦凡耳根通红,强自镇定,将衣服赶紧拉了好,速度只快不慢。半晌后,她拍了拍手,若无其事的去扶慕皑。谁知慕皑早已自己支起了上身,正幽幽盯了她瞧。
正视上慕皑深邃的目光,柳亦凡呼吸一滞。眼前的脸近在咫尺,近的可以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香味,近的。。能数清她眼睛的睫毛,长长的,没有多弯,自然垂着,笼了一小片阴影下来。
慕皑望着眼前的少女,记忆又瞬时倒流,快速掠过。一幕幕,一桩桩,真实的再现。几年前,她也是这么大,而她们两个人,就这般时常坐于树下,或是树丛间。
苏羽洺嫌慕皑太闷,来寻她时,总会捎个话本子过来,两人就这般。多半是苏羽洺在那翻着话本子,见到好笑的桥段时,咯咯的笑起来,再向慕皑重复一遍,神情演绎的活灵活现。慕皑只是平静的望着她,不出波澜。苏羽洺不乐意了,硬是逗得让她笑起来为止。最后,慕皑虽是抿了嘴,也不会是因为话本子。而是,眼前女子的明媚安好,想让她开心的心,让她觉得自在安适。
慕皑陷在回忆中,重复着昨日的片段,似乎不愿停下来。
柳亦凡凝着她,她的视线径自穿过了她的眼神,没有焦距的落向远方。尽管如此,柳亦凡还是不免出声:“慕皑。。。慕皑?”
两三声之后,慕皑的神识被唤了回,眼睛聚焦却无半点神采,整个人不知怎的黯淡了下来。像是展翅的雄鹰不久后的委顿,无力颓靡。
柳亦凡有些担心,不安道:“你,还好吗,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慕皑淡然的摇了摇头,褪去了难得的揶揄,恢复了往常的冰冷。“离河岸处远些。早些歇息。”说罢慢慢踱步至树旁,委身靠了下来。
柳亦凡点点头。不多言语,离得慕皑不远处坐了下来,静静望着她。
夜,很快便过去。当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时,慕皑幽幽醒转,漆黑的眸子亮如点墨,脸色却苍白单薄。她略微动了动,转头便瞥见柳亦凡的头靠在她的肩上,而旁边女子闭着眼,正睡得香甜。
她静望片刻,缓缓起了身。腰上的剧痛倏地传来,她脸上闪过丝痛楚,很快便隐了去。接着将外袍脱下,轻轻地披在柳亦凡身上盖住,小小的人儿缩作一团,明显是冷了。触到慕皑衣衫的体温时,稍稍舒展了些。
慕皑抬眼打量了下,这里四处灌木丛生,树荫遮盖,不见得多危险,但也不防着会有野兽出没的危险。慕皑略微思忖了番,还是决定先去寻食物。
日光撒了柳亦凡一身,长睫轻颤下,她缓缓挣了眼,刚想伸出手。却触到了盖在按自己身上的袍子,温暖有馨香。柳亦凡展了颜,贪恋着另一个人的温暖,不想松手。
慕皑寻了些野果子回来后,看到的便是柳亦凡紧抱着外袍不肯松的画面,以为她是冷了。马上两步并一步上前,右手探了她体温,还好,冰冰凉的,冷了些,所幸没发烧。
柳亦凡抬了头,额上的温暖转瞬即逝,她笑道:“你回来了。”
“恩。”慕皑收回手,将怀里揣着的野果子递与她,“我刚摘的,你擦一擦吃吧。”
“好。”
“我伤了唐渊,他定不会罢休,现去镇上一定有唐家堡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避一避风头么?”
“没错。”
“那你的伤。。。”
“不碍事,习武之人体格自然强健些,过了昨晚,应是没大碍了。”
“那好。”
柳亦凡想搀着慕皑走,奈何慕皑不让,硬是自己一旁不徐不慢的走着。柳亦凡无奈,只得应着她。
她这样的女子,该是不屑于流露出软弱的吧,昨晚自己那般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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