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门板,刻薄的用“大嫂”两个字提醒她的身份。
“小语……”她转过脸来,楚楚可怜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很特别,难得回台湾一趟,不回娘家、不回婆家,第一站就先来找侨哥哥。”她本想用“旧情人”这词儿称呼,但她无法伤害硕侨。
知道自己不对、不好,知道女人不该欺侮女人,知道钢板没有两个敲不出声响,可她阻止不了自己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我……硕侨是我的好朋友……”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小语就再压抑不住狂乱。
“他的角色不只是好朋友吧!他还是‘老朋友’、‘旧情’、‘回忆’、‘备用’……”她一步一步靠近她,眼中灼灼焰火都是控诉。
握住她的手猛力摇晃,她想摇出她的理智、摇出她是陆冀妻子的事实。
“小语,你在做什么?你会把宜芬弄伤的!”硕侨扯掉小语的手,把宜芬护在身后,和她面对面。
弄伤她?他只心疼宜芬将会受伤,却没看见她已经伤痕累累……疲惫突然袭上心间。
“是啊!向来只有她有权利受伤……”她喃喃自语。
“小语,你是哪里不对了?”她的哀恸他看进眼里,他关心地轻触她的脸,不能理解她错综复杂的心。
“我一直都不对,只是你视若无睹。”摇摇头,她的视线对上宜芬的。
“小语,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是不是我做错什么?”宜芬不懂她的态度。
做错?不!恐怕真正做错的人是她自己,错爱上他、错把心交上、错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错以为三年将届,她能真正拥有他……
她错得多离谱啊!就算结了婚又如何,只要邱宜芬出现,他的心又是她的,他对她的爱情又会死灰复燃,炽旺的情火又会再度把陆小语烧得尸体不全。
“也许,你会觉得我回来找硕侨有瓜田李下之嫌,但……我真的很无助,我不敢回家、不敢给爸妈知道我和冀的事,我是真的手足无措。”
只是瓜田李下吗?叹口气……再开口又是无情。
“想清楚、看明白,弄懂自己的心,确定自己要的男人是谁,想放手的男人又是谁,没道理你可以永远用柔弱无助、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理直气壮地伤害身边的男人。”
“我没有!”她轻声抗议。
“没有吗,当年你和大哥一走了之,有没有想过侨哥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弭平伤痛?现在旧事重演,有没有想过那个身份证上你要称之为丈夫的男人,要如何自处?你是世界上最自我中心、最不负责任的女人。”她措辞用得强烈激昂。
“够了!陆小语,你越说越不像话。”硕侨大叱,止下她的话。
“真的吗,硕侨,我当年真伤你那么多?”伴随问号而出的是止不住的泪水,宜芬满心抱歉,她真是小语口中那个恶毒女人!
“别听她,她在胡说八道。”揽过宜芬,硕侨由着她在胸前哭泣。
“我胡说?你忘了那些夜夜笙歌的日子,你换过一个又一个女朋友,想证实邱宜芬其实可以被取代,结果呢?”
小语的话让他难堪极了,他是个自傲的男人,怎经得起她把他的弱点公诸于人。
“就算我真的被她伤了又如何,我心甘情愿不行吗?”
心甘情愿……他说了心甘情愿,他心甘情愿被她伤……话说至此,她怎还能笨到认为他的心中有一分分陆小语?甚邱宜芬,他心甘情愿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强人,我不知道会伤你这么深……”
宜芬的哭声把小语的心搅成一团乱。
“没有、真的没有,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硕侨连声安慰。
“你恨我吧、气我吧!就是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的。”
不值得?不值得的人是陆小语吧!在侨哥哥心中只有她是惟一值得的。
“我从来没恨过你、气过你,不要想太多,你一定累了……”
他们的对话在小语脑中一幕幕闪过。
他说他不恨她,是啊!因溢满满的爱在胸中,再存不进恨;他说她累了,是啊!绕过一千多个日子,她才认清他是她的最爱,是够辛苦的,不过辛苦会换得代价,她又重新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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