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端的玫色床帘甚是漂亮。
“好一个精致的女人!”小凡讶道。忽然她一眼瞥见桌上的药瓶,想起夏侯嘱咐的话。小凡拿起药瓶闻了闻,味道极浓,香气袭人:“难道这是mí_hún_yào?我把它偷偷倒掉,然后装睡。”
她刚拿起药瓶要往盆里倒药,忽然听得脚步声响,此时自己竟还一丝不着地站在地上,她连忙放下药瓶钻进被里,心跳随着脚步声加快,紧张的冷汗直流。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门边忽然停住,小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顺手一把扯过床帘放了下来。门吱呀一声开了,来者正是夏侯弥衡,紫袍玉带,金丝蹑履,手持折扇,满身的书卷之气,这般神采,这般气韵,俨然一个翩翩少年,让人不觉要喜欢上几分。
她轻轻走进来,见床边有鞋,帘幕低垂,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用折扇轻挑帘幕,看到小凡躺在里面,被子严严盖着,正用惊恐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像只受惊的小鸟。
夏侯素来率性,看到此情此景,不但未觉尴尬,反而朗声大笑起来,边笑边把床帘重新掀起系好:“姑娘那么急吗?就把帘子放下了?”小凡一听这话脸上绯红。
夏侯瞥了一眼床头一上的衣物:“还真是乖巧,全都按我说的做了?”
小凡红着脸紧咬嘴唇道:“现在你可以答应救络儿了吧?”
“不着急。春宵一刻值千金。”夏侯坏笑着轻声道。说着便用折扇去挑小凡身上的被子,小凡一紧张下意识地拽紧被子。夏侯柔声道:“反悔了?”
“没……没有。”小凡红着眼圈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夏侯用折扇轻佻她的秀发,不无怜爱地道:“放心吧,我会很温柔的。”
原来男人和女人要的不过都一样,小凡忽然意识到,夏侯也不过是想要自己。小凡是个见过世面的,在花想容的半年里,嫖客们满脸横肉的色相,她见得多了,可是今天虽说这样的处境让她在心里暗骂夏侯弥衡是混蛋,但她却打心底里觉得她不是那样的嘴脸,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目光,磁性的嗓音,无不魅惑着人心,让人不能自拔,如果说小凡一点也没爱上她,是不可能的,但是只可惜,有个人比她先走进了小凡的心里。
此时的夏侯弥衡让小凡想起沐芳斋里的叶络。只不过夏侯比叶络在“绅士风度”以外更多了几分霸气。那般霸道的占有之心是叶络所没有的,她不确定叶络对自己是否也有夏侯那样的yù_wàng,但是叶络从未表现出这样的霸道。她连自己稍稍靠得近些都会羞得脸红。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她跟络儿比,络儿又不是这样……
夏侯轻抚着她的长发,抚着抚着便向她压了下来,小凡一阵呼吸急促,夏侯特有的水蓝明眸摄人心魄,那迷离的眼神竟让她有片刻陶醉,原来她也是这般妖娆,这般迷人。夏侯的唇贴着小凡的脸吸。小凡急忙把头撇过去。夏侯伸手摸向桌边,一把把药瓶拿了过来,原来还是满的,她对小凡怒道:“我不是让你喝了它吗?怎么不听话?”
小凡拉紧被子怯怯地道:“我……我想保持清醒。”
此言一出,夏侯哈哈大笑,抬起折扇轻挑小凡的下巴:“傻瓜,你以为是mí_hún_yào么?我可不喜欢跟死人快活,那不过是一瓶催情散而已。喝了它。”
小凡看进她的眼底,那种眼神不得违抗,想到络儿,她无奈地拿起药瓶一饮而尽。
夏侯把药瓶扔到桌上,掀起被子边沿,伸手抚上小凡纤腰,小凡直觉一股暖流,竟好像要让自己瞬间瘫软,她又想起那日在沐芳斋,叶络也是这个样子,只是她没有这么大胆的侵略。小凡的脑中不断浮现叶络的影子,她极力保持清醒提醒自己她是夏侯弥衡,想到这小凡眼角流下一滴清泪,正好落在夏侯贴近的侧脸上,夏侯一惊:“喝了药你还这般不情愿么?你心里只有西厢房的那个废人吗?”
“她不是废人。我爱她,她就算是废人我也爱她,是死人我也爱。”
“闭嘴。”夏侯轻轻道,继续沉醉于轻抚小凡的触感。
小凡此时略觉周身发热,仿佛体内正极力地渴望某种东西,同时又拼命地抗拒着,这样拉锯快要把她折磨殆尽。夏侯知道她的药性已然发作,手下便越发放肆,口中说道:“过了今夜,我就让你忘了她。”
小凡半推半就,恍惚中几番把她想成是叶络,但终于还是克制住自己,使尽全力推开她:“我求你救救络儿,我好爱她!”小凡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第四卷:两情若是久长时妙手回春
夏侯弥衡忽地站起身来无奈地道:“罢,罢。我真没想到你竟这般爱她!我若再强求于你便真的是qín_shòu不如了。你莫哭,我医她便是。”说着递上自己的手帕给小凡,转身出了门去。
夏侯甫一开门,竟有个姑娘一下子倒在自己怀里,夏侯一怔,竟是心竹不知何时靠在了门上,被她冷不防一开门摔了个踉跄,心竹连忙从她怀里起身,极力掩饰眼角的泪痕,她转身要逃,却被夏侯喝住,她只好又转过身来怯怯地望着夏侯。
夏侯“啪”地一巴掌抽在心竹脸上,虽然她只使了三分力气,心竹却已被打倒在地,连忙捂着脸跪了起来。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许跟着我,不许偷听?”夏侯斥问道。
“心竹知错了,请谷主责罚。”心竹强忍疼痛不敢与夏侯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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