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陷入到了记忆之中。
那是一个村子里面的普通的木匠,世世代代都是做普通的木工的,他唯一比他的长辈要好的地方,他非常擅长雕刻,在没有活的空闲的时候,就会雕着活灵活现的木雕,然后到集市里面贩卖,他和做糖人的师傅一样收欢迎,小孩子们会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盯着一块木头满满变成动物,也许是一只可爱的兔子,亦或是放着牛的牧童,不管是怎么,总是能让这群小萝卜头们看得津津有味。
成为了末法时代里面的一次最后的剪影。
最后只剩下刺眼的红色,是夕阳,还是血液,古月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来了。
“不过现在看这具身体也可以,”古月开口了,这让他脸上的悲凉就好像只是一闪而过的错觉,“果然能够承载世界意识的,只有“世界树”了,但就算这样,也不得不分成两具才行。”
“世界树”的存在,是特殊的,他们是世界灵气循环的一部分,老实说,如果真得有东西能够承载世界的意识的话,地球估计也觉得只有“世界树”了,但是就算这样,地球扪心自问一下,她还是做不到为了一具身体,做到对类似于支柱的“世界树”下手这种近乎自残一般的行动。
地球想不出原因,在这个时候也非常耿直地问道:“理由呢?”
“啊,自然是因为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古月看着外面,“就好像无数其他的世界一样,看到自己已经死去了。”
土壤被染成鲜艳的红色,无数的尸骸层层叠叠,堆积成一座坟墓。
这是古月的坟墓,这是世界最后的终点。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古月掰着手指数着境界,“所有有幸步入大乘期都会聚集到哪里?”
地球陡然一惊,她已经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古月指了指自己,“但是之后已经没有‘星桥’了。”
“修真,与人斗,与天斗,然后,最终又是末路。”古月极为恶意地说,“他们被困在一座世界里面。”
“太久了,太久了,大家花了数个千万年得到的,也不过只是一具白骨而已,心魔滋生,这世界的大道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普通人类的话,生老病死似乎就是常态,但地球想到了,病床上的挣扎,那是对生命的无力渴求,那么追求大道的修者呢?
地球忽然觉得有些可怕,她觉得能修到化神期的修者,她虽然没有见过,但是耗费了百万年或者更长的时间,这样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说不定已经是一种偏执狂了,理想的疯子。
“只需要一个想法而已,就好像悬崖边上排满了的面无表情的人类,只要有人往前轻轻地推一下,所有的,都将堕入万丈深渊。”
“我的世界,我,已经死去了。”
古月最终总结道,他面无表情,脸上无悲无喜,就好像再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骨契,就是这样产生的吗?”地球忽然出声,她一直对所有修□□都知道的“骨契”有着一丝联想,在这个时候只能想到这个问题。
古月似乎有些意外,他挑了一下眉,“这倒是让我有些吃惊了。”
“骨契是一种方法,”古月盯着地球,“你已经猜到了吧。”
这是世界用来控制修者数量的做法,因为有骨契的存在,按照几名“神降者”的态度来看,每次骨契出现就会发生大规模的修者陨落。
而这一点,世界不可能没有发现,在最开始的时候没有阻止的话,那就是乐见其成了。
地球之前直播的时候,特意把骨契的画面播放出来,就是为了观察他们的神情,更多的是意外居多,而不是厌恶或者生气。
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像是岳真那样的金丹期的世界不停地往上攀登,而等到进入到了炼虚之后,却又不是这样了,变得更加懈怠。
“升仙”先不说,这主要依靠的还是修者自己,但是“神降”就能看出很多问题了。
首先,化神期才能开“神降”。
但地球注意过,疯狂开“神降”的,并不是刚刚进入化神期的世界,而是炼虚期。
实际上,“神降”的收益对于世界来讲,收益并不是很大,因为“星桥”需要大量的灵气维持,而得到的收益,另一个世界的资源和人才却又是细水流长,甚至要几百年之后才能得到回馈。
仔细想想,这是一件极为亏本的事情。
但是世界还是疯狂地开起“神降”,而“升仙”是不可抗因素的话,那“神降”可以说是完全由世界操控的,他们负责了最关键的一项,定位工作。
这只能证明“神降”对于世界来讲是,利大于弊的。
再联想一下,就只有“神降”输送的灵力了,而在直播的时候,世界的大手笔打赏,现在想想也未尝不是如此。
他们在压制自己升境界的时间。
传送到地球的那两个修骨契的魔修,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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