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星洲,”姚阿姨温和而坚定地道:“我们在下面等一会儿吧。”
然后她又转向目瞪口呆的前台小姐姐,温柔地问:“小妹妹,能不能麻烦给我们两个人泡杯茶?里面冷气太足,小姑娘好像有点冷。”
许星洲恰到好处地:“哈啾——!”
然后许星洲自己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鼻涕。
前台小姐姐:“夫……”
姚阿姨一指正在擦鼻涕的许星洲,指了指保安叔叔又指了指前台小姐姐,无声地、坚定不移地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锁的动作。
保安大叔:“……”
前台小姐姐立刻去泡茶了。
许星洲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把擤鼻涕的纸丢进垃圾桶,还憋着个阿嚏,茫然地回头看向保安叔叔,说:“我们在……在下面等等就好拉,叔叔辛苦了。”
“……不……”保安大叔茫然地回答道:“……不辛苦。”-
许星洲裹上毯子的时候,还在流鼻涕。
她打阿嚏打个没完,安详地裹在小毯子里抽纸巾,面前一杯伯爵红茶并两碟饼干,还没到下班时间,宽阔前厅的人少得可怜。
“哈啾……”许星洲揉了揉鼻子:“阿姨,叔叔今天应该不加班吧?”
姚阿姨看了看手机说:“应该不加吧,刚刚回我信息,说五点左右就下来了。”
许星洲鼻尖尖通红:“那……那就行,我等会就坐男朋友的车回去啦,怕把阿姨留在这里很寂寞。”
“这不会,”姚阿姨饶有趣味道:“他今天肯定下来得很积极。”
许星洲拍马屁的水平已臻化境:“毕竟阿姨来了嘛。”
然后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也许有这个原因,但是今天他下来得早的理由,可不止这个。”
许星洲:“诶?”
姚阿姨将手里一收,说:“他来了,阿姨先走了。”
许星洲没戴眼镜,只看到远处电梯口灯火辉煌,a栋的某个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许星洲看不太清,姚阿姨就拽着自,飞奔了上去……
“星洲,”姚阿姨笑道:“明天再见吧,阿姨还有点事儿,男朋友不来的话就打电话给他。”
许星洲也回以一笑:“阿姨再见——”
许星洲笑起来的模样简直如同星星月亮似的,特别讨人喜欢,姚阿姨跑了两步,又忍不住回来揉了揉许星洲的脑袋。
——许星洲特别喜欢被姚阿姨摸头。
这个阿姨身上有种和秦渡极为相似的气场,却又比秦渡柔和温暖得多,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母亲般的包容与暖意,像是石峰间涌出的澄澈的温泉。
如果这世上母亲应该有一个符号的话,许星洲想,应该就是这样的母亲了。
可是这是别人家的母亲,许星洲告诉自己,她就算再喜欢许星洲,也是别人家庭的一部分。
许星洲裹着毛毯揉了揉鼻尖,望着大厦外倾盆的雨。
下一秒,许星洲手机叮地一响。
下班时间到,前厅瞬间嘈杂起来,许星洲将手机拿起来一看,是秦渡发来的消息。
——“你是不是看不见我?我真的要闹了。”
谁看不见你呀?
许星洲刚一愣,就被秦渡从后面抱住了-
秦渡隔着沙发紧紧抱着许星洲,在她脖颈处深深一闻,许星洲被他的头发弄得痒痒的,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师兄好几天没有被接了……”秦渡一边抱着许星洲揉一边道:“特别空虚,心里特不舒服,你要是不来给我送伞我就要闹了。”
许星洲被他的一头卷毛弄得痒痒的,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推他:“滚蛋!”
秦渡在许星洲额头上一弹,说:“瞅瞅,拔吊无情。”
然后秦渡把许星洲一把拽了起来,天光浑浑,许星洲开心地说:“你不是开车走吗?非得让我来送伞干嘛?”
秦渡:“我就要作,你管我。”
然后秦渡干脆地又把许星洲抱在了怀里,使劲抵了抵鼻尖儿。
“晚上去哪里吃呢……”秦渡笑眯眯地问:“今天师兄做完了一件大事,想吃什么?”
许星洲:“诶……”
她那一瞬间有点儿别扭,不知怎么说,她本来以为秦渡会安排一下,订好了饭店,带她顺路去看看的。
不都是这样安排的吗?
——只有两天了呀。
虽说现在是在暑假里,她在这里的同学就不太多,但是总归还是存在,至少应该请好,否则他们挤不出时间来的——二十岁生日虽比不上成年的十八岁,可也是个凑整的意思,不好糊弄。
可是秦渡除了曾经主动问的那一次之外,这件事就像是原地蒸发了一般,许星洲从此再也没在他口中听到过半句与生日相关的事情。
许星洲:“……”
许星洲想,秦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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