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七八日,转眼已是三月中旬,会试在即,俞子语和叶嘉恒以及许许多多的学子都已出发前往京城应试。子诺虽然面色如常,但是铃兰知道他心底也是不好受的,屋中没有旁人的时候,他会搂着她一言不发的坐很久。自从那夜疯狂之后,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如今子诺几乎把兰晖阁当成正房,夜夜都宿在这里。
这天旁晚,子诺和铃兰已经准备就寝了,三星突然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报说安哥儿病了。铃兰听后心急如焚,匆匆披了件衣服便随着子诺赶到慈安堂,厢房里火烛通明,r母抱着哭闹不停的安哥儿正着急的哄着,安哥儿包着红绫小被,小脸通红,哭的声嘶力竭,却是连□都不含。老太太早已到了,这会也是急的团团转,一连声叫人去昌州城请大夫,可是昌州毕竟路程遥远,外面又下着雨,大夫最快也要一个时辰之后才能赶到。急的老太太值骂r母,恨不得立时撵了她去。
孩子五个多月了,铃兰见他的次数不超过一个巴掌。如今看到他难受的样子,铃兰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儿。幸好有前世养孩子的经验,她知道安儿不过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一来春天本来就是感冒的高发季节,二来小孩子五六个月后从母r中获取的抵抗力已经不够用了,三来如今三月的天,老太太还给安哥儿包着厚厚的小棉被,这样反而更容易让孩子感冒。其实对于安哥儿的养育,她有许多看不惯,可惜她只是个姨娘,说起来安哥儿是主她是仆,主子的事情那有她说话的地儿。说出来不仅没人听,还会给自己和孩子带来祸端。所以她一直都是忍着,可是如今看到安儿感冒发烧难受的样子,她再也忍不住了,鼓起勇气上前说:“太夫人息怒,可否听铃兰一言。”
她言语虽轻,可一屋子的人都把眼光集中在她身上,铃兰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在他人看来是多么的悖逆异常,可是她顾不得了,为了孩子,她要试一试:“太夫人,小少爷不含□是因为他发热鼻子堵了,全靠嘴巴换气,如今首要是先退热。妾身幼时曾见人给小儿推拿x位退热,可否让妾身一试。”
“放肆,什么村野偏方都拿来试,小少爷是你能随便试的么?”老太太大声的呵斥道:“再派人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让她试试吧。大夫再快也要一个时辰后才能来。”子诺在旁边劝道。
“住嘴,她一个奴婢知道什么,你就不怕她害的安哥儿加重病情?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打量我不知道呢,处处事事都以她为主,你平日里如何抬举她我管不着,还想c手我孙子的事,那就是做梦。”
铃兰心里暗叫不好,她穿越以后已经处处谨小慎微,没想到还是碍了老太太的眼。她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的想法,古人曰:勿以妾为妻。老太太始终存在要给子诺续弦的想法,可是对于要嫁过来的女方来说,她的安哥儿就是对方心头的一g刺,而她这个安哥儿的生母更是对方心头的一把刀,安哥儿毕竟是庶长子,不能怎么样,可是她却是一个妾室,到时候发卖了相对容易些。老太太也是存了这个想法,处处压着她免得坏了子诺的因缘,甚至心中早已动了去母留子的想法。她明白自己此时亲近安哥儿的行为在老太太看来就是另有所图,可是孩子一声声的哭喊让她无法做出明智的选择,她不敢说话,却也不愿退下,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额头都见了血她也顾不上,反而觉得用身上的疼痛正好麻痹心头的痛苦。
子诺被训的灰头土脸,几次张口却又不敢说什么,一狠心和铃兰跪在了一起:“祖母,你就让铃兰试试吧,她不会害安哥儿的。”
“好,好,好。你有本事了,这么护着这个小贱人,为了她要把你们祖母气死不成。”老太太益发的生气,秦妈妈见状连忙上去轻轻的替她捶背,想了一想,还是在老太太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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