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痕是怎么死的?”这人终于问了,慕嫣春缓缓地抬起头,看他:“被我杀的。是我亲手杀的。”慕嫣春的呼吸有些颤抖。
江若痕……这名字好似在她的心里化作了一个无比幽深的泥潭,以至于跳进去后,便无法痛快上岸。
“姑娘?你为何要杀他?”他的语气近乎逼问。
慕嫣春咬着嘴唇,看着他的眼睛丝毫无闪躲之意。他想知道,就都告诉他,也许,这人会知道她想听的答案。她平静了一下,淡淡的神色满是哀伤,回忆太过沉重,却又不得不被她重新翻开,仔仔细细地把所有经过,都陈述给他听。
半晌,那老者看着那与林莫夕相同的脸,沉道:“这事,连若痕都跟你说不明白,小春儿认为,老夫又能解释得通?”
慕嫣春慢慢地垂下了头,没错,生死轮回之事,又有谁能说清。更何况,这爷爷生活在这里快五百年,也许知道的都没有自己多。
“不过,你是林莫夕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若痕肯为你付出,说明在他的心中自然有了答案。他即然认定了你,你就必须要好好的活着,把烈焰山上的人从银尘的手里救出去,自己也要留条命,不然,等若痕投了胎来找你,回头再扑了个空,岂不是更对不起他?”
慕嫣春擦了一把泪,哽咽道:“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讨琉璃盏,他却非要选择死。”
老者微微一笑:“可能是为了银尘。听说他最近要修魔成神了,每个魔在升神之际,要经历最后一场劫。躲过了,自然就成功了。躲不过,就此魂飞魄散。如此重要的日子,银尘好不容易等到,又怎么能放过对他一切有帮助的人?”
“你是说银尘需要江若痕的帮助?”慕嫣春好似懂了一些,却始终想不起琉璃盏跟江若痕又有何关系。
老者一笑,道:“江若痕当年可是璃月国的护国大将,只要若痕将军出马,没有攻不破的军马。此声名,当年可是名扬天下。而且,我那时常年跟着若痕外出征战,他擅长剑术,剑一出鞘,神鬼皆愁。据说,他的腾煞剑真正显威之时,妖魔尽避,当真是风光了得。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亲手拿下了嵌在剑柄上的幻夜珠,此剑威小则减了不小。当然,老夫并非亲眼所见,再问若痕,他也不说,倒也莫当过真了。不过,如今说起这些都是空谈了,江若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银尘若真想通过琉璃盏得到江若痕,现在也算扑了个空。小春儿你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把琉璃盏交给银尘,并安安全全的把敛焰大仙和文锁大仙他们救出来。不过,小春儿要当心,若痕即然敢把这神物给了你,想必是没了大用,所以交给银尘之前,一定要好好安排好,如若出了一个差池,恐怕你搭上了命不说,连你想救的人恐怕都要有危险。”
慕嫣春点了点头:“放心吧,爷爷,春儿早就想好怎么做了。”
“那好,你快去吧。这个鬼牢可不是你久呆的地方。”老者笑呵呵地说道。
慕嫣春歪了歪头,看着他:“鬼?牢?”
“爷爷,您?”慕嫣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如此气宇不凡的老人,怎么可能跟鬼扯得上关系?
“这里与世隔绝,谁能活得过五百年?”
“可是爷爷,你为何被囚禁在这?”迷阵洞与她来说本就陌生,这里面究竟被银尘关了多少妖魔仙神,谁又说得清呢?
那老者嘿嘿一笑,轻道:“其实也不能算做囚,我本比银尘先来这里。也怪我固执,一直以来存有私心,想留在这里等着江若痕老死之后与他一起投了胎去,毕竟当年未完的酒局子让老夫梗梗于怀。结果可好,这一等就等了四百来年。本来老夫满打算出去看看外面究竟是什么状况,可二十年前却被一个银尘堵了路,非要占洞为主。不过还好,老夫这里还有火麒麟护守,他进不来,我也出不去。索x就这么僵持着,后来想想,不是他攻不进来,而是银尘先比我想到了,这也算是将老夫变相成了他的鬼囚,唉。”
慕嫣春点了点头,后退一步,施了一礼:“那,小春儿要走了,外面还有小春儿的一个朋友紫狐,许是该等急了。只是,这银尘的魔焰洞又要怎么走?小春儿和紫狐来过魔焰洞几回,每次都是进入这个洞口的,可不知为何,今日却误入了您这里。”
老者一笑,道:“我这洞被银尘用了幻术,平日见不着,唯有每月初三才能见显,此时想去魔焰洞必先要先出此洞,之后重新钻入,逢叉路必先向左。其实,火麒麟完全可以带路,只不过,炎儿已百来年未食仙果,如今遇水则伤,洞口的暗河成了它的坎,没办法,只得由你们自己了。”
慕嫣春听懂了,难怪,这洞口离紫狐所在的暗洞不远,也没听紫狐说起过这里还囚着一只与江若痕有关鬼。
“谢爷爷的指点,他日若小春儿活着,必先回洞,将爷爷救出。”
“唉,孤鬼一只,什么救不救的。”
慕嫣春默默地看着这位慈祥的爷爷,最后施了一礼,转身,便走。
“小春儿……”爷爷还有话要说?慕嫣春驻足将要回头,却顿觉背后有一股至凉的气息向她袭来,登时,慕嫣春的全身如通雷般动弹不得:“爷爷……你要做什么?我好冷啊。”
“慕嫣春,我把我这五百年在此蓄积的力量传给你,有了这力量,你便可以靠近炎儿,请你记得我这只老鬼。他日,你若与江若痕依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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