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冷冷地一笑,凝雪般的神色丝毫不比白砚冰逊色:“还不说?本王来浣灵池的时间不多,你最好别耽误本座的时间。”
白砚冰一笑,浅紫色的妖瞳里,满是魅惑地不屑:“我来找李小玲。”
反手,将李小玲的生辰八字的纸条递了上去。冥王皱过眉,伸出两指擦出个清脆的响。顿时,身边灵光一闪,一位相貌极为凶煞的y官捧着本生死薄,卑躬屈膝现了身。他一抬眼,身子一怔,火红色的冲天发鬓前,顿时流下一颗豆大的汗珠,边盯着白砚冰,边苦道:“冥王,有何事……吩咐小官?”
冥王颇有意外的抬起了眼睛,挑了挑薄薄的唇角,讥诮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把判官欺负成这样子的?”
还不是前一阵白砚冰为了江若痕去地府确定慕嫣春有没有事的那次?
那天刚好冥王去天界找朋友吃酒,白砚冰可倒轻车熟路,差不多把整个地府翻了个底朝天,确定没有林莫夕的魂魄才罢手。当时,为了让判官查生死薄上的名字,白砚冰可是生生把判官公案上的上古神玉砚台华丽丽的拍碎了,这分明就是明晃晃的警告。
判官不想惹麻烦,白砚冰是妖,这冥府再怎么任他拙祸,他始终不会落到自己的手上。所以,判官选择了苦兮兮的忍耐。如今他又来,判官心里一肚子憋屈说不出来,长叹一气,扭着r实实的眉毛,接道:“没……没欺负。”
白砚冰晃了下眼睛,冰冷的眸子瞬间移到了判官的脸上,轻道:“冥王问了你就说,有什么不敢的?”
“白砚冰他前一阵子去黄泉路上拦截了黑白无常,伤了四个把守鬼门关的y差,搅了三生石前的贪色恶鬼的苦修,连奈何桥上的孟婆子都调戏了。他还……他还打碎了冥王赐给小官的上古神砚啊——”都是白砚冰逼的,冥王在前,还怕他不成了。判官老泪纵横,满面煞气的脸愣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白砚冰皱了皱眉,判官刚才说他……调戏孟婆?
冥王挑了挑眉梢,从上到下重新打量起了白砚冰,好有一种崇敬的感觉:“你的口味还真让本王捉m不透了。”
白砚冰生平第一次打出的寒颤竟是在冥府的冥王面前。他僵起了嘴角,压了压让人头大的‘烦’字,神色平静地笑道:“我只不过想知道林莫夕究竟来没来这里。结果,问他,他不说。所以砚冰只好自己找。先去了黄泉路,见到了黑白无常。两人带着的魂魄太多,脚力走得又太快,让他们停一会儿,他们不听,砚冰只好又自己找。来到鬼门关时,黑白无常跟那四个鬼差一起冲出来,他们来意不善,砚冰却因为有急事在身无心恋战。一人身上拍了一掌,解决了事,倒吓跑了黑白无常。再后来砚冰来来回回,找了半天虽没见林莫夕的魂魄,倒想起了去三生石那里找找看她的三生三世,不就能够知道她这会儿有没有在地府?可好,谁知道那里竟窝了一群色鬼,见到砚冰,眼神竟比恶狼见r还贪婪,所以砚冰只好顺势上了奈何桥,孟婆……”
这是重点。冥王缓缓地点了点头,擒着笑看他。总之白砚冰不说,他也不说。
白砚冰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继续头大:“孟婆不知情,以为我是来投胎的,刚好递了汤碗过来,结果……就晕了。”是她立刻满脸通红,一双桃花眼的;是她语无伦次,舌头打结的;是她两眼一翻晕过去的。白砚冰一句话还没说,她罩不住自己的气场,怎么后来倒传成他调戏她了?
白砚冰实在没心情解释,这事要是换作江若痕身上,兴许还能饶有兴趣的给大家讲讲乐子的。可他?剩下的只有闹心。
冥王听完,摇了摇头,白砚冰省略掉的部分正是最为j彩的,也罢:“想不到本王只是上天吃顿酒的工夫,你竟然把这地府当成跑常趟的地方,是不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边说,冥王边把判官手中的生死薄扯了来,嘴里念道着李小玲的生辰八字,一页一页的仔细查找。
白砚冰一笑,对亲切、和蔼、慈祥、博爱的冥王轻道:“当初我好情好理的请求判官帮忙查查生死薄,若是他好商好量,也闹不出这些事情来。砚冰当然也不至于最后砸了他的砚台。再说,砚冰若真不把冥王您放在眼里,也不会当初低声下气的前来,毕竟冥王是这冥府的一界圣主,地位自然在我们心里无比的尊贵。”
冥王一仰头,看了看白砚冰,当即酸了牙g:“溜须拍马的功夫见长,跟着江若痕学着些也好,有些话即使本王不信,还是听得舒服。”
他真若信了,白砚冰更会感到过意不去的。白砚冰转头看向远处奇异y冷的地府之天,详装对此话充耳不闻。此时,冥王用指尖轻轻地点了点头生死薄上的名字,转问判官:“怎么回事?这还没到寿呢。”
判官眨巴眨巴眼睛,不知说的是谁,凑到冥王的近前,瞧了瞧:“李小玲?那个李小玲……”片刻,恍然。判官连忙答道:“李小玲那天在素水河碰见了水妖,并中了水毒。禀冥王,最近人间常有恶妖作乱,没到寿便下黄泉的人太多了,如今连无常二兄都不得不带着鬼差勾魂去呢。”
冥王微微点了点头,三界之中,互连互通,无论哪一界出了祸乱,其他两界都有影响。其实冥王也在为此事挠头,地府魂魄过多,一时热闹得竟不比人间的赶货大集差,这自然不是好事,地府没地方再收鬼魂了,鬼门大开之前,人间会更加祸乱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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