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舞台上,拿着麦克风拼命嚷叫b,想在难得有空露面的齐妮面前表现一番,却不想高音频频破音,被马小薇和于天宇用花生壳赶下台来。
因为噪音太大,说话得靠得很近才能听到对方说的话。旁边的齐妮时不时凑到苏墨风耳边说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苏墨风微微点点头。齐妮一脸开心地站起身,身上的连衣裙灵动地摇曳起来,她走向点歌机,让刚好坐在点歌机旁边的尤思丽给她让个位。
尤思丽不知是听不到齐妮的话,还是刚好在想事情,她并没有理睬齐妮。齐妮不禁皱起眉,又说了一次,“我要点歌,你能坐到别的地方去吗?”
尤思丽总算给出了反应,她抬起眼皮瞄了齐妮一眼,默不吭声地慢慢站起身,齐妮倨傲地走上前,未等尤思丽离开就一屁股坐到点歌机面前。
尤思丽被齐妮的身体一碰,猝不及防半个身体倒到沙发上,我忙扶住她。
尤思丽回过头,语气幽怨道:“你撞我做什么?”
齐妮看也不看一眼,冷冷道:“我刚才并没有碰到你。”
“你这人怎么睁眼说瞎话呢?”本来坐在中央的马小薇在尤思丽不小心倒下来时就察觉不对经,走了过来,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听到齐妮事不关己的态度,不由质问齐妮。
齐妮撇了马小薇一眼,嗤笑一声,“怎么又是你,不清楚事情真相,我建议你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免得最终打了自己的脸。”
“你!”马小薇又气又怒。
苏墨风、周宸和于天宇坐在房间的另外一边,三个人正在猜骰子,我们这边闹的动静有点大,引得他们齐齐望过来。
我对上苏墨风探究的眼神,内心苦笑,对他微微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事。
齐妮点了一首当时很流行的《断点》。那时有的人必听这首歌,每逢课间操休息时,广播室就会播放这首歌,“我吻过你的脸,你双手曾在我的双肩,感觉有那么甜我那么依恋”这句副歌早已熟记于心。
齐妮拿起两个话筒,递到苏墨风面前,“墨风,我们一起唱吧。”
苏墨风一怔,周宸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两口,眼睛看向别处。
“我这几天喉咙不舒服,就不唱了。”苏墨风婉拒道,齐妮手中的话筒一下僵在半空中,房里的灯光昏暗,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此时屏幕发出喧闹的鼓掌声,我吓了一跳,见其他人都齐刷刷看向我,遂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好意思,我点错了……”
齐妮默然几秒,慢慢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嗨,扭扭捏捏不像男人,我来。”于天宇一看气氛不对,抢过齐妮准备拿给苏墨风的话筒,对着话筒大声嚷道:“下一首给我点好汉歌,快点快点!”
马小薇不耐烦道:“别嚷嚷,耳朵都快聋了。”
于天宇嘿嘿傻笑。
我坐在房角落,手中捧着果盘,动作机械地一颗接一颗吃着小番茄。现场气氛微妙,齐妮和尤思丽各坐一边保持沉默,周宸和苏摩风两人看着于天宇和马小薇卖力地对唱。四面八方高分贝的歌声一直在轰炸我耳膜,我感到不太舒服,呼吸总有点不顺畅,就打开门往外走去,只想寻找个清静的地方放松放松心情。
不知不觉走出钱柜,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流,心中反而有一股平静感。
刚才我就坐在尤思丽旁边,一切过程看得一清二楚。齐妮确实没有碰到尤思丽,但尤思丽却很“适时”地被撞倒,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我心中一片迷茫,难道一份感情能够彻头彻尾地改变一个人?还是说,那份注定没有结果的单相思激出了人性最深处的不堪?我突然发现跟尤思丽认识那么多年,却一点都不了解她。
夜色清明,我却再也看不清这形形色色的人们,面具下面到底是怎样一副面孔。
钱柜隔壁是夜千色酒吧,这个酒吧在本地有点名气,因为这是我们市里第一家酒吧,也是地理位置最旺的一家,据闻最近夜千色请了个圈内有名的驻唱歌手,吸引了不少粉丝。此时正是夜千色中红男绿女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各色男男女女穿着时尚新潮的衣服进出酒吧,偶尔路过几对动作亲密的情侣,我脸一红,将视线转向别处。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正准备返回房,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余沉?”
我循声一看,何家岩惊讶地看着我,身后背着一把看似吉他的袋子,正徐徐朝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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