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被伙计们一件件从庙宇的废墟房间中拽处,最后一点,一件不少全齐了,张东家长吁一口气,带人返回主殿,可刚到门口就听见他的房间传来一阵阵靡靡之音,他顿时火冒三丈,原来刚刚出来寻找货物时,因为老伙计年龄大了,丫鬟又是个女人,就都被他留了下来,但此时里面传来这种声音是怎么回事?这老伙计竟然敢和自己抢女人?他咬咬牙顺着窗户往里看,一下子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里面正上演着一副活春公,男主角却正是他自己,这让他惊骇异常,颤颤巍巍进了房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却见另一个自己转头邪笑,身子一闪钻进了他的身体,接着他啊的一声惨叫,当场身死,伙计们听见东家的喊声全都冲了进来,不料刚一进门,里面就跑出来一个自己,结果除了老伙计和丫鬟,一伙人全死了。
原来那位叫姜托公的淫祀鬼神想要报复他的不敬,但又并没有直接杀人的本事,所以用了这一招,其实张东家刚刚并没有睡着,只是将记忆留了下来,而且无论他将货物找没找齐都要死,这只是姜托公将他引出去的一个由头罢了。
这种恐怖诡异的场景叫做:异杀梦,是邪物间接杀人的一种邪恶手段,我也是因为这个故事才猜测出此时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
那透明的另一个我此时疯狂的奔来,我心跳加快,连忙盘膝而坐,双手掐印,咬破舌尖,心念如一,口中念念有词:“天官地仙令,请降忘我境,去时同不知,回返不知同,急急如律令!散!”
我的思绪有一刹那的短路,接着恢复清明,睁眼一看,那透明的我,正围着我转圈圈,好像在找门户,又无处可进,正在这时我大喊一声,陈总!另一个我身体一滞,就趁这时,我张嘴吐出咬破舌尖后一直存在口中的血水,喷在另一个我身上,只听“嘁”的一声,透明的我消失了。
我长出一口气,感觉浑身发软,踉跄着起身去追磊子他们,刚跑出没多远,发现他们三人正往回跑,看见我,停了下来,一脸的无奈。
阿晶道:“看来鬼打墙还在,你……这边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说没事了。
三个人都对刚刚的事情感到无比好奇,问我到底怎么一回事,我详细给他们解释一番,磊子和锤子听得糊里糊涂,阿晶若有所思,好像是懂了,她问我:“这么说来,我们三个的记忆体还在,只要碰见了,我们又没有你的能力,很可能一瞬间死亡?”
我点头说:“理论上是这样的。”
阿晶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了?后面没法出去,前面青铜大门下那三个记忆体就好像定时炸弹一样,若是被脏东西控制跑过来……”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不过磊子和锤子也明白过来,顿时脸色无比难看。
我想了好一会道:“也不用那么悲观,我有个猜想,脏东西这么做,定然是没法直接杀死我们,而它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就像电池一样,用一点少一点,不如我去干掉你们的记忆体,你们就一直来回的跑,消耗它的能力怎么样?”
阿晶和锤子对视一眼问道:“能行吗?”
我摊摊手道:“反正我安全了,你们看着办吧?”
阿晶三人无奈,只好来来回回的跑,其实也不算是来回跑,因为跑着跑着就自己回来了,十分奇妙,不多时几人就累的满头大汗。
我叼着根烟,坐在原地等待,感觉差不多了,就走向青铜大门处,结果到了地头一看,心里暗松一口气,他们的记忆体正在慢慢的消散,看来我的猜测没错,脏东西的能力快要消耗完了。
我加了把火,用“五甲渡晦印”挨个的拍打,出现一个拍打一个,直到他们最后完全消失。
这时眼前景色蓦然一变,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的脑海也跟着一阵阵眩晕,视线再一次清晰时,我看向青铜大门处,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花爷提着把尖刀,一脸邪笑的看来,而他的身旁站着个人,一个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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