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越发重了,我怕他……我怕他……总之,你不能说!”皇后眼含热泪无比坚定地道。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有什么事瞒着我,快进来说,莫让我急死,咳咳……”老国君想是听到了那响亮的巴掌声,预知不妙,着急地问。
叶启急忙赔笑地入了内室,皇后也随后进来强作镇定。老国君发现二人神色不对,叶启左脸上还红红的,赶忙问叶启道:“究竟是什么事?快讲!”
“这可是父皇让我说的……”叶启眯着眼厚着脸皮地看向皇后,皇后心里焦急万分却没有办法。
“父皇久卧病榻有所不知,这段时间您的宝贝络儿,我那宝贝弟弟,哦,其实是妹妹,可是有了大出息了!现在京里头已是传得满城风雨,人们都说她,她是个——断、袖、之、人。”那末尾四个字他还特别加了重音。
老国君听罢,脸色惨白,虎目圆睁,紧接着便咳个不停,皇后流着泪心疼地递上手帕,抚着他的背劝道:“皇上息怒,身子要紧!”
“你这话是从哪听来的?”老国君推开皇后问叶启。
“回父皇,到处可闻啊!儿臣刚到京城就听到满大街都在说了,别说皇宫里头传的沸沸扬扬,光是听外头老百姓讲就够了,哎呀,您不知道……议论的那个难听劲就甭提了,他们说啊……”
“住口!”老国君吼道:“我不相信,定是有人生了妒忌之心,放出风去陷害络儿!”
“哎呀父皇,您到现在还这么护着她,等到真相大白了,那断袖之人还不成了纳为女皇了!我劝父皇还是从长计议,趁着现在赶快将废立太子之事提上日程吧!”
“你!自家兄弟遭人陷害,你首先想到的不是帮她辟谣,而是幸灾乐祸,想着怎么废了她,你好自己登上太子之位是吧?你!你不是我儿子,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老国君用手指着他,那手指颤抖不已。
“父皇,儿臣是为了江山社稷啊,一个乱了纲常的太子,儿臣有权弹劾她,这没错吧?儿臣为了天下,为了……芸芸众生,是不能坐视不管的!父皇放心,父皇如今行动不便,儿臣定会替父皇查个明白!纳为决不能容下一个断袖的女君!那……那岂不是连娼妓都不如嘛!”这话一出,老国君猛咳了一阵,那洁白娟帕上顿时染了一大滩鲜血。他勉强抬起手指着叶启,却没等说出话来,就已经向后倒下了……
皇后哭着站起身把叶启强行推出门外。叶启边往外走边喊道:“父皇,父皇……为了江山社稷,您要考虑废立太子啊……”
皇后传来太医,几番调理之后,老国君方渐渐苏醒,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便是:“宣吕如海进殿!”
这日午后叶络回来,小元子接过她的外衫道:“等了半天了,爷可回来了。”
“谁啊?”叶络问。
“吕相。”
叶络气也没喘便直奔仁和殿。殿中之人肤色略黑,宽额大头,络腮虬髯,一脸武将之气,却是个道道地地的文人,这人正是吕如海。此时他面皮紧绷,见了叶络就跪,叶络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毕恭毕敬地道:“万万使不得,老丞相这是为何啊?”
吕如海面容僵硬,表情凝重地道:“臣请殿下微服京城!”
叶络一愣,心下想了想便也明白了几分,嘴上却佯装不知地问道:“如何?”
吕如海拱手回道:“臣请殿下亲自听听街头巷议!”
叶络越发明白是指关于自己那些不雅的传言,这两日朝中议政之时,她已觉察出群臣对她的异样眼光,一提起这个话头她就气得哆嗦,如今吕如海又直接紧逼,她便恨恨地道:“不去!”
吕如海听罢脱口而出:“殿下能为了一个画师亲临江南!却不能为了纳为江山听听京城巷议嘛?!”那洪亮浑厚的低音震得大殿上的金柱都颤了几颤。
“啪”地一声叶络狠狠拍着桌子,指着他吼道:“吕如海!”
吕如海毫不示弱,怒目圆睁道:“太子殿下!”
两个人僵持了良久,吓得小元子不知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老臣求您了!”吕如海忽然撩起衣襟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地道:“殿下殊不知如今外头是如何议论的!”
“行了,我全知道!”叶络拍着桌子怒吼。
“殿下,纵然您知道巷议,您可知廷议不知?西散王带领满朝文武正在商议弹劾殿下、废立太子之事啊!”说到这,老臣一阵心痛。
此言一出,叶络的头嗡地一下,脚跟无力,差点没站稳就跌在了地上。小元子吓得脸色惨白,赶忙上前扶住,叶络猛地将他推开,哑着嗓子问道:“父皇,父皇他老人家一定知道了吧?他……他身体如何,还能不能撑得住?”
“殿下!”太子一旦被废,命运便不堪设想,尤其是新任太子若是仍视之为劲敌,她便绝不能活。可是让吕如海万没想到的是,生死存亡之际,叶络首先想起的竟是老国君的身体,老臣含泪回道:“殿下放心,万岁此时并无大碍,老臣感于殿下的一片孝心!殿下毕竟是仁主!”
“仁主?哈哈,我算什么仁主?”叶络哈哈大笑,直笑得泪流满面:“孝心?断袖之人的孝心么?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源。我能同时占尽这善恶两首,也算是人间极品了吧!”
“殿下!”吕如海是看着叶络长大,此时见她这副样子实觉揪心。
“老丞相是来劝我退位的么?”叶络忽然正色问道。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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