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的表演,旁人眼神里一个轻描淡写的不在乎,就仿佛真的失去意义了。
徐苒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雷丘还坐在茶几边上一个人默默地喝闷酒。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人,黯然神伤起来就格外让人心疼。
宋萍果叹了一口气,把最后一个土豆丢进篮子里,转身进了厨房。
“花生米吃光了?”宋萍果把凉拌黄瓜给推到雷丘面前,“别伤心了,凡人总有困顿时,像你这样的就是一个蛰伏低谷期,过一阵子就可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等会儿?啥?”雷丘吃了一口凉拌黄瓜,“谁伤心了?”
“……那你刚才絮絮叨叨说那么多?”
“那是安慰一下阿虞嘛,她日子过得挺难受的,我要是也惨一点,她听上去也好受一点。”
“真的?”
“真的。人物不是你的。情绪也不是你的。荣耀也不是你的。你什么都没资格去想,没资格去深究,只是像一台机器,把只能通过文字的阅读去展现的东西,展现在镜头前、舞台上。”雷丘笑眯眯地干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本来什么都不是你的,还需要在乎什么呢?什么都不在乎的,才是演员啊。”
“合着我自作多情了大半个晚上,还特别傻地准备给你灌心灵鸡汤?”
“小苹果啊。”雷丘起身在她肩膀上拍了几下,语重心长地嘱咐她,“人,不要想太多。”
雷丘从睡梦中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没能从宿醉里醒来。她揉着太阳穴摇摇晃晃从沙发上下来,惊喜地嗅到了从厨房里飘散出来的浓郁香味,伸长了脖子朝厨房喊:“今天早上吃什么呀?”
宋萍果把还咕噜咕噜冒着泡的浓汤端到了桌上,一边分装在碗里一边回答雷丘:“土豆浓汤。还有三明治和培根煎蛋。”
三明治的面包去了边之后被压得薄薄的,好入口又充满了咬劲,里面只夹了生菜、黄瓜片和火腿,吃起来很清爽,让同样宿醉未醒的徐苒也胃口大开,吃完自己那份三明治之后又解决了培根煎蛋和土豆浓汤,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碗。
“好了!”宋萍果一把拉开窗帘,“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别坐在那儿看着我,没有添的。”
☆、第十四章骑马和黑社会
今天,顶着夏天的烈日,《故人犹唱》剧组的全体成员,带着春游般的氛围坐着中巴车,来到了拍外景的场地。
没有镜头和后期的艺术加工,这个地方看着真挺简陋的,两边的城楼,中间一块泥地,等会儿两方人马分别从两边城楼里出来,念台词,然后两边马对着跑,中间拿武器碰一碰,后期加效果音,念台词。
跑到中间的时候还得凹个造型给个近景渲染一下气氛。
那些什么对着跑啊拿武器碰一碰啊大部分都是由替身来搞定的,台词则是后期配,这些演员跑过来基本是负责凹造型。
虽说是凹造型,但也不是原地不动,除了一些高难度动作是有替身的,其他还有不少是真的骑马——毕竟你不能一个活动的正面远景都没有啊,连还珠格格一开头都有一场呢。
今天要拍的戏份最多的人就是桑枝,方澈身为南楚国的将军,在马背上的镜头特别多,就算刨去替身完成的那部分也剩下不少,然而临开拍的时候龚逍也忽然跑过来说,雷丘你替她上吧。
这个你替她上吧说的不是让雷丘演桑枝的戏份,说的是让雷丘来当替身。
这个决定来得太突然,但赞助商有令,比导演骂十分钟都有用,雷丘很快就在剧务的帮忙下手忙脚乱地换上了方澈的盔甲,骑在了马背上。
先不说大夏天的在身上闷着盔甲的感觉有多难受,骑马的感觉和她想象中的太不同了。
她以为世界这么多项运动,除了下棋之外骑马应该是最轻松的一种,毕竟是马驮着你跑,不用你自己跑,坐到了马背上她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要是真坐在马背上什么都不干,估计能被颠出脑震荡来,必须得跟上马跑的节奏,踩在马镫上让身体悬起来一点。
于是整个场地都能听见第一遍试跑的雷丘发出凄厉的呐喊:“龚逍也你几个意思啊!”
第一遍跑下来之后她忙不迭地从马背上下来,撑着旁边的栏杆抱怨:“我的妈……这什么玩意儿……颠得我想吐……”
“雷丘!”龚逍也在她后背来了一拳,“这就是生活啊!”
就在雷丘在马背上和生活艰苦奋战的时候,宋萍果已经结束今天的摆摊,开着小货车回家了。
放在平时她休息一会儿就要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明天的食材,但是现在有徐苒帮忙做一些杂事,她就可以睡个懒觉放松一下。这个放松其实也挺有限的,徐苒一个外行人被宋萍果所允许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洗菜和洗锅洗碗。
由于雷丘的慷慨大方和宋萍果本人的一致同意,徐苒暂且在宋萍果的家里住了下来。之所以不在雷丘的家里是因为宋萍果在经过实地勘测之后,发现雷丘基本已经用各种杂物堆满了她小小的房间,她连衣柜都省下了,每天白天把衣服堆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就把衣服从床上挪到旁边的转椅上,要收拾出给第二个人居住的空间简直难如登天。
相比之下宋萍果的家里虽然也常年被各种食材给占据,但是明显要适合人类居住多了。
徐苒当然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白住着,执意要付房租,被宋萍果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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