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是个牢牢抱着她的姿态,把许星洲护在怀里,因此她身上半点没湿,秦渡结实的后背却摸上去潮潮的……
这人为什么不关窗户?连客厅地板砖都泡了,小心漏了水楼下住户来骂人。许星洲有点犯嘀咕,接着她的肚子咕噜一响。
她早上就吃了点南区食堂的生煎,那生煎还是看在秦渡千里迢迢买来的份上才吃了两口——因此她起来时就饿得很。而秦渡睡在她身边,似乎睡得也不熟,许星洲肚子刚咕噜了一声,他就醒了。
秦渡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许星洲的小肚皮:“……小师妹,饿了?”
许星洲点了点头,红着耳朵,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估计又是自己抱的,许星洲羞耻地想……秦渡总不能报警吧?虽然以他的狗比程度,哪天心血来潮去报警的可能性也不低……
然而,秦渡不仅没有报警,而且看上去相当餍足……
许星洲:“……”
他到底在餍足什么?许星洲瑟瑟发抖地心想,总不能是抱着自己打了个飞机吧?
“桌子上有钟点工做的小饭菜,”秦渡揉了揉眉心,慢条斯理地起身道:
“师兄等会用微波炉热一下,晚上我哥要来一趟,你把你的东西往卧室收一收。”
许星洲赶紧嗯了一声,秦渡穿了拖鞋,起身去了厨房。
……
话说他总不能真的……那个啥啥啥了吧?他早上肯定也……是想着自己吗?
许星洲看着秦渡那种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得意劲儿,心中充满疑惑……
过了会儿,在许星洲确定秦渡不在客厅之后,她终于确定般地,做贼般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欧派……
许星洲:“……唔。”
许星洲揉了两下欧派就心中充满逼数,深刻地觉得自己不能侮辱秦师兄。
人家好端端一个太子爷,哪能看上这种a罩杯啊!
这简直是审美碰瓷。
-
……
外头,秦渡喊道:“许星洲你到底在干嘛?我不是让你吃饭吗?”
许星洲没听见,盯着浴室镜子里,自己的倒影。
……人生真是一关一关又一关,都准备接受秦师兄了,还要面对这样的苦难。许星洲又摸了摸欧派,心里人身攻击自己:许星洲你这个没用的女人,没有化妆在人家怀里睡了好几天就算了,连胸都平。
话说不就是成长期没胖起来吗!凭什么就不长胸!好气人哦……
秦渡不爽喊道:“许星洲你出来吃饭!在浴室里生孩子么?你不出来我进去找你了!”
许星洲这次终于清清楚楚地听见了秦渡的不爽,然而她还沉浸在a罩杯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她一出浴室,又看到了自己的熊布偶小黑,小黑已经陪她睡了将近十年,是一只合格的破熊了。
许星洲:“……”
许星洲看着小黑乖巧的纽扣眼睛,悲观又抑郁地心想,大概也就这只熊能接受主人的平胸了。
毕竟秦师兄谈恋爱看脸,而且秦师兄的胸都比自己的大。
她脑筋还是不太对劲——这点体现在许星洲直接将那只小破熊拖了出去,下楼,坐在了吧台边,甚至还把那只破熊放在了自己旁边的高脚凳上。
吧台的灯温暖地亮着,细雨沙沙,外面城市钢筋浇筑,却散落了星星般的灯光。
秦渡端着在微波炉里转了几圈的番薯薏米粥出来,一看到许星洲旁边那只熊先是一愣。
“这是什么?”秦渡把碗往许星洲面前一放,问道。
许星洲认真地说:“是小黑。我奶奶给我买的玩具。我抱着小黑睡了很多年,前段时间没有它抱着,我有点睡不着觉,谢谢师兄带它回来。”
然后许星洲怕秦渡不喜欢自己黏人,小声说:“我以后应该不会夜袭师兄,给师兄添麻烦了。”
秦渡:“……”
许星洲说完又带着点小难过,伸手牵住了小黑毛茸茸的爪子。
秦渡酸溜溜地说:“这个熊能顶什么,你还是来夜袭——”
可是他还没说完,门铃就叮铃叮铃响了起来。
秦渡这边酸味儿还扑着鼻,秦长洲直接刷了指纹,开门进来了……
玄关处灯光冷白,秦长洲站在玄关处,笑着道:“啊呀。”
“居然打扰了你们吃饭,真不好意思——”他一边自顾自换鞋,一边笑着解释道:“渡哥儿托我来看看星洲你身上恢复得怎么样了,你们先吃,不用在意我。”
然后秦长洲换了拖鞋,到吧台处坐着,摸了秦渡囤的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秦渡在一边酸溜溜道:“许星洲,你把那只破熊拿开,我看它不顺眼。”
许星洲倔强至极:“我不!”
秦长洲身上似乎有点酒味儿,许星洲知道这是大夫的常态——临床大夫这职业应酬相当多,什么药代什么器材公司的应酬,恨不得个个都喝出酒精肝来,因此酒量也是个顶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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