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了。”
看着姜鹤之还能开玩笑,白缨觉得她至少还能再撑上一会:“那咱们还得走快点,我还想回王都见我妹妹呢。”
“回去了,准你随意出入白鹭台。”姜鹤之抬起打了铅一般的脚,又向前一步。
可是这一脚都还没有落到地方,却见一众人影众树后窜出,为道之人笑说:“谁说你们能回去!”
姜鹤之与白缨面面相觑,看来一战再所难免,两人中心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不能死,毕竟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人等着他们回去。
这一战并没有持续很久,可是等到赤风营闻声赶到时,姜鹤之已经身负多刀,若不是白缨还能苦战,想必此时放在曹征面前的就是两具尸体了。
白缨的枪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虽然看到赤风营的人救了他们,可是毕竟对方身着猛虎纹战服,那是京国的标识。
“来者......何人?“只剩一丝力气的白缨用力拔起枪,护在姜鹤之面前。
对于白缨的护主,曹征心生钦佩,拱手行礼道:“京国浮东郡伯曹征。受辜修墨大人这邀,营救符王。”
“曹征...”姜鹤之回想,确实从古子笙口中听过此人,又吃力的问道:“子笙何在?”
“古大人怕是还困在栖鹏。”
白缨护妹心切,跟着问道:“栖鹏落在姜延英手里了?”
曹征点点头,又说:“达吉将军已接应到赤那部的援兵,怕不日便会夺回栖鹏,现在还请殿下跟我回望山城。”
想到达吉已快到了,姜鹤之心里便放下了一件心事,可是还有一件心事却不那么容易放下。
她用力走到曹征的前面,尽其全力说了最后一句话,便晕倒在曹征怀里,而姜鹤之的背上已被血浸湿了大块。
“回营,救常乐。”
朝凤殿永远是那么的宁静肃穆,姜鹤之走在那青石台阶上,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是如此的熟悉。走到殿门外,她轻轻推动那木门,那质感如此厚重,可是门还没有打开,背后却听到有人说话。
“长公主,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姜鹤之回头,说话的是一个侍女,她很面善,可是姜鹤之偏偏却想不起她是谁。
“这是寡人的王宫,为何不让进?”姜鹤之喃喃自语道,随即将门推开。
穿过层层纱缦,姜鹤之看着自己的王坐上赫然坐了一个。
“坐上何人?”
“殿下何人?”
两个几乎同时问到对方,可是对方却没有回答,反倒是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我是你的王后。”
姜鹤之回头,只见一个曼妙女子缓缓走来,她有着一双跟姜鹤之一样深邃的眼睛,可是她的表情却多了几分柔和。
“阿妈...?”姜鹤之看着走来的女人。可是那女人却如同没有看到她一般,直径从她身边走过。
“请殿下许我与噶尔迪回赤那。”女人向坐上的男人乞求道。
“那是我大符的嫡公主,她有她的责任。”
“她才四岁,她的责任不是整天被大臣们议论她应该嫁给的谁?”女人说道:“她也是我赤那的公主,在赤那,公主没有这样的责任。”
男人轻笑两声,说:“那你为什么是我的王后。”
女人步入王坐边,此时的她平静如水:“姜有道,要么让你的女儿承担她的责任,要么,就接受赤那部的战火。”
“姜有道,”姜鹤之小声音嘀咕道:“那是父王?”
可是等她走进王坐时,男人与女人已经消失了,孤单的凭几上只有一个小女孩,她穿着黑色的王袍,可是她的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膝盖间。
“你是谁?”姜鹤之问道。
“符王,姜鹤之。”小女孩慢慢的抬起头,那张脸却不是自己。
“常乐!”
“常乐!”
“鹤之,你醒了?”
姜鹤之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跪在床榻边的常乐,而常乐的身后古子笙和绍不韦正欣喜若狂的看着她。而才从梦中惊醒的她却有点害怕。
“你是常乐?”姜鹤之伸手抚摩常乐的脸颊。
“我是你的王后。”常乐抚着姜鹤之的手,踏实的按在自己的脸上,似乎以此来证明姜鹤之并没有做梦。
真实的温度让她变得踏实:“我做了个梦。我困在朝凤殿,一直出不去。”
“殿下在这朝凤殿里睡了三天了,自然是出不去。”古子笙傻笑道。
“我睡了三天了?!”
“可不是吗?急死我们了。”古子笙走到姜鹤之床边,抹了抹眼角:“还好睡了三天,不然要是见到达吉,又得找他比试了。”
“哦,达吉也回来了?”姜鹤之突然想到自己晕倒前听曹征说达吉已带人回来救自己,又想到自己既然已在朝凤殿那说明栖鹏已夺回,接着又问道:“姜延英呢?”
“逃回姜城了,现在达吉正带着赤那的人把姜城围了。”古子笙又看了看常乐:“曹征把你送到王后身边,又带人整合了零散的骑兵,这才解了松棕的围。不过...”
姜鹤之又拉紧了常乐的手,这样的触碰能让她感觉到面前幸福的真实存在。
“不过什么?”
“京国使者认出他了,他便把京国使团的人都杀了。”古子笙说。
想着自己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乎什么都事儿都可以不叫事儿了:“杀了就杀了吧,推给叛贼。下来你和他谈谈,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吧,毕竟也是救了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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