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一个身材瘦如竹竿肩膀却宽得像门扇的独臂人站在了桌子前,背后斜背着一杆黑漆漆的长枪,一顶破旧的竹笠低低的压在眉下,只『露』出左边半只眼睛,锥子般盯着老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买花若看小说,”
毒蝎娘子忽然间就已掠过桌子到了他面前,用一双柔软的手臂,蛇一般缠住了他的脖子,踮起了足尖,将两片柔软的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轻轻的说:“你买花是不是要送给我?只要你把花『c』在了我的头上,我,我就跟了你,随便你怎么对我都行,你说好不好?”她软语轻柔,说话的声音和态都像是情人的耳语,足以把心肠最坚硬的男人融化
独臂人盯住她,忽然一把拎住了她的衣襟,把她像拎鸽子一样拎了起,拎过那张桌子,才慢慢的放下,然后就说了一个字:“滚!”
毒蝎娘子的脸这次是真的变了,变得比婊子还快她双手伸向独臂人,恶毒地叫道:“你去死吧!”
这几个字,很多女人也都对男人叫过,不过别的女人这样叫却不会给男人带什么危险,有时候反而会给男人带幸福,最大最大的幸福而这几个字由毒蝎娘子叫出,却绝不会给任何一个男人带幸福,带的只有两个字:死亡
就连老人的脸『色』也陡然间充满了恐惧,他失声叫道:“慢!”
老人的叫声确实是太慢了
独臂人的斗笠忽然飞起,飞向对面的毒蝎娘子,昏暗的灯光就照上独臂人的脸,一张就像是屠夫r案般刀迹纵横的脸,右眼上也有个“十”字形的刀疤,像一个铁枷般把这只眼睛完全封死,却衬得他另外一只眼中的寒光更厉独臂人已伸出一只瘦骨嶙峋凸起的大手,反手去抽他肩后黑漆漆的长枪
毒蝎娘子那容他去拔枪,双手挥动,暴雨梨花针便飞蓬一样激『s』向独臂人,却被飞旋的斗笠全部『荡』开电闪火花之间,独臂人的长枪已由背后飞出,枪尖一点,毒蝎娘子的身体已伏在了桌子上,脸却歪向一边,咽喉处,鲜红的血『y』正汩汩直流
老人的手掌冰凉,手心里满是湿漉漉的冷汗,他已经猜到眼前的独臂人是谁了
独臂人慢慢地把枪『c』好,匕首般的眼光盯着老人,一字一顿地问道:“我可以买花吗?”
“可以,可以,”老人的脸上瞬间又堆满了笑,“不要说买,我都想送你一朵花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竟然又响了起:“有什么花是不是也送我一朵?”
随着声音,他们又看见一个人施施然走入了这条陋巷
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人,也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像这个人这种样子的人
这个人的样子其实并不奇怪甚至可以说连一点奇怪的地方都没有他看起好像比一般人都要高一点,也许比他自已实际的身高都要高一点,因为他穿着的是一双高齿屐,这样的木屐,据说只有很远的国里的人在家居的时候才会穿,而他现在却穿上了,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还很舒服,走路还很稳当
他的衣着也并不华丽,并没有佩戴什么珠宝碧玉,只不过是一身白『色』的锦袍而已,然而他穿在身上,却比佩戴很多的珠玉还要引人注目
他没有佩剑,也没有带任何武器,却撑著柄很新的油纸伞可是,外面并没有下雨不但没有下雨,而且连月亮也已经升起了既然没有下雨,为什么还要撑着一把油纸伞?
那人进了屋,屋子太小,伞只好合上伞合上后,昏暗的灯光也照上这个人的脸了,并不是那种能让少女们一看见就倾心的脸,可也绝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这个人好像很懒,而且好像有点笨,感觉也有点麻木,他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发现只有一张凳子而他却已经走了很远的路,需要坐下休息一会儿了于是,他就对独臂人说:“我走路累了,要坐一坐,把你身边的凳子递给我,好不好?”
“不好,”独臂人的态也不能算很不客气,“我也累了,我也想坐一坐”
这个人叹了一口气,好像觉得失望极了,然后他就问独臂人:“一张凳子上是不是只能坐一个人?”
“是,一点儿也不错”
“那你看是我坐还是你坐?”这个人懒洋洋地继续问道
“我坐”
“我确实有点儿累了,确实要休息休息”这个人要坐下的理由不能算不充分
独臂人好像是被说动了,就说道:“你知道最好的休息是什么吗?”
“死”
这个人说出这个字的时候,还是懒洋洋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还要坐?”
“我是真的累了”
独臂人忽然冷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这个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洞血魔仇恨海,据说你之所以叫仇恨海,是因为你自己的老婆跟你的师弟跑了,你师弟和你老婆还趁你酒醉之际刺瞎了你一只眼睛,砍掉了你一条胳膊,你自己觉得你的仇恨比大海里的水还要多,所以在把你老婆和你师弟刺了一零八枪之后,你就改名仇恨海你之所以叫一洞血魔,是因为你一枪刺出,就一定会在别人咽喉上留下一个血洞,g就不会用第二枪”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懒洋洋的样子独臂人的眼光却开始收缩,他的手又伸向了后背
人影一闪,老人就挡在了两人之间,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板凳只有一张,两位若是真的累了,不妨有一位就坐在我的背上吧”说完他就真的趴在了地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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