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地便找她为自己画像,间或问问她作画技巧什么的,居然还与她越发投缘。几天下来,应酬不断,简直比叶络还要忙上几分。
叶络一回宫便有处理不完的政务,加之江南之行期间积压下来的奏折案子,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也无暇看望小凡。不过两人各忙各的,倒也都过得充实。
第五卷:问世间情为何物袅袅如烟
册封礼果然如叶络所说办得热热闹闹,十分隆重,叶启这次是彻底风光够了,典礼结束后他便得意地回至西川。这个册封大典却着实把叶络累的够呛,叶启回去以后,她才稍得休息。
这一日,叶络甫一下朝便有人报,新科状元假期未满就上京面圣来了,希望能快些为朝廷效力。小元子在旁听了捂着嘴不停地笑。
“你捡什么笑啊?”叶络一面批着折子一面问道。
“爷要见新科状元了,我能不喜么?”小元子仍是笑。
“这有什么好笑?”叶络没抬头,淡淡问道。
“看来爷日理万机,转眼就忘了那新科状元是谁了。”小元子收住笑容道。
“谁啊?”叶络像是真的忙忘了。
“正是那风度翩翩、潇洒倜傥、跟爷月下花前的俏公子——秦郎啊!”小元子油腔滑调地说着,还比起了兰花指。
话音刚落叶络抄起一本奏章朝着他的额头狠狠拍了一记:“你个死小子,还取笑起你主子来了,皮又痒了是吧!”
小元子忙嬉皮笑脸地赔罪:“爷息怒,嘿嘿,就是借小的一万个胆小的也不敢啊!小的这不是想起爷跟那秦屾……”见叶络又举起折子,他忙掩了口,笑意却更甚了。
“也亏得你多嘴,要不我还真把他给忘了。不过再见面倒也免不了尴尬。”叶络若有所思。
“爷素来率性,怎么也尴尬起来了?”小元子接道。
“我倒没什么,我是怕他窘啊,一个青涩书生,我也不想欺负他。”她这样说着,心里却早已盘算出怎么作弄人了。
“是啊,若是他知道了自己曾经得罪的叶家小姐其实就是当朝太子,还不得当场吓抽喽?”小元子又是一阵幸灾乐祸地笑。
“呵呵,不怕才怪呢。”叶络道。
“要不,爷着女装去,说是太子的妹妹,当朝公主?或许能吓得轻点。”小元子调皮地说。
“越发离谱了,以后成了君臣便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再说我躲个什么?要躲也是他躲。”
“唉,那今儿个就等着把秦屾吓死吧。可怜的秦公子哟,还没成栋梁呢,就先成了高粱了!”小元子摊摊双手故作同情地道。
“哈哈,走一趟仁和殿吧。”叶络诡异地笑着。
秦屾刚从南阳赶回京城,风尘仆仆地就来了皇宫报到。他被太监引领着进得仁和殿,端端正正地跪于地中央。此时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料想是太子殿下驾到,吓得不敢抬头。
叶络阔步走进殿中,一眼瞧见跪在地下的秦屾,一袭状元红袍,头戴礼帽,帽插宫花,还是那般英挺俊朗、温文尔雅,只是此时又多出了几分科场得意的神气来,就更显得一表堂堂了。
叶络朗声大笑着上前扶起他道:“哎呀,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多日不见,兄长别来无恙啊!”
秦屾方要起来,耳畔听得这般熟悉声音猛地一惊,突然抬起头正正对上了叶络笑意盈盈的美目,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一阵眩晕禁不住向后栽了下去,叶络手下稍一用力扶住了他,这才没有立即摔倒。
秦屾的面部表情由惊到吓再到僵化,他看着眼前这个俊朗中透着妩媚的少年太子,张大嘴巴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又跪了下来,结结巴巴地道:“殿下在上,请受草民一拜。”
叶络哈哈大笑地坐到正座上:“男儿膝下有黄金,爱卿平身吧。”
秦屾早已惊得满头大汗,口里直呼:“草民不敢……”,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万万不敢起来。
叶络从容笑道:“哈哈,兄长不必如此,只还当我是云来客栈的叶家小妹便好。”
秦屾没想到叶络竟这般自然地提起这话头,这话不提倒好,一提起来把个秦屾窘吓得恨不能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用袖子擦了擦腮边豆大的汗珠,向叶络连连磕头道:“殿下折杀草民了!草民那时竟未曾看出殿下乃人中龙凤,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他越是想起运来客栈的事就越是心惊,这叶家小妹竟摇身一变成了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自己竟还那般大胆地摸过当朝太子的俏脸!甚至婉拒了太子的美意,对人家不辞而别!这般轻侮太子,都够上千刀万剐的了!不过想想当时拒了也好,若是真真发生了什么过火的事,哎呀天哪,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了!想起这些事来怎能不叫秦屾腿软?
其实秦屾也并非对叶络无意,叶络不仅生得俊俏,更是聪慧异常,而且那种智慧是可以称之为“大智慧”的,在秦屾看来,用什么“聪明伶俐”、“秀外慧中”来形容她都是远远不够的。
当时虽未识得叶络是龙胎凤骨,却也暗暗叹过,这般气度,这般底蕴,料也非是池中之物。加之叶络虽较自己年纪轻,却远比自己有魄力、也比自己要圆润老练得多,令他越是靠近就越是深深感到那股逼人的压倒之势,这样的女子岂是他秦屾能够驾驭得了的?他甚至觉得这样的女子恐怕生来就是驾驭别人的,只可远观却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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