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小惊喜了,便偷偷拽着小毛毯去翻他脱下来的衣服。
秦渡脱下来的衣服还是热的,好像在外头干体力活了来着,许星洲在他冲锋衣口袋里翻了翻,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秦渡洗澡的速度特别快,许星洲唯恐他洗完了,立刻将他的衣服踹回了原处,抱着自己的毛毯缩回了沙发上-
秦渡洗澡确实很快。
估计也就是十分钟的功夫,秦渡就洗完了澡,换了睡裤,哈欠连天地上了楼。
灯火昏暗,雨打芭蕉,盆栽七零八落。
雷电止歇,唯余天地之间宇宙之中的茫茫落雨。
秦渡打了个哈欠,开了主卧的门,许星洲在窗帘后的沙发上蜷着,满脑子别扭地想,他估计连我没在床上都不知道呢……
……新鲜劲儿都过了,谁会喜欢怀里夹着个人睡。
何况天天在外面浪,晚上宁可在外面喝酒淋雨都不回来的秦师兄……
许星洲感到了一种恶意的爽感,并且决定,要在自己把这件事想得太深之前睡觉。
这种事情想得太深对自己没好处,许星洲想。
想深了,容易复发。
——可是下一秒,主卧门咔哒一声被撞开了,秦渡暴躁地冲了出来,在门口环顾一周,咕咚一声推开了侧卧的门。
秦渡喊道:“小师妹?”
许星洲听见他又将侧卧的灯打开,忍着火气问:“又他妈跑哪去了?”
许星洲:“……”
他进侧卧之后,估计是发现床上没人,连橱子都咔哒咔哒连着响了五六声。似乎为了找人,连衣橱都开了一遍……
秦渡在侧卧也没找到人,似乎急了。
许星洲在黑暗中听见他慌慌张张地下楼的声音。
许星洲躺的地方并不算很难找,只是沙发的角落,被窗帘遮了大半。秦渡下了楼,这次应该看见了她。
许星洲闭着眼睛装睡,下一秒,她听见秦师兄在连绵雨声中,走了过来。
秦渡赤着脚,走到沙发边上,拉开毯子,与许星洲躺在一处,将装睡的女孩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睡在沙发上了?”秦渡低声问:“……会着凉的。”
他说着,将身下压着的的游戏手柄拽了出来,连着他刚拿的车钥匙一起丢在了地毯上。
许星洲,真的好感动。
可是感动只持续了三秒钟,因为接着秦渡就在许星洲脑袋上拍了拍,恶意地说:“小师妹你智商是真的不够用?”
许星洲:“……”
秦渡又使劲捏了捏许星洲的鼻尖儿,许星洲被捏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又碍于装睡不敢吭声,他恶毒地一边捏一边说:“懂不懂师兄差点被你吓死了?”
许星洲疼得在心里嗷嗷叫,心想你是臭傻逼吗!我才不懂——可是她还没腹诽完,又被叽一声弹了个脑瓜崩。
……秦渡是不是掐准了她现在不会反抗?
许星洲被弹得,闭着眼睛都眼冒金星……
秦渡压在她身上道:“看到你不在床上的师兄第一反应是去摸车钥匙,你他妈还不反省一下?还睡得这么香——”
确实太过分了,许星洲刚感到一丝愧疚,秦渡就恶意地说:“前科一堆就算了,师兄费这么大劲,还救回来一个平胸。”
许星洲:“……”
许星洲:“…………”
妈的果然还是不喜欢平胸啊!许星洲简直恼羞成怒,就算不喜欢,至于上升到人身攻击吗!没有买卖没有伤害!
秦渡咄咄逼人:“还睡?”
装睡的许星洲愤怒心想:是可以忍孰不可以忍我不睡了我这就要和你决一死战!
可是许星洲还没来得及反击——
——秦渡就将脑袋,埋进了许星洲的颈窝之中。
在沉沉的黑暗之中,唰然的、冲刷世界的大雨里,秦师兄的姿势甚至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柔缱绻意味和满腔刻骨柔情。
在许星洲的脖颈间微微磨蹭了一下。
“……不对,还是睡吧,”师兄沙哑道:“……小混蛋好不容易才睡着……乖。”
接着,一个温柔的晚安吻……
粗糙地落在了女孩柔软的唇角上-
…………
……
申城落雨不止,仲夏蝉鸣止歇,花朵垂下头颅,诗与岁月四散远方。
梅子黄时雨,入梅的日子算不上好过,走在外头就是又潮又闷,图书馆里就算开着空调,也总觉得潮压压的。
许星洲复习累了,就去拿柳丘学姐的专业书翻着玩。中午时姚阿姨给她们两个年轻姑娘每人买了一杯星爸爸——柳丘学姐的是拿铁,许星洲的是网红水蜜桃星冰乐。
此时许星洲的星冰乐几乎都要化了,水流了一桌子。
柳丘学姐打了个哈欠,说:“中午没吃饭,好饿啊……我等会去买点关东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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