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齐家不再那么举足轻重,只要她愿意,立马就能有一群世家抢着为她效劳。
“我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洛阳..你知道..”齐涵的神色有些痛苦,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就连称呼也都不自觉的改了。苏洛阳越发的不耐了,尤其是自己的名字被从此人嘴里被叫出来,让她觉得怪异无比。为什么同样的两个字,从那人嘴里叫出来就能那样的温润好听呢。
“忠勇侯,请自重。”苏洛阳隐忍着自己的脾气,最后一次开口警告道。
齐涵怔了怔,眼里露出受伤的神色。
“你窥探圣踪,还直呼朕的名讳,无论哪一条都是大罪,念在你我往日的情谊,今日朕不追究,望你日后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再兴妄念。从始至终,朕都把你当做邻家哥哥来对待,无论当初你齐家的决定如何,你我二人都不可能。”
齐涵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可见内心的一番挣扎。
苏洛阳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还是往上贴,那只会给自己和家族招来无妄之灾。
“臣明白了,臣..告退。”最终,齐涵苦笑一声,恭敬的行了个礼,原路返回。苏洛阳看着齐涵略显凄凉的背景,心中毫无感触,唯一的感受就是轻松。
说她冷漠也好,绝情也好,总之她无法做出因为怜悯别人,而委屈自己的事情,况且,一个合格的帝王,怎么能有怜悯之情。她将目光收回,随意看了一看,就看到萧乐正在另一条路上站着,看那样子,应该站了不久,刚才的事情她应该都看到了。苏洛阳感觉到近日里萧乐在有意回避她,她也不勉强,只等她自己想清楚了再说。
萧乐对上了苏洛阳望向这边的目光,知道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其实她站在这里的这个距离,根本看不清亭内人的表情,也不听不到什么声音。所以她并不知道亭内二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当初发生在洛阳宫宴上的事,羽歌都跟她说了。是以此刻让她看到孤男寡女离宴在亭中相会,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自己如此刻意的疏离,她知道苏洛阳感觉到了,但是却这样放任不管,萧乐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
猜疑,和不信任,横在二人中间,犹如一条无法跨越的沟壑。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也不出声,也没有一方要靠近另一方的意思。最终,萧乐默默的叹了口气,挪动了自己的步子,朝亭内走去。
“好巧,我出来透透气,不习惯里面的气氛。”萧乐没有称她为陛下,也没有行礼。她仔仔细细看着这人,宽松的龙袍下面裹着女子纤细的身材,好像又清瘦了不少,她见过苏洛阳专心政务的样子,废寝忘食。
“嗯..我也是。”苏洛阳没有提起刚刚的事,也没有询问连日来萧乐的怪异举动,反倒是问“新的府邸还住的习惯吗?”是的,萧乐的府邸是苏洛阳亲自挑选的,并且请了工匠特意改造了一番,可谓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习惯,我很喜欢。”对话就这样尴尬的进行着,疏离中带着客套。
“做皇帝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萧乐突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并且还很认真的样子。
苏洛阳想了想,答道“寡人。”
“什么意思?”萧乐不明所以。
“你不是问我做皇帝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我告诉你了,寡人。自古帝王多自称寡人,万人之上却孤家寡人,无一可托心之人,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与荣耀,但是又品尝着世间罕有的孤寂。”
“你没有可托心之人吗?”那我又是什么呢,我也不是你可信任的人吗。
“我不知道。”苏洛阳知道萧乐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萧乐却和南越的公主走的如此之近,还对她遮遮掩掩,瞒着她,这让她如何相信。二人心中各有所想,却不道破言明,以致误会越来越深。
萧乐心中颇感悲凉,认识这么久,也算是共过生死,表过心迹,就算是普通的朋友,也该是过命的交情了。然而自己做了那么多,却换来一句不知道。苏洛阳也感觉到萧乐因为自己的这句话,情绪突然低落了下去。她心中也有些委屈,明明一直被瞒着的人是她,怎么反倒隐瞒事实的人,倒比她还委屈了。
“萧乐,我问你,你是否有事情要告知我?”
她决定给萧乐一次机会,如果对方坦白的话..酌情而定。
萧乐霎时间心头一跳,苏洛阳这样问,显然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就等自己老实交代了。可是自己除了和羽歌的事情之外,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但是她和羽歌的关系,又岂是三言两语解释的清楚的,就算她照实说了,恐怕苏洛阳也会以为她是在胡编乱造,戏弄于她,说不定到时候更加恼怒。
思虑再三,萧乐还是决定不说为好。“我能有何事?”
“嗯,没事便不说了。”苏洛阳双眸微敛,很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边疆来报,北胡最近又开始频繁的滋扰边关百姓,而且他们似乎认为大夏在我统治下,会是一块很好捏的软柿子。马上要过年了,我准备年后将你派去边疆,收拾一下这群胡人。”
“不仅北胡吧,南越和西楚,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你此举不仅是为了让我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更多的是杀鸡儆猴,不然终日被一群饿狼惦记,国家还怎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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