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咳嗓子。认真对鼬道,“感觉好像一梦之间,一切一切的不愉快回忆。我觉得都忘掉了。从来未有过现今这样轻松,快乐。现在,只要在这里,再没有其它,再也不想要其他了。”
鼬近几日似为什么重要的事情而准备着,他总是定定坐着,静静想着什么过往的事。琉司突然的一些心里话,他回味了一瞬,随即察觉不对劲。
一股绵绵的睡意从头皮到脚底,重重袭来。只剩下意识清醒。茶里被她兑了什么药草。慢了一步。
“琉司,你做什么?!”
因为母亲的意识苏醒,鼬在琉司天眼的护咒被解开。琉司快速结印,食指中指点住天眼,道,“墨鬼向来有恩必报,你救我两次,我把你最需要的,送给你。”
四肢麻木,使不上力气,鼬无力道,“所以呢,你会死你知道吗?”
“我知道呢…怎么样都会死…”语毕琉司抵在天眼的手指轻抬,一道淡淡发银光的蓝色随之而出。她摸索着摸上鼬的锁骨,定位到固元的位置。
鼬脊背一僵,十分吃力闪身躲避,挡去了琉司的手,踉跄退了一步,猛得一咳嗽,嘴角隐隐渗血,靠在桌边大口喘气。
“总要让我报答完恩情啊,你病得这么严重!”
像他这种双手沾满同族人鲜血的恶魔,他从来没打算留着命活到寿终正寝。
鼬擦了擦嘴角,慢慢直身,柔和的烛光中琉司又靠拢过来。他低声道,“你刚才和我说那些话,其实我心中有些喜悦。从没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不能答应你,并不是因为我舍不得。”
琉司耳朵颤了颤。
鼬痛苦地深喘一口,继续道,“我救你是因为我的一位至亲,我需要你守护他,作为报答。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救你。你体质的珍贵,我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明明真真切切感觉到过他的担忧和恼火。
也或许是错觉。
“每天记住老老实实按时吃药,养病。其余以后再说。”
隔了很久很久。琉司慢慢道,“如果我真的抗过了变身之难。活了下来。以后可以一直跟着你吗。”
鼬的神情像是受了什么重创,苦笑道。“好,答应你。”
几味药草的药力渐渐上来,鼬觉得十分困倦。
“你好像很久没有安稳地睡了。”琉司过去扶住他,放他在床边躺下,他墨黑的发,垂向一侧,“药效很快就过去了。”
17岁那年至今他鲜少深眠,噩梦折磨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对他的无尽惩罚。
需要的不是睡眠,是长眠。
他想。
可是。她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困的不行了,没有检查错误直接发表了…
男主是卡卡西 鼬是二号 因为不能剧透,所以后面的不好多说。但是我理解读这篇文的宝宝们着急的心情。我保证卡卡西会很快出场,并且一直出场,他只是暂时离开。不要着急~
☆、五月
五月
最近,隔好几天,鼬才回来一次,每回只是匆匆放下食物,查看琉司的伤,又急忙忙地离开。
而琉司看不见的,是他日益清瘦的面庞,和那教人无法辨清的眸色。
倘若鼬留在这的时间长些,他会带琉司去附近的平原,透透风,换换心情。鼬永远是在自己身旁不远不近。不言不语。那是不需要多语,也不会尴尬的无言相伴。
失去视力,听觉触觉变得格外灵敏。风有多凉,花的芬芳,生灵的跃动。
然而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如影随形的黑暗,寂静无比的周遭,还有期盼竹屋主人的回家,这些组成她的一整天。从前琉司在市集上买的厚厚的一摞神怪故事,蒙了一层灰尘。有时候,她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停留还是飞逝。
…………
随着离自己蜕变之时越来越近,琉司的身体感官渐渐失去知觉。摸不出凉暖,尝不出冷烫。没日没夜的发困嗜睡。
夜里,鼬风尘仆仆,带了比平时多的红豆包,一本新买的故事集。
琉司睡得沉,因为失去了触觉而喝了烫烫的药水,嘴角微微起泡。她睡得不安生,总是纠着眉头。
鼬搬了凳子,坐在床前,静静看着她。
胖太在屋外巴望着它的主人,不停地低声哭。
清晨破晓,第一缕阳光照在琉司脸上,她仍在睡梦中未醒。
“小鬼。”鼬低声叫她。
对方未动。
“琉司。”
“不,不是…”女孩模糊梦呓着,“我叫阿木。生在歧森谷的一棵古树下,樨芒木,才是我的名字…”
鼬知道,墨鬼不轻易告知外族姓名,除非他们决定终身效忠于谁。
她一定是糊涂了。
快到了,就要到了,她的生死关。可他等不了了。
“阿木…”
琉司“嗯。”了一声,她困的紧。“我会乖乖等你回来,乖乖吃药的。拜拜。”说罢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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