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的反应特别大,语气都因为激动走了调,有点像我老家的南村大傻东西被人抢了时一样,而且他说的鬼我能理解,么么是什么玩意?么么哒吗?他在这种情况下说话还带着这么令人恶寒的口头语?
看来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还是老样子,魂掉了有点不正常,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位鹤老师的影子,这老头看起来不是善茬,一般人绝对不会对一个看起来脑子不正常的学生动手,而且他那股凉气是怎么发出来的?他并不是脏东西,却又可以鬼怪一样施展神鬼之术,莫非……是传说中的特异功能?这玩笑就开大了吧。
“陈德华!”李强突然吼了一声,鼻血直喷,脸上带着不被人重视的愤怒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你要相信我!”
我连忙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别怕、别怕,我相信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让同学们看书?”
据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一个温柔的眼神,可以感染情绪激动的人。
可惜李强完全不买账,身体突然止不住的颤抖,眼中也布满了恐慌,差点把我感染了,喃喃道:“有鬼啊,么么,他们会诅咒,十年内要死十个人,要为他们办事,目前有我还有侯笑笑,他们不能在那里看书……”
说到这里,他忽然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我愣了一下,被他的话说的发懵,有鬼,么么,诅咒,十年内死十个人,为他们办事?他和侯笑笑?
他说的很乱,这些词好像跟打乱了顺序说出来一样,不明白缘由很难说出其中的所以然,不过可以确定一点,那老图书馆中肯定有令李强丢魂的蹊跷之事,但是“么么”到底是什么?应该不会真的是么么哒的意思吧?我很奇怪这一点。
现在再想问他也不可能了,当务之急是把他送到学校的医务处去,可医务处在哪我不知道,就背着他去了宿舍,恰好高阳回来了,我忽略鹤老师会“特异功能”的事情,把情况大致和他说了,他说咱们还是赶紧送医务室吧。
两个人抬着李强,送到了位于学校最角落的医务室,一个白褂子老医生翻了翻李强的眼皮,说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情绪起伏太大,睡眠不足,暂时休克,就一边打着点滴,一边给李强掐人中按摩。
我和高阳自感帮不上忙,就蹲在门口抽烟,高阳直搓头皮问道:“你说……这混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魂魄这种事铁定不能和他说,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我老神在在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定是学习压力太大,情绪起伏太大,睡眠不足,暂时性休克。”
高阳咳了一声吐口浓痰:“你听这老逼瞎扯。”
我说老逼是谁?高阳指指身后的老医生:“就他,这货跟网管是一样一样的,大事送医院,小事打点滴,治不好人,也治不死人。”
我说那李强岂不是很危险?高阳摇了摇头说:“危险倒不至于,你是不知道李强这家伙以前身体有多强壮,从入学到现在连感冒都没有生过,去年我们在校外和社会人干架,他能一挑三,所以这老逼虽然医术很菜,但挂点营养液,掐掐摸摸说不定能把李强治过来。”
说着他“啧”了两声,突然凑过来小声道:“要说李强生了什么病,也太奇怪了,我有点不信。他家离得远,开学前三天就来了,你说……他是不是遇邪了?”
我心说这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也跟着小声道:“你信不信这世上有鬼?”
高阳愣了一下,摇摇头:“不可能有鬼的,咱们受着高等教育,沐浴在党的怀抱里,要相信科学创造未来。”
我无言以对,觉得和他们这种文化人说话太累,这逼装的让人有点想揍他。
高阳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接着往我身边挤了挤,差点把我挤趴下:“但说起来还真有些邪性,我堂哥在这里读大四,他听说过一个小道消息,说咱们学校里有点邪,每隔十年都会陆陆续续出现十个神经病,也就是精神不正常,不知道是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诡异元素,李强……会不会遇到了,我感觉他怎么有点神经兮兮的,一个正常的人不会突然这样吧?”
我心里咯噔一声,李强刚刚似乎和我说过类似的话,我问道:“你堂哥还说了什么?具体什么情况。”
高阳挠挠头:“这玩意本来就是小道消息,哪来的具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不会被传染吧?”
就在这时,身后房间中突然传来咯噔一声,接着是老医生“啊呀”一声,我们感觉不太妙,连忙冲进屋子。
李强七窍流出黑褐色血液,额头青筋凸起,从床上摔到地上,不停的颤抖,和羊癫疯差不多,不过羊癫疯绝不会七窍流血。医务室只有那个老医生和一个中年妇女护工在,两人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把李强往床上抬,血迹染了一地。
高阳脸色一下子白了,说道:“老……医生,这只怕不是学习压力太大,睡眠不足吧?”
老医生哆嗦了一下:“不太像,可能是羊癫疯外加上火。”
我看他们还有闲心扯淡,怒道:“不行就赶紧打急救电话,通知校领导,在这扯什么玩意,人不行了,一个都别想撇开关系。”
几人这才慌了,高阳双腿发软摇摇晃晃跑了出去,老医生和那护工也晕头转向的跟着后面跑。
屋内就剩下我和李强了,我仔仔细细打量他,感觉不太对,丢了魂不该是这模样,就走过去扯开他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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