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还能怎么应付?我又不是哪些闺阁千金,也不用想着凭此一展才名赢的如意郎君什么的。老子纯粹就是去凑热闹的!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行九淡淡的道:
“芙蓉阁的春宵姑娘可是素有才名,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
那又有甚关系。左右通通都用“失忆”这个借口打发了事。谁还能把我脑子破开看有没有失么?不能吧?
可叹我当时想的简单,真正的去了我才后悔怎么没有去撞墙,真正撞失忆了,我这心里也不会那么发毛了。第二日晨,我醒来时很为今日要穿的衣服惆怅,这要是太艳了又太出风头,老子可不想全场人像看猩猩一样的看着我。可是如果太素太清淡的话,又对不起瓜子君,是他邀我去的。这离开前最后一次参加公众活动,我总得给他长脸不是?
行九看我在挑挑拣拣,眼神分外不耐烦,他随手就从那堆衣服里挑出一件绯色流水长裙,上面纹有几朵盛放的白色芍药,这件衣裙虽不起眼,但是却很衬春宵的身材,穿上之后端的是婀娜多姿,既不抢眼,却也不会过于素淡。
没看出来行九这厮的审美眼光倒是不赖,在现代可以去给明星当造型顾问了。不过…我现在的身份,大该也能算是古代的小明星吧。那那些闺歌千金岂不就是名媛了?想到此我不由的笑出声来。
瓜子君很快就来了,看见我今日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他拉着我的手,甜腻腻的道:
“我就知道我的春宵是最美的!”
边说话边歪过头在我的颈间像小狗一样蹭了蹭。蹭吧蹭吧,反正你也蹭不了两回了。
上了马车,行了近一个小时,就到了紫苑山庄。 我与瓜子君显然是来的晚了。跟在门童的后面千拐八绕的来到宴会的长亭时,其它人皆已就坐,男子皆坐在左边,女子皆坐在右边。段修身为宴会的主人自然是坐在首席,看到我与瓜子君到后,遂起身相迎,桃花眼含着笑向众人道:
“这位是秦尚书家的公子,这位则是芙蓉的春宵姑娘,亦是皇城的第一花魁”
话音刚落,全场的视线便集中在我身上。有好奇的,有探究的,有惊讶的,有惊艳的,竟然还有…嫉恨的?搞没搞错?这男的看我嫉恨很奇怪,这要是在座的女的看着我嫉恨的话那就更奇怪了。
丫你好好一个千金闺秀嫉恨一个青楼女干嘛?这不整个一找抽嘛!
我的视线顺着最强烈的那一处看去,那是一个一身绯红色衣裙的少女,呀再仔细看竟然还是个美女,颇有几分雍容的贵气。 好吧,我算是明白了,肯定是因为我今日穿了一件与她同色长裙的关系。要知道女人出席宴会时最怕的就是撞衫。
我冲她友好的笑笑,谁知她竟然冷哼了一声,高傲的转过头去。撇了下嘴角,我决定无视她,这美人固然可爱,可是这脾气委实无法让人爱的起来。
我在段修安排的座位坐下,环顾了一圈,才发现全场的男女皆是年轻人,想来这段修倒是挺识趣。感觉到一阵冰冷的视线在盯着我看,他要是再看下去我人都能成冰块了!
转过头去,毫不意外的看到寒王那张万年的冰山脸,只是较以往不同的是,如今这冰山脸上一双如刀裁般的英眉皱的死紧。瞧瞧,都快能夹死蚊子了…寒王大人,虽然古代没有蚊香,可你也不能委屈自个儿变成蚊香啊…
段修先站起来说话,具体内容请参照酒会司仪的场面话,语毕宴会开始。 我坐在女客这边,但是这些叽叽喳喳的官小姐们,竟没有一个主动与我说话的。闲着没事我便开始研究面前的果盘,倒是别样的j致。
那些女子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时不时的还会看我一眼,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感觉正在一点点的变强烈… 直到,方才的那名绯衣女子率先站起了身。手拿一副酒杯冲我笑道:
“早就听闻芙蓉阁的春宵姑娘姿容绝世,又j通琴棋书画,实在是风尘中的奇女子,许慈不才却也小有才名,今日得见姑娘实乃缘分,特此想向姑娘讨教一下”
“好说”
我以唇抿酒,面上在淡笑,心里却早已把行九给骂的狗血淋头。格老子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是好好想想呆会抄袭哪首诗吧。小爷我好歹也是经历中华五千年古蕴文化沉淀下来的,要是在比诗词方面还斗不过这些古人也太丢人了!
许慈闻言露出计谋得逞的笑,而后似故意大着声音道:
“今日是诗酒赏花宴,既如此,不如就让许慈与春宵姑娘以“桃花”为题,各作诗一首,并且再谣一曲,为众人助兴可好?”
话音刚落,男士座席那边方才正在欢谈的男子皆停下,满座皆静,只有段修率先鼓掌,他的眼中兴味颇浓。道:
“妙哉,既如此段某及在座的诸位就给两位姑娘做个裁判好了,赢者,段某赠其东海夜明珠一对以做彩头”
段修语毕,其它人亦皆拍手叫好,眼珠子一转,我道:
“段大人都如此慷慨,其余众大人光顾着看委实就太不厚道了” 既然要赚,就要赚个够本。
众人闻言齐笑,而后纷纷拿出身上的玉佩缨珞之类的做为彩头,有些人身上没带饰物,竟然直接就把银子给拿了出来。我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不一会儿,这些可都是我的了…
许慈看了我一眼道:
“那是许慈先来,还是春宵姑娘…”
“自然是我先来!” 我打断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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