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妳立下多大的功劳,如果妳没办法越过高墙,那一切都是白费了。」
「我没有信心。不,我已经没有信心了。」
「妳没有信心也没有关系,只要徐内人,用心去做就行了。」
仍流着泪的长今不免抬头看向闵政治。这位大人总是在她困苦难过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彷佛硬要将她身上的苦难扛去一半,就算如此还对她露出高兴的笑容。
见长今情绪已稳定下来,闵政浩继续鼓励着:「妳一定要勇敢的站起来,我不喜欢懦弱的徐内人,妳一定要出去才行。」
「她出不来?这是什么意思?」
在长今仍与疫病挣扎时,医官等一行人此刻早已安全回京,阿烈第一件事便是前往朱子轩禀告事情结果。
今英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再问一次:「妳把长今一个人留在疫区里?」
「这不是娘娘想要的结果吗?」
「我并没有要妳……」今英感到一阵昏眩,连忙用手揉了揉额头。「算了,妳下去吧。」
「娘娘真的把长今当敌人吗?」
今英寻着这句话愕然抬头,阿烈脸上已失去方才进来时的笑意,只剩锐利的质问。
「娘娘,长今是我的敌人,我并不是为了崔家药廛才这么做,而是为了我想守护的事情。小的先告退了。」意外的阿烈未再追问任何话话,只简单的起身行礼便离去。
但阿烈离开前的那阵冷绝,随着门缝袭入的寒气刮进了今英心中。
长今重新振作精神,在已被封\锁的疫区中,用手边不多的药材尽力救治病患。只是因封\锁令而狂躁的居民听不尽任何解释,再加上长今以性命相保,闵大人得以出外求医后,居民更将所有怒气堆到长今身上。
一发现长今有染病的可能,居民们不由分说将长今关至小屋内!
此刻整座村庄也因官员下令放火,村内房子顿时燃起熊熊火光。被关在屋里的长今大力拍打门板,也毫无响应。
「请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浓烟由缝隙窜入,顷刻已熏得长今连话也说不出来,随着身体和心灵上的难过瘫倒于地。
眼睛半闭半阖之间,长今耳边响起的是母亲过世前所说的那番话,韩尚宫娘娘过世前的谆谆叮咛。母亲和韩尚宫都对自己交代了最后一个心愿,那么现在和她们一样想休息的自己,最想说些什么?
眼睛闭上的瞬间,长今想起的竟是少女时期和今英一同被关至仓库的事。
那时今英因生病而发高烧,长今虚弱的拍打着门只得回一片空寂,她见今英已开始说些浑话,便将仓库里的袋子全掏了开来,终于找到止热消渴的葛根。但今英当时的情况根本无法咀嚼,长今想也未想便咬起葛根,将葛根汁\液以嘴渡嘴的方式,悉数送入今英咽喉。
『长今妳为什么不帮帮我,只要妳跟我说……跟我说……』
今英妳想跟我说什么?我想跟妳说那一刻我的心是颤抖的,我对妳又气又急又担心又恼怒,当两瓣唇厮\磨在一起时,我曾有一刻这么想过,或许这种情况也很不错……
就像现在这样静静躺在身边,也很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習慣一次存稿後發上去,然後盯著很慘淡的回覆率……(望天)
第39章第十六章
「长……长今……长今!」
屋内传来砰的一声,睡在小门外的思莲倏然被惊醒,顾不得礼仪直接将门拉开。「娘娘您怎么了?」
──在暗夜中只听见今英急促的喘气声,按着心口的左手仍在微微发颤,瞪大却无神的双眼,似乎仍沉浸在恶梦当中。
「娘娘您怎么了?不要吓我。」思莲上前握住今英右手,却发现冷得失去温度,也登时变了脸色。「姑母、姑母……」
在耳边唤了数声后,今英才缓缓回神,只是脸上犹带惊惧,少见的反握住思莲掌心。「我没事,只是方才受了点惊吓……」
「姑母有事可以和思莲说……」终究年幼,思莲经此变故竟放声大哭,一时间转移了今英心中不安,倒顾着安抚起人来。
「毋须担心,既然起身便梳洗一番,今日朱子轩有来客。」今英强自定神,便嘱咐思莲端上盆水,整理妆容后便前往御膳厨房,一点儿也瞧不出方才失措的模样。
「崔实从明国寄来的信,可有收好?」
「是的,皆收于柜内。」思莲亦步亦趋跟在后头,黑夜里喊出那一声凄厉的姑母,和现下端庄冷傲的最高尚宫天差地远。只是徐长今这个名字,却在思莲胸口隐隐作痛着。
若说现下今英最不想见到的人,自是阿烈,只是上座的姑母却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着阿烈频频点头。
「这是崔氏商团的药材廛文件证明,现在依照约定给妳了。」
「多谢娘娘。」
阿烈欲伸手拿取证明文件时,忽传来令路急促的叫声。「娘娘──长今回宫来了!」
「什么?」
提调尚宫方一出声,今英已先行冲出屋外,直撩起裙襬往外奔出。提调尚宫未见过今英如此慌张的模样,顺手将文件一收,也跟着出去。
直到了校场,便见着长今连同另一官吏,正与吴兼护大人争论些什么。
「大人,我们知道了疫病的原因。」听闻长今话语,今英心里一突,这才看向长今身边站着的官吏。
是闵政浩。她便知道会是闵政浩──
「这是因为蔬菜的病变所引起的。蔬菜的病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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