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走错路了?这特么是哪里?”
当人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彻底迷失方向的时候,时常会产生一种茫然的自信,看准一个方向自以为一定能出去,可结果大多数都是走着走着就走沟里去了。
周长生这人脑子不太清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过来的,只知道自己的师妹大概是往这个方向来了,而小土狗更不用说了,它目前只是一只狗。我说那就听我的吧,我的方向感还马马虎虎,结果一走就是几个小时,昨晚看见城市映照出的一片光芒无影无踪了,也不知在什么方位,四处荒山老林一片连着一片,腿都走麻木了,没有一点希望,最后两人一狗一合计,这么下去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出去,在大山中失联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关键外面还不可能有人找咱们,不如回我昨天坐车的那个小县城再做打算。
于是原路返回,这一回头又走了几小时,最后都感觉有些完蛋,那条大湖也不见了,两人一狗钻进了茫茫深山中,晕圈了,也不知钻哪去了。
“不是你带的路吗?你说你方向感还可以的!”
周长生理所当然的说道。
小土狗也是“汪汪”两声,表示附和。
“嘿嘿嘿……”
我蹲在地上,揪掉一朵莫名其妙的冬花,残忍的揉搓,忍不住大笑起来,笑了半天,才道:“我方向感可以个屁,出了我们村,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周长生一听跟着蹲下去哈哈大笑,小土狗也跟着怪笑。
两人一狗跟神经病一样笑成一团,也不知哪里来的笑点。
笑到最后齐齐顿住,面面相觑,然后唉声叹气的别过头去,各自看风景。
我烟瘾犯了,掏出最后一包香烟打开封口,给周长生散了一根,小土狗一见,汪汪两声表示也要抽,于是两人一狗蹲在一起吞云吐雾。
周长生边抽边满脸古怪的盯着小土狗看,茫然的眨眨眼道:“你这条狗非常的奇特啊,不但会笑,而且还会抽烟,太奇怪了。”
我看了眼老神在在叼着香烟,还不时伸出爪子弹弹烟灰的小土狗,也感觉不太协调,干咳一声胡扯道:“那是,我这只狗十多年的烟龄了,平时都抽中华,要不是条件有限,这6块一包的红塔山它都不看的。”
小土狗一听,傲娇的伸出爪子扣住烟头,张开狗嘴吐出一圈大号的烟圈,嚣张的一塌糊涂。
周长生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说道:“我靠!这还是狗吗?这烟圈吐的比我都利索。”
我不耐烦道:“你丫的能不能说点有用的,现在怎么出去才最重要,老纠结一条狗干什么?”
周长生郁闷道:“我上哪说出点有用的去?我脑子都乱了。”
我道:“你是茅山大弟子啊,本事多多,这能难倒你吗?什么罗盘定向啊,什么观测北斗啊……”
听我这么说,周长生挺直腰杆,觉得自己不说出点什么,对不起自己的身份,于是抬头看天,半响道:“呃……下雨呢,看不清北斗在哪。”
又拿出一个小号罗盘,摸索半天,指着一个方向道:“这里是北,北是哪?”
北……是哪?
我道:“我上哪知道去?”
周长生眼睛忽然一亮:“噢!对了!我过来时听说这里是湘西,嗯……十万大山深处,翻过这里可以到达黔东。”
“你眼睛亮个叼!”我郁闷的摊手道:“这能代表什么呢?”
周长生愣了一下,唉声叹气道:“是啊!”
……
休息一阵后,两人一狗心不甘之下又翻山越岭走了一阵,最后垂头丧气,彻底懵逼了。
山里天黑的早,才到下午三点多的样子,天色就暗淡下来,咱们累急了,干脆找了一处三棵老树盘根的干燥处,点起一堆火把,周长生跑出去逮到一只兔子和一只刺猬,剥了皮后,串起来在火堆上烤,准备垫垫肚子,就在这里凑活一夜,明天再想办法。
一个小时后吃着黑不溜秋,半生不熟,腥味十足的兔子和刺猬肉,两人一狗泪流满面。
吃完东西后百无聊赖,为了暗示自己不是茹毛饮血的野人,我向周长生打探他们这些劳什子门派是什么滴干活,陶冶一下无聊的情操也好。
提到专业知识,周长生也不瞒着我这个“困友”,扯开话夹子,哔哔叭叭一阵说,总得意思是这些门派也做着一些生意,但老祖宗传下的手艺一日也不敢忘,家传子,子传孙,门人弟子个个勤学苦练,可以说个个都是世外高人,这点和天官门倒是很像。
这一说又说到了这次出来历练的各派弟子,有茅山、龙虎、武当、清源、少林、崂山,其中每派派遣出两名最出色的弟子,一共十二人,六男六***阳相济。
我古怪的看了眼周长生道:“最出色的弟子?你也是?”
周长生咳嗽一声,脸上带着虚假的自谦,道:“那是,我是茅山当代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只比我师妹逊色一丢丢。”
“那这十二个人里面,最最出色的人,有多厉害?”我问道。
周长生道:“跟我师妹差不多吧。”
我砸吧砸吧嘴,感觉很无聊,我感觉的出,像周长生这种货色,就算有些真本事,我也能一下子放倒一沓。
我又问道:“那你们出来历练什么?扶老太太过马路还是抓兔子玩?”
周长生脸色赫赫道:“我不太清楚,我师妹知道。”
聊到这里就聊不下去了,毕竟大家不是真的很熟,家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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