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我好好瞧瞧,怎么长那么白。”
邱阳多俊俏的一男孩子,乖巧懂事,容易招长辈喜欢。
“身上哪来这么多伤口,给谁打了啊?!”
保安大叔的关切把邱阳一颗心捂得暖暖的,他微微咧开嘴笑:“没事没事的,给医生看过了。”
保安看邱阳衣服都换了套崭新的,虽然不太合身,也比做乞丐穿的整洁。
大叔笑呵呵问:“你是哪家的小孩,还有伤就回去休息。”
邱阳哪家的小孩都不是,就是路边一脏兮兮的乞丐。
他吸了吸鼻子,闷声说:“大叔我先上去了。”
邱阳没有钥匙,秦现在屋内估计睡着了。他不敲门,就抱着小灰安安静静蹲在门后边等,腿蹲麻了就把鞋子拿来垫在屁股下坐着。
邱阳整整守了一夜,化身成门外的石头。
翌日早秦现开门,没了门的倚靠,缩成一团的小孩咕噜倒在他脚边,小灰哆嗦地抖开毛,朝秦现汪的一声。
“邱阳?”
秦现仅隐约记得自己昨天醉酒的事,之后回来对邱阳做过什么却没了印象。他把迷迷糊糊的邱阳抱起来放进客厅的沙发:“怎么跑门外睡了?”
看情况还在门外守了一整宿,他不知该气还是笑话人笨:“就不会敲门叫我吗?”
露在空气外的手脚裹着凉气,秦现拉出一条毛毯盖上,摸摸他的脑袋见温度没升才放过人。
邱阳脑袋耷拉,任秦现‘数落’,可怜兮兮地认错:“对不起。”
他任人搓圆捏扁的态度让秦现一阵来气,不跟邱阳说话了,但也有点心疼,人只有在经历过一次次失望和绝望才会瑟缩成这副样子。
“你这小孩子又破又笨,跟你计较显得我没风度,过来吃早餐。”
秦现打开冰箱取出牛奶和面包,吃完把邱阳压在沙发检查了一遍伤口。一晚不见,小乞丐别别扭扭的,秦现凑到他耳朵根看,热息喷在那片又薄又软的耳垂,整个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
秦现把邱阳薄软的耳垂拈在指尖轻轻捏,见小孩身体颤抖,戏谑地笑:“害羞?”
邱阳小小声的从嘴里挤出个字:“痒……”
“嗯”气音从鼻管哼出,秦现故意追问,“哪里痒?”
成熟男性的气息盈满胸腔,邱阳脑袋更加晕乎了,老老实实照着问题说:“耳朵痒。”
老实人容易受欺负,可不能欺负太狠。秦现见好就收,检查完伤势就把老实人松开,他盯着那片薄红的耳朵,鬼上身一样多问了句:“昨晚该不会被我喝醉酒后吓着跑出吧?”
邱阳忙说没有没有,心里却像被滚水烫过,连带着脖子和脸烧红。此时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不能拖在秦现家里不走了。
想到要离开,不会再和对他展露了太多善意的人有见面或者产生交集,邱阳心口如同堵了块巨石。
他无神地睁大眼:“谢谢你啊,现哥。”
这声谢谢居然道出点生离死别的味道,只是秦现未能感悟到邱阳千愁百转的心思,多薅了几把他的头发,才把人拎到餐桌吃东西。
“我今天用工作忙,你没事就留在屋里休息。”
邱阳说知道,乖巧得像只兔子。秦现出门前把备用钥匙抛给他,走之前完全是没想到乖兔子会跑。
是的,邱阳跑了。
当晚秦现特地多带几道菜回来,整间公寓静悄悄的,不见,小土狗不见,这两破东西的主人本该乖乖字家里等他,统统寻不见影子。
邱阳跑了!
第17章
跑掉的邱阳犹如一只丧家之犬,他已经把衣服全部物归原主,换上自己破旧泛白的短袖短裤,门外遇到保安大叔,大叔问他去哪里。
邱阳语气失落:“大叔再见。”却没交待去哪儿,他无处可去,乞丐可不就是四处流浪,一辈子都没有个容身之所。
小乞丐浑浑噩噩,保安大叔追在他身后跟了几步,最后叹气,没辙。
保安大叔只是个平凡普通的打工人,就算有心帮小乞丐,也帮不到哪里。毕竟还有一大家子养,自己的情况都无暇顾及,何谈给人伸出援助。
同情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人人都可以有一颗慈悲的心肠,而现实的情况里,绝大多数人没能力为这份同情心做太多事。
邱阳带着小灰失魂落魄地离开小区,不打算回小公园睡了。去那里秦现肯定能找到他,只怕到时候欠对方的恩情越来越多。
酒后亲密时的尴尬羞窘已被分别的愁思冲淡,邱阳和小灰四处流荡,走走停停,不知不觉来到市中心地区。
天桥底下聚集市中心区域的大部分流浪汉,一伙人或用报纸垫在身下蜷成一团睡觉,或躬着佝偻嶙峋的身躯垂头低脑的坐着,就像阳光底下无法爬行的阴沟虫。他们白天休息,傍晚时倾巢出动,抓住工作日下班人流量最大的时间点,在车站周围蹲守。
乞丐们抱团,邱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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