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单恋对象不要那么固执,也许她的胜算会大一点。
想想看,喜欢白雪公主的王子还被灰姑娘偷偷喜欢着,那会是什么情况?灰姑娘大概只能继续被后母苦毒,继续和老鼠当朋友吧!
小语知道,他在公主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爱上她。于是,看着他爱她,看着他写给她的满满一抽屉情书,望着他凝视她时的深情款款,听他诉说对她的爱,编织着属于他和她的未来……
小语参与他所有心事,然后,她关起门来偷偷掉泪,好像有点笨,却改不来这份痴傻。
没办法,陆小语的资质鲁钝。忘了吗?她是吊车尾的那一挂!
拿起发梳,一次一次梳着头发,想把它们梳得乌黑柔亮、闪闪动人,无奈,固执的头发就是不肯合作,总在发尾处略略往上翘起,就像她固执的心,固执地守候她的爱恋。
想问,要到哪一天她才会死心,不再去追求这份“没希望”?
陆小语会回答:“去问问我的头发吧!哪一天它肯抵抗基因遗传,让自己平平顺顺,我就肯死心,用力去扯断手上那根没有终点站的红线。”
死心?到目前为止,她找不到放手的理由,因为她的爱没有妨碍任何人,也没有杀伤力……所以,为什么要放弃呢?没道理的,你说是不是?
何况古人还说了不少睿智的话,在背后支持她呢!比如,守得云开见日出,近水楼台先得月,戏棚下是久站的人的……
***“小语,硕侨来了!你要不要下来?”陆家妈妈扯着嗓子从楼下往上喊。
总是这样子,只要硕侨一到家门口,她就会扯着喉咙喊叫,忘了该摆摆贵妇人温柔婉约的姿态。
陆妈妈喜欢江硕侨的程度不下于自己女儿,对他,她老是存了一点非分希冀,希望哪一天这个尔雅斯文的大男生成了她那个长不大女儿的护翼。
“好!我马上下来。”陆小语用力再刷两下头发,对镜中的自己一笑,把带着蓝色的忧郁送进心底最深处作定存。明知道他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她,她仍然兴高采烈地学起袋鼠的前进方式,一路蹦下楼梯,跳到他身前。
“你忘了自己是个人类,两条腿是用来交叉行进的?”硕侨笑着拧拧她的鼻子。
这些年的努力,小语成功地让他把她当成“自己人”,从不避嫌地疼她、惜她。
“偶尔使用别的运动方式也不错,免得太久不用,忘记了跳跃这项本能。”她挑挑眉头回嘴。
“走吧!”他笑笑不理,对她的歪理他一向是包容、包容、再包容。揽住她的肩头,向陆妈妈道声再见,把小语往外带。
八月,天正热,她坐上他的车子,把炙人的太阳关在门外。
“当上新鲜人了,要什么礼物,告诉我,我送!”他笑着拍拍她的头。他习惯对她亲昵,从不避讳,好像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用对谁作什么解释。
“我不缺东西啊!”摇摇头,侧着脸看他,他真的好好看,眉好浓、鼻梁好挺、宽宽的唇、宽宽的胸怀……好想好想窝进去,再不出来。
“送你一套小礼服,让你在迎新舞会上穿。”他专心开车,不曾回头望。
迎新舞会?那种公主和王子,罗密欧和茱丽叶相识、相爱、相许的舞会?喘口气,轻轻地低头窃笑,颊边小酒窝不小心泄露出她的心喜。
灰姑娘还是有一点点机会的,是不?
“不如……你在迎新舞会上当我的舞伴,就算送了份大礼。”有一点大胆、有一点主动,她指住狂跳的心脏,怕它乐到顶点主动罢工。
“你有企图?”趁着红灯,他转头望过来。
是啊!是有企图,企图他在舞会上爱上自己,然后拿起玻璃鞋四处寻找她的心,有点痴人说梦,却是最真诚的梦。
“当然有企图,你在学校里那么红,只要能在你身边站上一晚,我铁定也会跟着沾光,说不定第二天成堆成山的鲜花、情书和王子,就在我的面前排排站。”
“这么小就想交男朋友?”他笑着腾出一只手,揉乱她那头半长不短的桀骜头发。说话有口头禅,那么他这个揉人头发的动作,应该算是“手头禅”了。
“我早熟嘛!而且别忘记,你的心上人——邱宜芬小姐,正好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可没大我多少。”甜甜的笑容在唇边漾开,苦苦的酸涩却染上她的心头。
在爱上他影子的隔天傍晚,他走到她面前定定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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