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检验’。
许星洲判断自己已经安全,哼了一声:“约个唧唧。”
“也不嫌丢脸,”许星洲嫌弃地自言自语:“都这岁数了还要和人约架,十年长八岁。岁数都活到娘胎里去了。”
……
程雁早上痛经没来上课,许星洲剩下的俩室友则学习积极性非常高,此时就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敢坐这位置的人都相当有种,许星洲解决完了人生危机,当机立断坐在了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人迹罕至,许星洲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摊开统计课本。
星星点点的金光透过云层,窗台上尽是雨水,一只胖麻雀栖在窗外,许星洲被吸引了目光,好奇地打量窗外一小团麻雀巢。
那只小麻雀胖得像只糯米团团,好奇地对着许星洲歪了歪头。
胖麻雀圆滚滚一只,又骗我养麻雀!许星洲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小心翼翼地也对着麻雀歪了歪头。
“浪货。”秦渡的声音响起:“连麻雀都撩?”
许星洲:“……???哈?”
接着她旁边的桌椅板凳一震,秦渡一屁股坐了下来,又一手勾住了她的肩膀,使劲儿拍了拍。
许星洲像吃了坨难以言喻的屎:他居然进来了?来听这门课干嘛?!闲得没事做了吗……
秦渡打眼看上去实在不像个国内大学生——别说大学生,他连学生都不像。这个青年气质闲散且颓废,卷发遮着眼睛,一身潮牌,像个玩世不恭的、英俊的流氓,这种人往教室里一坐,有种说不出的碍眼。
许星洲怒道:“别碰我!”
秦渡二话不说,啪地拍了下许星洲的脑袋:“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今晚就叫人堵你小巷子,拿美工刀。”
许星洲被打了额头,又被胁迫一把,连叽都不敢叽一声……
他到底哪里像学生啊!鬼都猜不到这居然是个学生好吗……
她往旁边一看,胖雀已经飞走了,只剩个空荡荡的巢。
秦渡恶意道:“亏了麻雀有脑子没跟你私奔。”
许星洲:“……”
许星洲没法解释自己是想和麻雀对话——因为这原委比撩麻雀还蠢——只能不再放屁,心里给秦渡记小本本。
不是说这个人事儿很多吗……许星洲心塞地想,这么大一个学校的学生会,能不能滚去忙学生事务,哪怕去和团委书记拍着桌子吵架也比来蹭新闻学院的统计学要好啊。
要知道统计学这种东西,和应统专业的高标准严要求不一样,他们的课程水得很,期末考试时平时成绩占比能到30——就为了拯救一群连t检验都搞不利索的文科生的g,好把他们该送出国的送出国,送不出国的保研,只要别在出了问题后把师父供出来就行了。
这大概就是一流学校的非重点专业课八,许星洲咬了咬铅笔的木头,在笔记本上写下:‘96置信区间。”
旁边的数科院牛人:“……”
许星洲走着神抄板书。她颇有点近视,坐在最后一排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着一股浑水摸鱼的劲儿往上写,还没写过三个字,许星洲就觉得自己对统计学的爱耗尽了。
老师在上头拿着粉笔一点一点地讲:“在满足正态分布的前提下,95可信区间的计算公式是,μ±1.96s/√n……”
许星洲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然后,她从自己的挎包里摸出只k,上面被她贴满了星星月亮的小贴纸,又满是划痕,显是已经用了很久了。
秦渡眉峰挑起。
许星洲的帆布挎包上印着《塞尔达:荒野之息》的林克,别了许多花花绿绿的小徽章。她身上的每个地方都色彩斑斓,细白的小臂上还贴了个幼稚的、妙蛙种子贴贴画,也难怪会把k贴成那个鬼样。
许星洲身上到处都透着对生活的喜爱,犹如吹过世间的、缤纷的风。
“看什么?”秦渡问:“什么书?”
许星洲一怔,道:“《高兴死了》。是一个抑郁症、焦虑症、回避型人格障碍、自我感丧失症的乐天派女人的自传。”
秦渡盯着屏幕看了片刻,嘲讽道:“乐天派和抑郁症有什么关系?这种都能出版,还翻译成多国语言,服了!还有人买账。”
许星洲霎时一腔柔软情怀一扫而空,觉得不能和理工男沟通!可是她命门还被人攥手里呢,简直敢怒不敢言……
如果小时候真的学了柔道就好了,许星洲心想,可以现场就把秦渡这个混蛋打粘在地。
秦渡感应到什么似的嘲道:“对师兄尊敬点,要不然晚上堵你小巷子。”
许星洲又气又怒,都快带哭腔了:“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师兄可没欺负过你,”秦渡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盯着许星洲的眼睛,慵懒地说:“是你主动要和师兄约架的,师兄我只是提醒你咱有个约定而已。”
许星洲有口难言:“我……”
秦渡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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