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口碑,保住太子之位并不难;老臣怕只怕殿下万一不慎,事情越闹越大,会失去民心啊,一旦失了民心,江山可就堪忧了!总之殿下放心,老臣在朝堂之上定会尽可能力排众议,助殿下一臂之力!”吕如海的话说得铿锵有力。
叶络擦干泪水扶起吕如海,望着那一脸的忠心叹道:“昔日唐太宗有贤臣魏征,今朝我有吕相,足矣!”
第七卷:满城春色宫墙柳山盟虽在
叶络探望老国君归来,想起他那羸弱的病体,想起皇后那婆娑的泪眼,心中一片凄凉,她耳边久久回荡着二老那句:“孩子,我们信你!”
父皇母后自然是疼自己的,可是倘若他们知道了传言是真,还会心疼自己么?
她顿觉浑身无力,恍惚中走着走着,竟离逸云阁越来越近。叶络早派李元叮嘱过小莲,叫她千万不要让那些难听话传到小凡耳朵里;再者,一时间小凡成了众矢之的恐遭祸患,她正盘算着先将小凡送出宫外避避风头。
此时她心中惦念着小凡,但转而又想起外面的风言风语,便也只好停住,对着逸云阁远远看了几眼,望而却步。堂堂太子,竟然连看看心爱之人的勇气也没有!只是看看她,看看她还不行么?
叶络叹了一声,怏怏地回了储嗣殿,却发现叶贤早等在那里。
“皇兄!”叶络失声喊着一下子扑进了叶贤怀里,叶贤抚着她的背说:“络儿,你受委屈了。”小元子在旁抹着眼泪悄悄退了下去。
叶贤搂着叶络明显消瘦的身子安慰道:“皇兄都知道了,定是有人要害你才编排了这许多事端,那些为非作歹之人,他们是何居心哪!可恨可恨!
就为做这个太子,你从小吃尽了苦头,如今又要蒙受这不白之冤!络儿,你放心,这流言过一段时间便会烟消云散了,我等都看得清你不可能是那般龌龊之人!”
叶络听了这话非但没好,反而更加难受,她忽然从叶贤怀里抬起头问道:“皇兄如何会这等信我?”
叶贤笑答:“那还用说?我皇弟何等人物,那是天下少见的有德有才之人,奇女子!自然信得。”
叶络怔住,一字一顿地问:“有德有才便一定不会断袖么?”
叶贤笑道:“那是自然。”
叶络忽然问道:“皇兄,我若真像传言所说是个断袖之人,你如何看我?”
叶贤一愣,复又憨笑道:“皇弟是被那谣言弄懵了吧,问出这等傻话!”
叶络抓着他厚实的肩膀问:“回答我!”
叶贤盯着她那深不可测又似乎带有某种企望的瞳仁愣了半天才说道:“不可能。若是我皇弟,便绝不会断袖;倘若断袖,便不是我皇弟!”
叶络一惊,松开他的肩膀,眼里那一抹企望渐渐退去,双目失神,她兀自恍惚地入了内室,将门一关,再也没有出来。
…
这天皇后把小凡叫到景阳宫,却破天荒地不是为了画画儿。
小凡一进方厅便看到桌上地下堆着大大小小的红色礼箱,很是纳闷。皇后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笑盈盈地问道:“姑娘今年多大?”
“刚满二十岁。”小凡回道。
“看看,没有父母做主的孩子就是成婚晚哪!不过没关系,既是络儿把你带回宫来,又与你那么投缘,我便也会把你视如己出。”皇后说着握住她的手。
小凡受宠若惊连忙道:“谢皇后恩典,皇后娘娘对小凡恩重如山,小凡定当刻骨铭心。”
皇后道:“既是自家闺女相似,我便给你做回主吧。”
“什么主?”小凡吃了一惊。
“陇川王的世子叶文你见过了吧?听说他专门向你学过画?”
“不敢,世子爷画艺精湛,只是看得起小凡,在一块切磋了两天罢了。”小凡轻描淡写地说。
“切磋了两日就让他难以忘怀呢!”皇后忽然饶有深意地说。
小凡心下一紧,预感有些不妙。
“看见这满屋子的礼箱了么?这是聘礼,刚从陇川送来的。世子爷说他自上次见了小凡姑娘便难以忘怀,这些日子不得相见饱尝相思之苦。此番特意派媒人来向我提亲,要我将你许配给他。”
小凡大惊失色问道:“娘娘此话可当真?”
“我一个老婆子会与你玩笑么?”皇后端起茶碗说道:“叶文与你同岁,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他之所以尚未娶亲,原是在等他当年指腹为婚的亲家,可是那姑娘一家子失踪多年,怕是已找不到了,如今他与你一见如故,便不想再空等,坚决要娶你为妻,一个藩王不顾你出身寒微,说服了老王爷来向你求婚,你不会不愿意吧?”
小凡慌忙跪地道:“娘娘好意小凡心领了。只是这门亲事小凡不能应!”
“哦?换做其她寒门女子恐怕都要乐上天了,你却不应,是为何啊?”
“我……我不想嫁……”
皇后听了一拍桌子:“你不想嫁?你不想嫁世子,难不成是想嫁太子么?”
此言一出,惊得小凡一身冷汗:“娘娘息怒!娘娘……何出此言啊?”
“别以为我老了,糊涂了,什么也看不穿!络儿是我的亲骨肉,她动动手指我就知她想干什么。当初她把你带进宫来,我就觉得蹊跷,只是不便多问。如今我越来越觉出她跟你……超乎了小女儿间的情愫!你老实告诉我,是也不是?”
小凡一时惊住,说不出话来。
“这婚事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我实话和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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