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医院,体内的药剂会立刻被发现。
死死含住微咸的液体,抿着嘴,琉司用下巴指了指怀里受伤的狗狗,表示急着回去给它治疗。
随后很快转身离开。
身体的疼痛如同有什么钻进心肝般的要命。
琉司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扭成了一碗拉面。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忍耐忍耐忍耐,
不可以让他察觉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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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给肉丸治疗好了伤势,
琉司觉得世界都颠倒了,脑浆被搅动成一团。
眼前的一切都在不停旋转旋转。
倒在床上便再没有力气动弹。
琉司觉得很有可能自己要提前死了。
如果遵守了阿婆教导自己的训诫,就不会这般痛苦且狼狈…
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同宗介计较做什么呢?
一件事,究竟谁是谁非,除了自己其他人并不会很在意。大家将很快忘记,各自忙碌各自的生活。
稍稍忍耐一下,就不会惹出事端,也不会又暴露机会给卡卡西前辈发现可疑。
真的不是作间谍的料,她做不来。
说真的,可能当一只猪会更好…
无忧无虑到老,不用因为,即将到来的生死之劫过着如同走在刀尖般的生活。
那样…也挺好的…
好困…
好累…
很想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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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
朦朦一片混沌。
成排的墙壁残影断落,不停倒塌。
虚虚实实分不真切。
她漫无目的地跑,迷雾中望不清方向。
本能地伸手出去探触周围,抓住的尽是虚空。
这虚无让人恐惧,她想呼救却无法发声。
全世界只有自己的那种恐惧。
不知行走多久。
蓦地,指尖碰到温暖触感。
接触到的瞬间,另一头却抗拒的退了退。
下意识的一把近前握住。
方才所有的不安即刻尘埃落定。
莫名不再惧怕,仿佛有一股坚定力量同自己常伴。
世间没有什么再能伤害自己了。
就这样安静长长的睡一觉吧。
或者…只要五分钟也可以。
踏实安心的睡眠,哪怕是在梦中的梦中,也是奢望一般。
然而事实总无法如愿,美梦持续了没有多久。
空气莫名渐渐稀薄,这幻境要让她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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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光线照入眼睛,琉司眨了眨眼,醒来了。
有人坐在自己的床边的凳子上,另外一手正被自己握着……
身后的阳光在他银发上落下柔和的光影。
她觉得再不拼劲讲话她就要死了,十分艰难道,“前…前辈…压…压到了。”
对方视线从书里收回来,闻声一看自己的被她握着的那一只手臂,因为长时间没有动弹,压住了氧气管,“啊!”慌忙收回了手臂。
张口讲话,用力时拉扯到胸口,剧烈的疼痛连锁般地传遍全身。
卡卡西看到琉司痛苦的猛一抽搐。
“还好吗?黑泽?”
没有力气回答他呀。
抽回被自己握着的手,卡卡西起身道,“我去叫护士来。”便离开病房。
离开的有点匆忙。
那是,担心一个人时的样子吗
?那么刚刚他的眼神是不是书中所写的温柔呢?
等等。
这是哪里?
自己昏迷多久了?
身旁呼吸机的滴滴声告诉琉司,这里是木叶医院。
脑袋瓮的一声响,琉司顾不上身体上的不适了,她挣扎着朝床边挪了挪,想逃离这里。
刚才卡卡西急忙离开一定是发现自己间谍的身份,去通知暗部了。
“黑泽酱?你醒了!”门口有人影一晃,带着大嗓门进屋。
是千决。
“我…怎么在这…”琉司忍痛问。
“卡卡西老师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什么情况嘛,黑泽,生病就要来医院嘛。太胡来了!”
琉司低头查看双手以及手臂,好像没有被抽血拿去化验的痕迹。
忽而抬头问,“前辈?”
“是啊,他亲自送你过来的。其余无论我们谁你都不让靠近,”
千决一副为难的样子,“谁叫你一直喊你得了狂犬病…不让任何人在五米内。放心…疫苗已经给你注射了。”
“……”
狂犬病…自己还蛮机智嘛,可是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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