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大门的栏杆打开,有车子经过可以随意进出,回头穿上呢子大衣顶着雪出了保安室。
怕猜测失误我先去了趟小区的公厕,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半个人影,匆忙出来又去了“温柔型的”和“狂野型的”等好几个地方,然后小跑着在小区里转了一圈,都没看见他们,他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会儿太晚了,有年节守夜习惯的人估计也早睡了,除了光线幽暗的路灯下密密麻麻的雪花无声飘着,整个小区死一般的寂静,我心里咯噔咯噔跳个不停,如果出了问题,就是三条壮汉的命,毁了三个家庭。
还有最后一处,我深吸一口气,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向13号走去。
离老远就见13号亮着灯,急走几步到了栅栏门前,顺着窗户往里瞅,可是窗户玻璃上蒙着一层雾气,里面隐约有人影晃动,但不确定是谁。
前几天听张子扬说,这栋别墅卖给了一个广州的女老板,可能就是我那晚见到的中年女人,这女老板的女儿在南京读大学,过年不回去了要在南京做些什么,过年前一天和一个女同学搬了进来。我们几个人对此还好一番斥责,说那女老板**奢侈不是东西云云,我后来本想提醒那家人的,可13号里面到底有没有问题我也不敢保证,不敢胡说。
栅栏门从里面锁死了,我助跑了一下,一个倒栽葱翻了进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蹑手蹑脚的走到窗下,这时里面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娇笑声:“四个二,顶尖炸,给钱,嘻嘻嘻。”
我心说,好嘛又是一处打牌的,悄悄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用手掌擦了下,里面情况一清二楚了,我松了口气,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队长和张子扬与另外两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围成一团打牌,宣小红兴致盎然的在旁边观看。
真是太恶心人了,我跟个三孙子似的呆呆守着大门,你们仨倒好,泡妞打牌两不误,心里极度的不平衡,我到了大门处用力敲了几下,说道:“开门,查水表的。”
“三个带一对。”
“压上!”
“太赖皮了!”
里面大呼小叫玩的挺嗨,可能是没听到,没人理会。
我有点不耐烦,又敲了几下,大声喊道:“我说队长、小张,你们够了啊,带我玩一会呗。”
里面吵嚷声依旧,还是没人理会。
“哎……不是,你们有毛病吧,不带这样的啊。”
我走到左面窗户,随手擦了几下玻璃往里看,一下子呆住了,吵嚷声还在,里面没人!
这尼玛什么情况?我觉得脊背发凉,赶紧跑到右面的窗户,再次一愣,人又出现了!
回到刚刚的窗户,人又没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揪了起来,里面亮着灯,家具齐全,这不可能是魔幻玻璃之类的原因。
我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来到正门处,掏出一张“镇”字剪纸符贴在大门上,退后两步,咬破食指,双手结印,猛的虚点剪纸符:“高山镇邪魅!”
嘎吱!
金漆大门在酸倒牙的响声中缓缓打开了,一阵阴簌簌的冷风跟着吹了出来,里面漆黑一片,好像原本就没开过灯,奇怪的是两旁窗户依旧灯光明亮,只是打牌吵嚷声小了一点。
这种诡异的情况从来没遇到过,我心里有点打怵,出来匆忙连手电筒也没带,咽了口唾沫,悄悄退到院中,回头打量四周,除了雪更大了一点,一切都很正常。
我慢慢移动脚步,从右面窗户往里看,队长、张子扬几人还在打牌,玩的正兴起。
我忍不住大吼一声:“张子扬,宣小红你们特么的聋了还是咋了?”
没人回答,他们仿佛和我隔了一个世界,他们的声音可以传出来,而我的声音却传不进去。
就这么在院子里转了几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房子两个世界,这可能吗?明摆着有问题,不知这样下去,对他们来说是福还是祸。
“虚破妄眼”打开还不足四个小时,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次打开往右面窗户看,这一看心里顿时激灵一下。
队长他们五个人在视线中逐渐淡化消失了,里面阔绰大气的家具也跟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书架和几张老古董式的椅子,对面墙壁旁还有个古色古香的屏风。
这时眼睛酸涩难受,赶紧闭上,再次睁开,发现房间里的灯全灭了,整幢别墅陷入了黑暗。
我一下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颤抖着手点上一根烟,连吸了几大口。
不行,兰老太太的死我没能阻止,张子扬他们三个万万不能再跟着出事,否则我这一辈子心里难安。
我下定了决心,抬脚进了屋子,兰老太太死的那几天我用磊子的方法悄悄撬门进来几次,也算熟悉了,此时里面乌漆墨黑,找到灯开关的地方,尝试着按了一下,没想到还能用,只是光线太暗,好像是灯管坏了,整个大厅呈现出一种古怪的暗黄色。
这时身后大门莫名其妙关上了,“砰”的一声吓我一跳,回头开了两下,打不开,好吧,想出去也不行了。
我深吸一口气,冲四周喊道:“甭管你们是什么东西,尽早放了我同事,老子可不是好惹的,真要闹起来,就算老子吃点亏,你们也讨不了好,信不?”
这真是说话给鬼听了,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呐!你们不说话是吧,我自己找!”
楼下就两间偏室,门大开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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