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算。
那就是他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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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那天一夜没睡,一整晚都在偏执地找人,陈博涛试图劝过他,让他别大晚上扰人清梦。秦渡只说‘我没法让这种矛盾过夜’,然后坚持做一个把睡的没睡的人全部吵醒的老狗比。
无论是哪个大学,数科院和新院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简直是这辈子都难以产生交集的代表。秦渡饶是人脉网广,在学校里认识的人也是理工男居多,找人极为吃力,更何况还是以宿舍为单位找人。
陈博涛和他并非同校,因而一点忙也帮不上——可他人生难得看这种大戏,索性陪他熬了过来。
“这次反应太大。”陈博涛冷静道:“不是因为你昨晚对她兴师问罪。那个小姑娘能忍你这么久,平时还笑眯眯的不记仇,脾气佛着呢,另有原因。”
秦渡绝望地抓了抓头发,道:“……操。”
“怎么办?”秦渡沙哑道:“我玩脱了,我抱着花去宿舍楼下找她?”
陈博涛说:“我不知道啊,我就想知道你真的问她要了一百五十八块钱的账?”
秦渡:“……”
陈博涛乐道:“老秦你真的这么小气,你真的问人家小姑娘要了?”
半天,秦渡憋闷地点了点头。
秦渡说:“我……我怎么办?回去把自己的腿打折?”
陈博涛理智分析:“没用,她记的不是你这个仇。”
“之前见面还笑眯眯的和我打招呼,还皮皮的,”秦渡捂住额头,痛苦道:“现在突然就这样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博涛简直忍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是不是跟八点档电视剧一样有人告状了?说你乱搞男女关系?”
秦渡道:“搞个屁。她哭着和我讲,她就是幼稚鬼,她也斤斤计较,然后把电话一挂,怎么打都不接了。”
陈博涛说:“……妈的。”
秦渡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陈博涛。
“……还是哭着说的?”陈博涛摸着下巴问:“这也太他妈可爱了吧,老秦你栽得不冤。”
秦渡一句话也不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秦渡突然道:“……我打的是她闺蜜的电话。”
陈博涛:“牛逼啊,所以呢。”
“……是她接的,凌晨四点二十,她接了她闺蜜的电话来骂我。”
秦渡突然想通了这一层,那一瞬间就酸得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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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身受情伤,一个周日都没开手机,尽管钱都在手机里,而自己已经成为了扫码支付的奴隶,也坚持关机状态——她那天吃饭全靠刷饭卡,订外卖全靠程雁接济。
程雁对此的评价只有四个字,自作多情。
许星洲深深地以此为然,然而打死都不改。
那天下午,程雁道:“但是,粥宝,你不觉得有点反应过激了吗?”
许星洲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说:“什、什么反应过激?”
程雁:“……”
程雁心想还能是什么,指了指许星洲,又给她递了一包纸巾过去,说:“别拖着鼻涕和我讲话。”
许星洲也不接,拖着鼻涕强硬道:“和狗男人没有关系!我是看电影看哭的!”
程雁心想看皮克斯工作室电影看哭的全世界也只有你一位吧,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道:“……擦擦鼻涕。”
许星洲还是不接纸,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趴在桌子上,哭得更凶了……
“那么喜欢他你就去追啊。”程雁无奈地说:“又不是对方不喜欢你天就会塌了,全天下这么多女追男,上天给你的美貌你都不会用吗?”
许星洲立刻扑在桌子上,开始嚎啕大哭……
程雁:“……”
程雁把那包纸巾丢回了自己桌上。
“哭什么哭,”程雁道:“多大点事儿,他就算不喜欢你你也可以追他啊,那个学长看上去对你也挺好的啊。”
许星洲哭得肩膀都在抖,看上去颇为可怜。
程雁简直不知怎么安慰,递纸巾也不是怎么也不是,半天许星洲突然冒出一句:
“这不是追不追的问题,”许星洲哽咽道:“他就算来追我,我都不会同意。”
她停顿了一下,说:
“……程雁,是我和他,无法相互理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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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尾绿咬鹃是一种来自远东的飞鸟,其羽毛色彩绚丽,栖息于山雾弥漫的山崖与峭壁,一生漂泊。
它们是文明中阿兹特克神的化身,它们被人捉住后会飞快地死去。
——它们一生寻觅不到可停驻的港湾。
可它们振翅高飞时,有如星辰一般,孤独而绝望,温柔又绚烂。
——而陆地上的年轻公爵,永远无法理解飞鸟漂泊的绝望。
他永远对一切都游刃有余,他脚下有封地与庄园,有愿为他匍匐的臣民,有献上的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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