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住址了?”这般护妻的人,自己到底要看看这究竟是何人!
“那公子还给了一锭元宝做定金呢!说是三日后,送到唐府便好。”
“唐府……唐府!”老板一下子明白过来刚刚那二位是什么人,哆哆嗦嗦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公主和驸马来自己店里买东西那是自己的荣幸,居然还不识好歹收了人家的钱!
想到这儿,老板立刻夺过小二手里的元宝往店外望去,希望能把钱给人家还回去,只是人海茫茫哪里还找得到她们。
老板站在门口耷拉着脑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元宝,又想了想二人那如胶似漆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又进了店里去。
第10章
凛凛复啸啸,茅上三尺高。北风冽冽地,无心盼春晓。
日子很快便到了十二月,听着屋外整日整日的北风声。司马霁彻底意识到唐霍祈当初那句“江南湿冷与京城大不相同”是什么意思了。
江南的冷,是躲无可躲藏无可藏的冷。无论你在屋里点上几个炉子还是会觉得冷,身上披着多少衣服仍觉得不够暖……总之,是全身上下都透着凉气儿。
司马霁自己也因为天冷的原因,半夜经常冻得睡不着觉,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精神不免就萎靡了些。
好在前些日子趁着下雪前,把宴席给办了,到底是了了自己心里一桩心事。只是天气实在是太过恶劣,即使公主府眼看就要完工,也不免要拖到年后才能真正的大功告成。
司马霁叹了一口气,听着外边越来越紧的风声,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唐霍祈这些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么。眼看都到年关了,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要忙的?就不能把事情延一延放到年后再做?外面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雪,要是病了可怎么办?
司马霁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又叹了口气。需要自己操心的事情可真多,这府上可真是需要一个女主人!
女主人……想到这儿,司马霁自己都愣了愣,接着眼光就不太自然的飘向床头那张被裱起来的画像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叹气起来。
冬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公主,您这一天都叹了八百回气了!”
“有吗?”司马霁双手支着下巴,双眼无神的看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雾,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有一千回,也有八百回了!”冬梅认真的掰着手指头,“也不知道驸马爷这些天在忙什么,总算见不到人影。也不知道过来陪陪您!”
被她一下说中了心思,司马霁心里烦恼却还是帮着她说道:“唐家的生意都是她一个人打理,年末难免事情多了些脱不开身……”听了这番话,冬梅只偷偷翻了个白眼,默默腹诽着。这话恐怕也只有傻瓜才相信了,看公主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都快变成一块“望唐石”了!
二人正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只听得“啪”一声,门突然被打开,外边的雪风气顺着缝隙就往屋子里钻,嗖嗖的寒气不由让司马霁打了个寒噤。
“啊,外边这天真是冷。屋子里怎的不多起一个暖炉?还真不怕冻着?”唐霍祈进了门,一边顺手解下身上披着的大氅抖搂抖搂上边雪花,一边说道。
“奴婢给驸马爷请安。”冬梅倒是反应迅速,看着她进来便盈盈一拜,“奴婢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忘了做,这就先退下了。”
门一开一合,屋里转眼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唐霍祈看看仍淡然坐着的司马霁撇撇嘴,一屁股就坐在了她旁边,“公主,你怎的不说话了?”
司马霁面色淡然的捧着手炉,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站了起来,往屋内走去。
“哎,公主你怎么……”
“驸马,本宫虽然知道你事物繁多抽不出空来陪我,可父皇的眼线和府里的下人未必就是这么想的。何况接近年关,你一出府就是这么些天,到底是说不过去了些。”
“是我疏忽了。”看着司马霁懒懒往床上一坐,遂也往她身边一靠,满脸真诚的说道:“这些天是委屈公主了,霍祈自知有罪,还请公主宽恕。”
听她道歉态度也还算过得去,司马霁便转开了话题问道:“这些天你可做什么去了,府里过年的事情还需要你还操持,你娘是个不管事的,下人们又都不敢过来问我,府里事情反倒是耽搁了。”
唐霍祈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道:“倒是出了两件事。第一件,便是这酿酒用的麦子出了点差池,我想着等过了年暖了些,路上的冰化开些了,就亲自北上一趟……”
闻言,司马霁皱了皱眉,打断道:“你非去不可?不能让别人替你跑一趟么?”“北方多种小麦,质好量多价格还便宜。若是能与他们做成这笔买卖,只是有利无害。那人参鹿茸的市场,我也想多多打探打探……”
看着唐霍祈一脸兴奋的模样,一时之间倒不忍心就此打断她。司马霁不置可否,只暗暗将手炉紧了紧,又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这第二件事倒也没什么,只是琐碎了些罢了……左右不过是收了人家玄武街一个宅子。”
“宅子?”玄武街也是江南四大闹街之一,本就是一地难求。这一下就收了一个宅子,听来倒是有些意思。只是如此旺地,怎么会有人情愿出售呢?
“嗯,这是几年前就谈好的。只是这家人也算是为国有功,便也没有催着他们把宅子空出来。这不,这家人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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