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香炉藏好,刚走出门,就见智深衣服破烂,浑身是血,惨不忍睹的走过来。.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怎么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道:“什么镜子?”
智深委屈大了,嗨了一声道:“佛爷算是栽了,原以为手到擒来的,谁想到那里太怪了,走着走着钻镜子里去了,不对!好像没在镜子里,又好像在!”
智深语气太激动,什么也没说明白,反而扯动伤口,身上的血水直往外流,看着很吓人,我连忙让百尺给他先上药,有事等下再说。
三人进了屋子,智深把衣服脱了,只见他身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伤痕,像是用刀划的一样,手指一按,就裂开了。
我感触一下没有阴气,奇怪道:“这些伤口是用刀子划的吧?你武功这么高,谁砍的?”
智深“啊”了一声:“不是人啊!”
他这一说话伤口又开了,蹭蹭的往外冒血,我连忙道:“上药、上药!”
智深的药膏十分神奇,不然就智深这伤口非得送医院缝针不可,而那神奇的炉子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暂时不敢动用。
等擦完药膏,裹上绷带,智深几乎成了人形粽子。
这时候周欣和李奇已经把早餐备好,我扶着智深坐到桌子旁,喝了口豆浆道:“别激动慢慢说。网.36z.”
旁边百尺老道接口道:“是这样的,昨天给你的信纸上不是有很多委托吗?我捡了几个本地的让智深过去看看,结果大部分是捕风捉影,疑神疑鬼,昨个下午轮到了那位杂志社的孙编辑,那孙子说这几天大半夜睡觉,老听见床边有个老头在给小女孩讲故事。”
周欣和李奇三个徒弟兴致勃勃的吃着早餐,闻言吓了一跳,豆浆差点豁出去。
“床边有个老头给小女孩讲故事听?”我也觉得奇怪,“这算哪门子事?”
智深叹口气道:“我以为那孙子也是自己吓自己,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昨晚为了验证他说的话,我和他挤在一张床上,本来是不困的,后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半夜醒了,老头、小女孩一个没看着,那孙子……哦,孙编辑也没了,我觉得奇怪,开门去找,结果迷路了,到处都是镜子,我发现自己钻进镜子里去了。”
秦环环这时奇怪道:“三老板,你钻镜子里去,你自己是怎么看见的?”
百尺一瞪眼道:“小丫头老实听着,别插嘴!”
秦环环吐了吐舌头低头一个劲吃包子,智深接着道:“因为外面也有一个我,但是里面的那个好像不是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镜子里面还是在镜子外面,总之,另一个我,拿着刀子划自己,他划一下,我就痛一下,身上多出一道伤口,这玩意儿你有力气没处使,镜子我砸烂几十块,可旁边还有镜子。看最新章节就上网”
我被他镜子来镜子去的绕晕了,道:“说结果。”
“结果是就这模样了,直到天亮了那些镜子才消失,我拖着一身伤找到孙编辑家,这孙子睡的正香,我把他提起来,他倒吓了一跳,说他听老头讲了一晚上的故事,你说这算什么事?”
智深说完了,几个人都说不出话了。
过了好一会百尺老道问道:“拐子,你看这事怎么解释?”
几个徒弟和智深都是一起看来。
我想了想,摇头道:“不懂!”
几个人一听大失所望,百尺忧虑道:“梁子既然已经结下了,不解决是不行的,拐子,还得你出马啊。”
百尺这话一听就不对,还结梁子,你以为对方是绿林好汉啊?
我问百尺道:“说实话,你拿了多少钱?”
百尺愣了一下,才贱笑道:“不多,除去两千块广告费收了回来,另外拿了一万,钱可都放公款里了,我一毛没动啊,你如果不去,那孙子明天一准过来讨要。”
“地址等下给我,我晚上过去看看。”
钱和智深的伤不说,其实我心里也很好奇,什么鬼东西会这么厉害。
吃完早餐,我算了下日子,可巧,今天逢单日,属阴,适合制作纸符,于是出去一趟,买了一堆材料回来,然后到对门澡堂子洗了个澡,回头练了会天官门行气之法,直到神清气爽才开始动手。
天官门太阴剪纸符术,“相”字符,第四段“丧魂罗刹”,第五段“金甲天兵”。
没道理陈一凡能做到,而我做不到。
天官门的剪纸符,威力较之茅山传统符篆只强不弱,但步骤十分复杂,首先要选择阴日,其次主料锡纸是死人花圈上一面粗糙,一面光滑的那种,先是放在五木汁中浸泡,接着朱砂是留汞和稀砂,水银是闪碧溜莹,糯米粉不能掺假。
然后开动,事先还要念执笔灵咒、剪刀咒、聚灵咒、符篆灵咒,用以沟通仙家法力加持。
详细不表,总之我是和它干上了,从上午九点整到晚上六点,一刻也没歇下来,连饭也没吃,谁打扰骂谁,最后终于完成了,放在怀中温养一个小时后,挠着鸡窝头走出房门。
百尺五人正在门外蹲成一排小心翼翼的吃面条,见我出来,百尺立即把半碗面汤倒进李奇碗里,也顾不得李奇嫌弃的眼神,擦擦嘴对我道:“那孙子听说咱们大老板回来了,刚刚打电话过来了,你要不要吃碗面条再过去?我下的,肉丝的!”
“吃你个头。”我瞪了他一眼:“现在就过去,让那孙子请客。”
智深有伤在身,我原本想自己过去,不料秦环环死活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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