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也要完整记录在案,可偏偏没有规定躺在棺材里的死人!
梓玉就是这么被抬了下船,外面居然还有人在哭丧,她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依旧觉得好笑,却只能微微牵着嘴角露出一些嘲讽之意。
罢了,就这么死了也好……她好像真的到了绝路,只剩下自暴自弃!
此后,葬礼居然做足了一套,她被埋在一处。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梓玉喘不上气,以为这回真的要死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动静。她心念一动,心下燃起一簇微光,莫非陛下终于找到自己了?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着,盖子打开的那一刹那,梓玉眯着眼,依稀能够辨认出天上有一弯满月,还有,探出的一张陌生的脸!
希望破灭,似乎又是一瞬间的事……
梓玉阖上眼,感受着夏夜的风轻轻从身旁拂过,吹动着她的鬓发,带来一丝鲜活的生机,她想,活着也是好的,她得努力逃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小贴士:本文架得很空,如有任何的逻辑漏洞或戳雷点,请亲们多多包涵^_^
ps: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感谢关心的亲们,大家也注意身体!
☆、第77章 一场苦戏
梓玉如今被困在一处院子里。
这院子不大,一排共三间屋,但每间屋都是精致秀美,奢华极了,唯独前院空空荡荡,连棵郁郁葱葱的树都没有,从支起的南窗往外望出去,一眼便将所的东西都瞧个一清二楚。院子里有两个丫头和一个老婆子,都是伺候她的。梓玉曾问过她们许多的事,比如这是哪儿、你们又是谁,可他们只是默然摇头,应该是哑的。
没有任何动静的小院,格外死寂,活脱脱一座死宅,没有一丁点的人烟味!
院子里虽然僻静,可外头时常会有女人的喧哗声隐隐约约传来,听上去人数不少——梓玉不禁纳闷,这儿是什么地方?柳松言到底会将她藏在哪儿?
梓玉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不知道周围这些人到底是谁,更糟糕的是浑身依旧乏力动弹不得,只能每日倦怠于床榻。她独自一人在这完全陌生又未知之处,心里会有莫名的恐惧,但同时又无比庆幸——待在这儿比在那该死的船上强多了,至少这儿不是铜墙铁壁,更不用与讨厌的那个人朝夕相对!
梓玉不住安慰自己,必须赶紧好起来,好了才有力气逃出去,出了这个院子,她才可能自由!
想的容易,真正做起来,却是极难!
那三人照旧会喂梓玉吃些浑身乏力的东西,让她昏昏欲睡,这个鬼样子哪儿有机会逃?梓玉自然不愿再被旁人随意摆弄,她心一横,索性躺在床上装死,若是有人喂她东西,便通通吐出来,摆出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样——其实,她只不过是赌有人不舍得她死罢了!
梓玉心里通透,她如今落在柳松言的手里,没有别的可以依靠,能利用的,似乎就是这人对她的一片痴心……来了这儿,梓玉就再没有见过那人,可她必须要摸清形势,所以,还得逼他现身!
她打定了注意,当丫头们喂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照旧不配合。
这一日,她偏头躲开一个丫头的手,那人再送,她再躲,跟捉迷藏似的。这样的戏码每日上演,可今天那两个丫头被逼得失去了耐心,一人扣在下颚,一人直接塞了一勺进去!突然的很,梓玉喉咙被堵住了,她瞬间喘不过来气,胸口难受的很,只能蜷缩在一起,咳得是满脸通红。
女人不住的咳声在院子里回响,刺耳的很!
外面的那人轻轻叹气,他怔了怔,自己推着轮椅进来,一张脸上全是寒意!小丫头们立马战战兢兢低着头下去了,梓玉循着轮椅声望过去,光影交错之间,那人身上披着月色,宛若覆上一层浓浓的如水清冽。只见那个人的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梓玉的心抑制不住地跳得厉害,连咳嗽都忘了……
她闭上眼睛,就听轮椅吱呀吱呀,到了床榻前便停住了,一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诡异又尴尬,像是一场无形的较量。
许是先前没咳干净的缘故,梓玉的喉头还是很痒,可她死死憋着,生怕在那人面前输去气势。
倔强的很,偏偏透着一分可爱,松言哧的笑了,他嗔道:“要咳就咳吧,和我赌这气做什么?你瞧你满脸涨的通红!”
——这般狎昵的语气还真不像这阴鸷的人会说的话!
梓玉稍稍愣住,一下子没忍住,便真的咳出了声。但凡起了头,便彻底停不住了。咳得难受极了,她的身子缩在一处,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眸子里水水润润,泛起了泪花儿。
柳松言看在眼里,不觉一怔。
两人相处这么多天下来,梓玉都是凶巴巴的像个彪悍的猫儿,从不在人前示弱——除了上回官兵们搜船离开之后,她绝望地掉过一次泪——此时陡然这样,模样凄楚又可怜,让人心疼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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