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坤给清理掉的人,此人明面上与宋元贤来往密切,看起来是宋元贤的人,但魏长坤清楚,这人实际上是杨士谦的人。
依据丫鬟口供,主谋是宋家家主,与她联系的宫女,也是宋元贤的人,三司本可以上报皇帝,把人先捉拿去督察院衙门,偏魏长坤给人求了情,要求各方证据都核对清楚了,再拿人不迟。
宋元贤当然是松了口气,记了魏长坤一份情,杨士谦却是气的不轻,立刻递信去了宫中,让人女儿赶紧有所行动,趁机洗脱罪名。
但这回惹怒了太后,皇帝下了死命令,杨士谦的消息当然没送出去。可宁妃不是个简单人物,她待在翊坤宫几日都没动静,便晓得一定是有了有利于杨家的证据,便披头散发跪在寝宫门口,磕头哭喊,声音震天动地,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一时间,帝后皆被惊动。
为怕冤死妃位妃嫔,帝后二人共同驾临翊坤宫。
☆、第 118 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宁妃和皇后泼辣的性子不同,她一贯清高淡然,即便在皇帝跟前争宠的时候,也不会表现明显,无形之中便把人的魂儿勾走了。
翊坤宫的大殿门口,宁妃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跪着,其中有个太监见迟迟不来人,想硬闯,险些死在刀下,地上见了红,很是刺目。
等到帝后来的时候,便看到这般景象,朱煦一向是个心软的,又念及一些情分,心中多有不忍。
穆筠嫚最厌恶的就是假清高的宁妃,她赶在朱煦前面开口,道:“宁妃这是做什么?太后跟皇上下的命令你也要违抗?你以为这是打本宫的脸吗?这是打太后和皇上的脸!”
朱煦一下子就清醒了,这事儿经了太后的手,事关魏家,容不得他心软,但到底是在宫中,体面总要讲的,就像穆筠嫚说的,宁妃这是在打人的脸。
朱煦冷着脸,道:“跪着像什么样子?来人,扶宁妃进去说话。”
穆筠嫚轻哼,朱煦还算拎得清,只让宁妃进屋,其余宫人,爱跪就跪着!
帝后等人进了翊坤宫正殿中间,两人坐在榻上,宁妃朝帝后行了礼,却无人叫她起来,容她如此跪着。
朱煦说话前抬眼看了看穆筠嫚,见皇后面色不佳,也就不准备说话了。
穆筠嫚看着宁妃,冷冷道:“宁妃这是做什么?带着这些人披头散发地跪着,皇室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宁妃不惧,面上看得见泪痕,神情却坚毅,她道:“臣妾冤枉!”
“你冤枉什么?说说看,本宫要看看是如何冤了你!”
宁妃抬头,看着皇帝道:“皇上,采晴与人做对食图谋不轨,是臣妾管束不力,但他们那些勾当臣妾俱都不知,真与臣妾无关啊!”
穆筠嫚很不客气地讥诮道:“哦?与你无关?那他们内外勾结贪污的银子都上哪儿去了?你这宫里这么些额外的开销,从哪儿来的钱?”
宁妃镇定道:“都是皇上平日里赏赐之物,还有臣妾从娘家……”
穆筠嫚直接戳破宁妃的脸皮,道:“你既知道宫中每一笔支出都有详细的记录,还这般扯谎做什么?你虽不算奢靡浪费,但用的东西也都是顶好的,这些花费也并非你的俸禄可承担的起,难道真要本宫一点点地核对?”
宫中行事,上下都要打点,娘家补贴在宫中做妃子的女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至于银钱从哪儿来,各家自有法子,大家都这般做,也并未真的逐一深究,可杨家犯了事,但凡有一点儿把柄,穆筠嫚都不会放过。
宁妃冷冷地看着穆筠嫚,道:“皇后娘娘,臣妾自问恪守规矩,宫中一应用度来历干净,不信可着人核查,账本就在臣妾卧榻旁的柜子里。”
穆筠嫚冷笑,道:“你说的,本宫都知道。”谁没有一本假账?
宁妃不语,只看着朱煦,想求他开口。
朱煦皱着眉,对宁妃的好感一点点地下降,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样清高的女人虚荣做作的一面。
穆筠嫚继续道:“本宫和皇上这两日不拿问你,不是因为没有证据,若是没工夫过来理你,三司都查到杨家头上了,你以为结果还远么?采晴和王公公该招的,都招了。”
宁妃感到忐忑,她两手抓住地上的绒毯,一向干净的指甲进了细细的绒毛,细微不可见。
把自己过往做的事都回忆了一遍,宁妃确定没留下把柄,才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皇后真要冤枉臣妾,臣妾无话可说!”
穆筠嫚不恼,反道:“你以为本宫没有证据?”
宁妃立刻接话道:“请皇后拿出证据!”
穆筠嫚勾唇冷哼道:“你故作清高,为人冷漠,你以为采晴和王公公没留下你的把柄?你亲手所书之信,还盖有你的印信,已是铁证如山!本想过两日等三司的事清楚了,诏狱里的人抖落出来的东西都核对上了,再来收拾你,你倒是迫不及待了。”
宁妃额上出着冷汗,她快速地回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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