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枕下巴搁在膝盖上,目光落在海面上。
要是没人打扰她,她能一个人坐在这里安安静静不说话一晚上。
江炽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枕这样曲着腿坐在沙滩上,他来的时候没见夏枕在校门等着,还进学校到她班里找了一下,没找着她人还以为她又跟前几天一样躲他。
江炽骑在车上,单脚撑地,两手握着车把,看了夏枕一会儿才从跨腿从车上下来。
……
夏枕坐着坐着,旁边突然出现一个人。
“等我呢?”
夏枕闻声,侧过头望去。
江炽正插兜,站在他旁边,低头看着她。
夏枕看了他两秒,低下头:“没有。”
江炽已经习惯夏枕说‘没有’这两个字了。
“都对你这话免疫了。”
江炽说着在她旁边坐下来,两个人并肩坐着。
“还在因为昨晚的事生气?”
夏枕本来想说没有,但想着刚才江炽说得对,这句话她说太多遍了,改口。
“没生气。”
“嗯?”江炽有点小诧异,旋即勾唇,侧头看着她,“这么说,你喜欢我牵你手了?”
“还是说,喜欢听我问你喜不喜欢我?”
夏枕一听,本来安安静静的,又被江炽弄得有点无措起来。
“你胡说。”
“我没有。”
江炽也觉得好笑,估摸着这小丫头正烦着,也不烦她了。
“行,你说没有就没有。”
他说着双手往后一撑,长腿大喇喇地往前伸。
夏枕轻轻皱了眉头,为什么他说这句话,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两个人就这样坐了会儿。
“渴吗?”江炽偏头看她。
夏枕一直在捏沙子玩,听到江炽的话后咽了下喉咙,实诚地点点头:“嗯。”
眼睛还是跟以前一样,湿漉漉的,干净得不行。
江炽唇角弯了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这头发都有点长了。”
夏枕抬手扒拉了下自己快及肩的短发发尾:“嗯,周末去剪头发。”
江炽又摸了一下她的头。
“走吧,带你去买喝的,有没有想喝的?”
说着他从沙滩上起身,站了起来,朝夏枕伸手。
夏枕这会儿没设防,跟以前一样,想都没想就把手搭了上去,被江炽拉了起来。
“想喝柠檬水。”
感受到一团温软在自己手心里,江炽唇角微微挽起一个小弧度,握紧了她的手,但也只牵了一下,怕她待会儿又要跟他急,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松开了。
“行。”
夏枕看着江炽,试探性地问:“我要加冰。”
江炽:“行。”
夏枕一下子就乐了,唇角弯弯。
晚上夏枕回家就将学校要开家长会的事儿告诉了夏父夏母。
“几号?”正在客厅看报纸的夏父抖了下报纸,放在了旁边。
“是星期六。”夏枕说。
她一向很少记日期。
夏母正洗好碗,走了过来。
“星期六是九号,你那天要出差。”
夏父闻言微微皱眉。
夏母解了身上的围裙,搭在臂弯:“没事,我去就行了,我们枕枕这么乖,去了也只是听老师表扬她,没啥大问题。”
“那行。”夏父说着看向夏枕,“那这星期六就你妈妈去家长会,爸爸就不去了。”
夏枕正坐在沙发上玩小游戏,点点头:“好。”
夏母又忙活去了,过了一会儿在楼上喊了声夏枕:“枕枕!”
夏枕还在玩游戏,听到夏母喊她,朝楼上应了一声:“妈妈,怎么了?”
“你张姨家打电话过来借个体温计,她家小孩估计发烧了,现在走不开,你拿过去给她一下。”
张姨家在夏枕家出门转个弯再走几步就到了,两家离得挺近。
“好。”
这游戏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玩到顶级,现在还有事,夏枕就不玩了,这游戏也不是特别难,前面部分待会儿重新玩就行。
她自动让游戏结束,退了出来。
夏枕在家里的药箱里翻出体温计就出门了。
张姨家的小孩的确发烧了,夏枕去的时候那小孩哭得很大声,闹腾得不行。
夏枕送完体温计回来,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渐渐由长变短。
蝉鸣声噪杂,持续不停地嗡嗡作响,周围是一家一户的小别墅,生活气息浓重,隐隐传来说话声。
这里的时光都像被放慢了一般,惬意又柔软。
夏枕转过路口,下陡坡走回家里。
走着走着,路灯下的人影出现在路灯下。
离得有点远,夏枕虽不会近视,但也看不太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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