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希望你多到上官家走动走动。”
“如此多谢上官公子。”
待得地图画好,上官青虹召来一个人,交待了一番,又对任明昭道:“这是我们家的管家,秦德,就由他安排你们去楚国。”
明然昨日因距离较远,对上官青虹也没怎么看清,今日得见,感觉此人容色坚毅,安排事情井井有条,倒也有其父之风。待得上官青虹和上官芍药送他出门上车,车行了不远,忽听得背后一声“停下”。待车停下,车帘一掀,原来是上官芍药追了上来,只见她面色通红,拿着个金锁片,递给师父,道:“任大哥,这是我娘给我的,是我最为宝贵之物,如今送给任大哥,希望任大哥—”。
却见师父面色淡然,并不接那锁片,道:“既是姑娘最为宝贵之物,还是小心收藏,任某不敢夺爱,此外,姑娘可唤我任掌门,任公子,大哥一词还是不要叫了,任某本是山野散人,除了徒弟之外,不曾有过亲眷,担当不起大哥二字。”
“你——”上官芍药面色一变。
明然因怕热,上车后就靠在师父怀里,此时见上官芍药看看师父,又看看自己,那眼光有点可怕。她不禁往师父怀里又靠了靠,师父似是感觉到自己的害怕,面色一沉,道:“姑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任某就先告辞了。”
“小妹,任公子还有事情,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还是就此送别吧。”上官青虹也追了上来。
待得上官芍药放下了车帘,明然问道:“师父,她送礼物给你,你为什么不收呢?那块锁片看起来很漂亮啊。”
“我为什么要收她的东西?”
“你救了她啊。”
“收了很麻烦。”
“哦,想起来,师父对我这么好,我好像也没送过师父什么呢”
“你陪着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哦。”
车到码头,两人改走水路,上官家安排得十分妥帖,早派了人在码头候着。待上了船,明然见两岸景色与陆行时又有不同,十分兴奋,站在船头东看西看,却见师父脸色发白,一问才知道他有点晕船,看平日里无所不能的师父竟然有这种弱点,不由得嘻嘻笑了起来。
“然儿,你笑什么?”任明昭虽是难受,看见她笑,也强打精神。
“我在想我是第一次坐船吧,竟然比师父都还有精神呢,终于有个胜过师父的地方了。”
“然儿,这是人的天性,跟武功无关。我很少走水路,所以有点不适应。可能走多了,就好了。”正在说着,船身一颠,任明昭觉得心烦欲呕,他竭力压制,额头上冒出冷汗。明然见状,赶忙握住他的手,替他擦去颗颗汗珠。又问船夫有什么治晕船的法子。一问得知,生姜切片热敷肚脐上即可治疗,这船上便有本来作调味之用的生姜。于是赶紧讨了来,在船头烧水的炉子上加热,放在碗里,走进船舱,让师父躺下给他敷上。
“然儿,我自己来就好了。”明然看见师父本来煞白的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平日里都是师父照顾我,难得我照顾一次师父啊。”明然认真地看着师父,笑嘻嘻的说道。
“然儿-”
“好啦,师父,再说生姜就凉了”明然干脆将他按倒在榻上,去解他衣服。任明昭欲推开,但被明然死死压住,船舱狭小,怕她受伤,不敢用内力弹开她,只得由她摆布。
夏日里衣服穿得本来就少,明然很快将他衣服解开,随即细心地将姜片敷上,见姜片甚多,干脆除了在肚脐敷上,在周围也全部敷上,再看看师父,只见他脸上那层红色更浓,眼睛闪着奇怪的微光。
“师父,感觉好点了么?”
“嗯,好多了。”
“这天虽然热,不过姜片敷一会儿就要凉了,我帮你运功好了。”明然说着,想起自己练了这么久的功,还没有试过,眼下正好可以给师父用上,便坐正身体,兴致勃勃地将掌心放在师父肚脐之上,缓缓将真气输了过去。明然见师父欲阻拦自己,干脆点了他穴道不让他动。任明昭功力虽高,没防着明然居然点自己穴道,欲运内劲冲破,明然头俯下来,在他耳边说道:“师父,人家功力虽然不高,你不要嫌弃哦。”那温温的气息在耳边拂过,他心念几转,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待得半盏茶时分,明然收了功,替任明昭把衣服重新系好,笑嘻嘻地看着师父通红的脸:“师父,现在你脸好红,跟那个上官芍药好像呢。你感觉好多了吗?”
“嗯,好多了。然儿,快替师父把穴道解开。”
“那就好啊。”
“然儿,怎么你还不解开穴道?”
“从来没见过师父这种神情呢,我想多看看嘛。”明然仔仔细细地看着任明昭。只见他躺在塌上,面色通红,眼睛闪闪发亮,如缎的长发流泻着月华一般的光芒,比往日不染纤尘的样子更出众。
正说着,忽然船身猛地一震,明然被震得倒在船舱的另一头,接着传来船夫的惊呼,不好了,遇上水贼了。
任明昭心中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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