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势力暗中转移,将来和右相大人翻脸后亦有立足之地。」
「的确,这次的下狱便是因我们崔家没有在朝中的自身势力,我们应在朝廷里也培养自己的人马,才是长久之道。」崔尚宫好不容易才平息心中怒气,却忽然想起一事,吩咐令路道:「妳去把阿烈找来。」
「娘娘?」今英平稳的语调出现一丝起伏。
「不用担心。」崔尚宫意味深长的看了今英一眼。「我只是让阿烈去给朴尚宫传个口信。」
当阿烈进来时,今英刻意将脸偏过一侧。崔尚宫确实仅交代几句便打发阿烈出去,再和今英商讨将来应对之事,只是崔尚宫神情益发阴郁,今英亦感受这股不寻常。
心事重重的离开议事厅后,今英听到身后的一声呼唤。「娘娘。」
几乎没有犹豫的神情,今英未停下脚步,不留情的越过身旁的女子,徒留一地冰雪。
阿烈想追上去,却从脚底感受到一股寒颤直窜心尖。她情愿今英对她深痛恶绝,显出最鄙视憎恨的神态,也不愿这般轻巧的从她面前走过,彷若她在她面前仅是浮尘。
竟是连恨也得不到吗?阿烈悔得脸色发白,地上积雪反照森森,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苍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誰說的,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
無視,是對一個人最重的處罰。
第48章第二十五章
皇上龙体总算康复,连日来宫中紧绷的气氛终于有所缓和,宫女们在做事之余才又偷偷的交头接耳,使得后宫的声音又多了起来。
当思莲来到严尚宫处所时,也听见景风的琅琅笑声。
正和严尚宫谈笑的景风一见来人,不由得大惊小怪的嚷嚷道:「思莲妳手上捧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最高尚宫娘娘要送给娘娘的物品。」思莲慎重将长型木盒置于榻上,待揭开来,却是一组描金茶具,釉黑之中隐含不带痕迹的华贵。
「这份好意我收到了。」严尚宫不动声色的细抚茶具,温雅笑道:「做为回礼,麻烦思莲转告个故事给最高尚宫娘娘。」
一闻有故事可听,景风咻一声窜到严尚宫身前,骨碌的转着眼睛。「娘娘要说故事了?」
「天地玄黄始启,三国仍互相争伐时期,高句丽王子好童游于沃祖,结识了乐浪公主,双方倾心互许终身。但好童迟迟不放弃攻打乐浪之心,更心生一念怂恿乐浪公主毁去镇国神器自鸣鼓──自鸣鼓乃乐浪神物,若遇敌军来犯则会无击自鸣,是故乐浪才得保平安。乐浪公主听闻好童提出如此要求惊惧不已,但好童更直言某月某日即将攻打乐浪,若公主不击破自鸣鼓,则他将战死沙场,唯有击破自鸣鼓两人方能长相厮守……」忘着听故事听得入神的两人,严尚宫停下话尾,转而问道:「妳们觉得乐浪公主应当怎么做才好?」
「当然不可以把鼓击破!」景风说完,又露出苦恼的神色。「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鼓若击破,乐浪国的百姓便卷于烽火之中,生灵何辜、公义何存?可是我也不希望好童死去……难道没有两全其美的做法?」
「所以妳选择的是社稷和公义?」
「……难道好童一定要攻破乐浪?」
「好童明知是错,仍为了一己执着不肯放手,这世上有许多人皆是如此。」严尚宫收起浅笑,看向思莲。「妳的做法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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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严尚宫要妳转告这个故事?」
见着思莲点头默认,今英心底不免起了波涛。「严尚宫没说出乐浪公主的结局,而是问妳的做法,妳怎么回答的?」
「我的回答和景风一样,只是……」思莲回想当时之事,亦露出几分疑惑神色。「严尚宫娘娘又问我,若乐浪王暴虐无道致使生灵涂炭,是否坚持原本的选择?」
「妳怎么说的?」
「《论语》中,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我举以孔子曾说父子相隐之事,做为回答。不论乐浪王暴虐与否,为子女者亦不能高牙大纛的举直错枉。」思莲并不认为自己的回答有错,但下一个问题却是打在了心口上。「严尚宫只是笑了笑,又问我,如果今日是要在心中极为挂念的人和隐晦污秽的家族当中做选择,那么答案也是相同的吗?」
早已明白意涵的今英,轻轻闭上了眼。「思莲,妳的答案呢?」
「是的,娘娘。」思莲等了许久皆静悄悄的,不由得抬头问道:「娘娘,严尚宫娘娘要我转达这故事到底是……」
「有空时多到严尚宫的处所吧,妳定可获益良多。」今英不想再多言,草草交代几句便找了个借口前往御膳厨房。
虽从之前种种相处即知,严妍的来历颇不简单,但被人赤\裸裸看穿内心想法,今英仍感到些许难堪。
心思重重的拐了个弯后,今英望见不远处一抹身影,便开口唤道:「阿红。」
「娘娘唤小的有事吗?」
引着阿红至偏僻处,今英方问道:「妳当时是负责试吃硫磺鸭子的吧?」
听闻此事,阿红惊慌的瞪大双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近来可有人向妳问及此事?」今英冷然看着阿红,只见后者紧闭双\唇,神色颇不自在。今英不自觉加重了语气:「有还是没有,妳诚实告诉我!」
被最高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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