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衣也是气度平和,神机潜藏,怕是已然成就阴神。反观陆凝霜气机冷冽,则是不能控制自如的表现,故而修为反要比云彩衣差些。
“原来是云师姐和陆师妹。师姐说笑了,在赵道友和师姐面前,小弟又哪敢称真人?”
赵剑峰想来也听过秦铮名头,哈哈一笑:“秦道友也不差,入道半年,就有了通脉巅峰的修为,纵是九大派新入门的一辈全算上,也找不出几个像你这么吓人的。”
“赵兄缪赞了。”,几人见礼后,秦铮和鱼妖上了法船。鱼妖平时甚为粗豪,言语不忌,但陡见一船高人,个个修为俱在自家之上,也有些畏缩,见礼过后就规规矩矩的坐着,再不敢多话。
看见鱼妖,陈鹤冲眼中就精光一闪,笑道:“秦兄倒也好机缘,贵属却是血脉不凡,小弟若是没看错的话,贵属本体乃是金背龙鲤,并且血脉还算精纯,若得机缘,多半可飞天化龙。”
秦铮心下一动,此言似有些交浅言深之嫌,即便是老交情,贸然泄露对方的机密也是不该。这陈鹤冲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当下就暗自留了个心眼,嘴上却笑道:“陈兄说笑了,化龙何等艰难,我这跟班,此生能有一成化龙的希望就不错了。”
水族脱胎化龙,等于仙道元神,此道何等艰难?往往是万个中间也出不了一个。秦铮此言也是正理,几人也是点头不已。卓剑灵好像和此人有些不对付,说陈兄虽是专业人士,但这估计也有些乐观了。陈鹤冲一笑,却是没有再反驳什么。
云彩衣岔开话头,问道:“秦师弟何故冒雨潜行?”
秦铮摸出一把紫叶兰一晃,笑道:“我本是沿淮河一路水遁,返回山门,行至越州,恰好身上丹药不多了,听致盈观主说临海湾有合用灵草,便绕路到哪里采些紫叶兰,炼些丹药备用。”
“原来师弟还会炼丹?难怪修为进境如此快捷。”
秦铮也未问一行人出海用意,闲话几句后,就辞别众人,按水遁回转淮河。
鱼妖本想择地开炉炼丹,秦铮想起陈鹤冲的神色举动,怕是暗里在算计着什么?
问及鱼妖,这厮也道陈鹤冲对自家好像有些威胁。面对此人时,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当下秦铮便吩咐鱼妖加快水遁,再不停留,等返还山门后,再择机开炉不迟。
行不过五十里,秦铮就察觉身后有一股隐秘的法力波动,似有人潜伏一旁窥视的感觉。这法力波动颇为隐秘玄妙,若是往常,秦铮还不会发觉,但他一身真气得小旗提供的元气提纯之后,对元气感应比以前敏锐了许多。就冒出头来,提声喝道:“是何方道友在一旁窥视?”
身后水波一闪,泛起一股水浪,起在空中,化为一个冰肌玉骨的宫装丽人,讶道:“秦师弟灵觉好生敏锐,除了一身精粹的真部法力外,神念修为,比之专修的神部同道,既也豪不逊色。”
秦铮皱眉道:“师姐暗中跟踪小弟,所为何事?”
云彩衣不答反问:“你可知咱们一行出海所为何事?”
“还请师姐告知。”
云彩衣道:“陈鹤冲的师父容成子,苦心培育有一条玄水黑蛇,目前正卡在蜕皮化蛟的紧要关头,他一脉四处收集天才地宝,助其破关。陈鹤冲机缘巧合下,访得东海某岛有一窝蛟龙,本欲猎蛟取宝,攻玄蛇破阶。因其势单力薄,便到我派求我师妹出手相助。凝霜与他是乃是俗世表亲,别不过情面,只得无奈应承下来。”
黑水玄蛇乃是洪荒异种,亦可化蛟变龙。化蛟后即有万年寿数,神通不逊寻常仙道渡劫、养神境的大修士。秦铮方才恍然:“原来秦师妹和陈鹤冲乃是表亲,师姐想是玉霞师叔派出保护陆师妹的。越真观师兄弟为何也凑到了一起?”
鱼妖也叫了起来:“原来那厮既豢养有黑水玄蛇,难怪刚才看俺老于的目光有些挂怪的,却是想捉俺去喂蛇。”
云彩衣也不管这厮,自顾对秦铮解释道:“桌剑灵一心想与凝霜结为道侣,此人虽性情颇为倨傲,但资质悟性,却俱是不差的,他师父藏剑老人怕这宝贝疙瘩有所闪失,就派出大弟子赵剑峰,一路照看他那宝贝小徒弟了。”
说罢缘由,又道:“你这跟班虽龙族血脉不算浓烈,但御兽宗却有的是手段培养壮大,我观陈鹤冲行止,怕是已对你这跟班生出觊觎之心,故此才特分神出游,提醒立一声。”
秦铮虽有几分预料,但也颇为感激,连忙一拱手:“多谢师姐好意提醒,小弟以后沿途都到分观报备行程,不给他下手的机会就是。”
云彩衣笑道:“你也不用谢我。元真南海两派千年交好,这有人算计你,我不知则罢,知道了若是也不管,万一你大意之下,着了那陈鹤冲的道,回头我在师长面前,也不好交代。”
说罢,随手扔出一物:“这是我闲暇祭练的一枚符钱,其中封印有一道防护法术,纵是遇见金丹之辈,也能支撑一二。那陈鹤冲不来则罢,若是谋你,可用之防身。”
秦铮也是心里一动,这云师姐虽是女流,做事却是痛快大气,值得一交。道途艰难,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当下就收下符钱,然后扔出黄巾力士符:“师姐一番好意,小弟就不扭捏了。小弟在机缘巧合之下,却是获得此符,就送与师姐,看看用不用得着此物?”
云彩衣接过一看,眼中也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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