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脑袋上冒出问号,连哭都忘了。
接着秦渡以指头粗粗一抹许星洲的眼角泪花,将车门一关,丝毫不顾虑周围人眼神地将许星洲抱在了怀里,上了楼。
电梯里,许星洲小声问:“……什么以前?是因为我病的重所以你才准备抱我上去的吗?”
秦渡嗤地一笑,道:“就是听了你讲那件事,觉得你崴脚这件事,是我的错。”
许星洲心里,霎时重新开出了花儿。
她鼓了一下勇气,抬手抱住了秦渡的脖子,故意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可是她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许星洲抱住秦渡的脖子后,秦渡剪来的那几支又白又大的月季在她脸边蹭来蹭去,花瓣软而鲜嫩。她的脸偷偷红到了耳根。
“——师兄这种男人很有责任感的,”秦渡道貌岸然道:“你这个伤师兄负责了,你现在适应一下,以后还要抱。”
许星洲:“……哦。”
许星洲心想秦渡能不能多找两个理由,我睡觉的时候也想抱着……
电梯到了三十楼,秦渡眉头一皱,故意使坏问:“不过话说回来了,小师妹你得有一百多斤了吧?”
许星洲:“……”
你才重,你全家都重!许星洲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羞辱,气愤地拼命挣动……
秦渡哈哈大笑,抱着许星洲大步跑了出去。
花瓣落了一地,在大理石地板上,被阳光映得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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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找了个他老早前买的花瓶,将那些白月季插了进去,又很有情调地在上头喷了些许淡香水,许星洲抱着那一堆药坐在茶几前,面前一杯快凉了的热水,秦渡擦着**的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
秦渡擦着头发,不解地问:“不吃药吗?”
许星洲又拿着那一小板药端详了一会儿,说:“……我不太想吃。”
秦渡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许星洲小声道:“我不喜欢吃药,虽然我不会反抗,但是我还是不喜欢。”
秦渡笑了笑:“谁喜欢吃药啊——对了,安定拿来,这个药物我管着。”
许星洲一愣,秦渡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将茶几上的药袋子朝外一倒,把桌面上的复方地西|泮片一盒盒地挑了出来——这种药俗称安定,处方药,镇静催眠。
“这个药每天两片的量,”秦渡一边拣一边道:“吃完了我按时去给你拿。这个药我是不会放在你手里的。”
许星洲嘀咕:“……小气。”
秦渡抬起头,睨了她一眼。
“小气个屁,师兄对你舍得的很。”秦渡把安定和一个白色药瓶捏在手里:“ 程雁都和我说过了,你初中的时候连自己的药都藏,这位有前科的小妹妹。”
许星洲:“……”
然后秦渡一掂药盒,眯起眼睛道:“许星洲。少了,拿来。”
许星洲争辩:“我没有拿!医生开了三盒,你手里就是三盒。你……”
秦渡眼睛狭长地眯起:“——三盒,你就藏了一板。你当师兄是傻子吗,这一盒他妈的重量不对。”
许星洲:“……”
许星洲糊弄不过去,终于从屁股后面,摸出了那一板被藏下的安定……
“我就是……”许星洲难过地解释道。
“……我没想自杀……只是,我想以防万一……如果睡不着什么的……我睡觉经常做噩梦……”
秦渡将那一板药收了起来,在许星洲头上揉了揉,沙哑道:“……没事,师兄没怪你。”
许星洲闷闷地点了点头。
…………
……
‘——他们所面对的痛苦,你无法想象。’
于典海于主任那时对他这样说。
‘……他们就是身处深渊中的人。有些人觉得自己与世界的联系是彻底断绝的,他们身处无人救援的孤岛,那种痛苦我们甚至无法想象。’
‘他们发病时,一小部分人连呼吸都会觉得痛苦。那和他们的心境没有关系,那时候再有活力的人都是满脑子寻死,有应激创伤的患者甚至更可怕,他们极度害怕打开的开关,一旦打开就会崩溃。’
‘所以,秦先生。’
‘——我希望你不要评判她在这种状态下做的任何决定。’
……
可是,终究是心如刀割。
秦渡难受地看着那些药想。
-
秦渡又将药拆开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之后,将那些rx药物锁进了书房的抽屉里头。
他人生之中,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秦渡一直坚持锻炼并身体健康,从小到大的感冒都靠加蔗糖的中成药解决。他这辈子都没一口气见过这么多药,更不用提照顾别人吃药了。
“小师妹,”秦渡锁完抽屉,把抽屉钥匙丢进自己包里,嘲笑她:“——还想回宿舍住呢,可别吓唬你室友了,人家大学生活总不能包括把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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